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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哲吉的腳步一頓。

  他直直的盯著門框,儘量讓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的異樣。

  「他叫江扉,江水的江,窗扉的扉。」

  耶律新奇的將這名字念了兩遍,隨即,阿哲吉聽到他歡喜的朝江扉說。

  「那我往後,便叫你扉兒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時間:待定(說完我就跑!

  第58章 無影燈24

  原本為耶律準備的成年宴晚了半月才舉行,阿哲吉用族裡繁忙的公事當作藉口,試圖將腦海全部填滿,不留一絲空隙去想江扉。

  忙了半月,他甚至都沒見耶律,確定已經將異樣的心思完全遮掩好了,才開口為耶律舉辦成年宴。

  宴會是傍晚才開始的,族裡德高望重的老族人和器重的手下都坐在席下。

  阿哲吉剛從別處趕回來,來得晚了,看見耶律已經坐在了自己一側的席上。

  耶律的神情格外高興,顯露出幾分剛成年的孩子氣。

  他沒看見阿哲吉,只專心和江扉說著話,環著他的腰,親昵的餵他吃葡萄。

  江扉穿著一件阿哲吉沒見過的新裘衣,合身而漂亮。

  棕色的皮毛讓阿哲吉想起來了遠林里一種極難捉,皮毛又格外暖和的山狐。

  江扉好像正在和耶律鬧脾氣,抿著嘴唇不說話,垂下的眼睫黑黑密密的,襯得皮膚是雪一樣的白,卻又比雪要溫熱許多。

  在耶律湊過來餵他葡萄的時候,他把頭偏到一邊,賭氣的不肯吃。

  耶律竟也沒生氣,耐心十足的又挨近了些,低聲哄著什麼。

  環在腰上的手往上攬住了肩,寬大的指節蹭著江扉的臉頰,貪戀的摩挲著,而江扉沒躲開,好似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接觸,只嘟囔著什麼。

  耶律又眼裡帶笑的快速說了幾句什麼,神色討好。

  阿哲吉看見江扉蹙起的眉微微舒展了一些,不過還是沒吭聲。

  剝好的葡萄果肉又遞到了他唇邊,這次他猶豫了一下,張嘴吞了下去。

  瑩潤的果肉將臉頰塞的微微鼓起來,江扉悶悶不樂的嚼著,看著格外可愛。

  不止是阿哲吉這樣覺得,耶律也分明看的清楚,情不自禁的驀然貼近,吻上了他的面頰。

  在大庭廣眾之下,江扉顯然不想和耶律這樣親近,只是這一下沒反應過來,被親到了才又生氣的瞪著耶律,說著什麼。

  而耶律看起來全沒聽在心裡,被罵著也甘之若飴。

  他只直勾勾的盯著江扉微微漲紅的面頰,止不住的渴望咬著酥麻的心尖,讓他忍不住還想親江扉。

  江扉見他死性不改,快氣哭了,推著他就想走,卻被耶律緊緊攥住了手腕。

  爭執之際,阿哲吉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耶律立刻站起身,逗弄的神情稍微收斂了一些,笑道。

  「兄長。」

  他還沒鬆手,一旁的江扉便也不得不站了起來。

  看到阿哲吉,江扉仿佛全然忘記了他們已經有太久沒見,仍跟那時在路上似的,見到阿哲吉了便想往他身邊走,一邊抽噎著。

  「阿哲吉,耶律他又欺負我,他壞。」

  聞言,耶律微微皺起眉,語氣仍充滿了寵昵的笑意,要把江扉把自己的懷裡拉。

  「扉兒,別鬧脾氣了,兄長很忙,你別打擾他。」

  江扉被耶律抓的掙不開,隻眼巴巴的望著阿哲吉。

  一段時日沒見,他的眼裡愈發水潤,盈盈欲淚,眼角的紅也仿佛總是塗著胭脂似的,可憐又嬌媚。

  望過來的剎那間,阿哲吉幾乎可以斷定,他肯定又哭過很多次。

  很多很多次。

  是被耶律欺負哭的嗎?

  是被耶律惡劣的玩笑氣哭的,還是在床榻上被弄哭的?

  阿哲吉喉頭一緊,竟說不出一個字。

  見他沒有說話,也沒表態,江扉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被耶律拉進懷裡擁著也只懨懨的低頭不說話。

  阿哲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落下,猝然觸及到他側頸處被黑髮蓋住一半的吻痕。

  吻得很深,像是抑制不住喜愛之情,摻雜著克制的淺淺齒痕而留下的,在瓷白的頸子上格外顯眼,扎的阿哲吉心口一疼。

  眼底沉浮的晦暗情愫被刺的又縮了回去,他露出溫和的笑意,輕斥道。

  「耶律,你別總欺負他。」

  「我才沒有欺負他,我——」

  耶律著急的反駁著,下意識看了身旁的江扉一眼,臉竟有些害羞的紅了,語氣愈發歡喜。

  「我疼他寵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欺負他。」

  不知想到什麼,他忽而神情振奮一些,迫不及待道。

  「對了兄長,趁著今晚老族人們都在,我想給他印上我的蛇契。」

  阿哲吉渾身一震,瞳孔微縮,一時有些失態。

  「你...你這樣早,便想給他印蛇契?」

  他們這一族的人,幼時便會在臉上及身上印上紋路獨一無二的蛇形刺青。

  而等他們找到了心愛之人,決定要與對方共度餘生時,便會在對方的身上印上與他們紋路一模一樣的刺青。

  那是他們的蛇契,一生只能印在一人身上。

  蛇契的儀式重大,需要在老族人的見證下,由族裡唯一知曉此術的蛇師親手印下。

  那是一種神秘的材料,終生都無法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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