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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賀言章看向對面人的表情帶著點冷冷的恨意，「當然是為了解決你這個廢物沒能完成的事情啊。」
「……廢物？」
「你知道你本來的結局該是什麼樣的嗎？」賀言章輕聲說道，「本來，在那座雙子樓的地下，你就該死了，那些人背叛你、在上面看你的笑話的時候，你就……」
「賀言章！」路靖堯喊道，想要制止他說下去，可是那邊的兩個人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個說得盡興，一個聽得認真。
「死的時候，是鬼從你眼睛裡冒出來。你的瞳孔被撐大，眼眶被撕裂，鬼的手臂連帶著後面的身體……你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眶變成了一個出口，後面的神經、腦髓都在一點點被□□，可你還是清醒的，清醒無比地忍著疼痛，看著自己是怎麼從裡到外被翻過來……」
「好了，不用再說了！」路靖堯看著賀小白越來越白的臉色，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後，「那些事情都不會再發生了，你不用這樣嚇他。」
賀言章：？？？？
「你護著他？」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我只是覺得你不用再說這些事情嚇唬他，死亡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只是告訴他我經歷過的事實！你護著他……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我，明明我們是同一個人，你就只會說我噁心！」賀言章控訴。
「我……」路靖堯語塞，「他和你不一樣，他還……還沒經歷過那些，還比較純真。」
賀言章：？？？
「我也曾經純真過！我過去就是這個樣子的！」賀言章抓狂地吼道。
「可是你現在不是了。」路靖堯誠實地說，「有些事情，經歷過之後人就會不一樣了。」
賀言章：「…………」
他充滿殺氣地看著過去的自己，第一次覺得他之前希望路靖堯那個時候出現來救自己可能是個錯誤。
該死的人就要死在該死的時候啊！他要是乖乖死了，既能早點重生遇上路路，也不會留在這里用狗屁「清純人設」給他自己添堵了！
而偏偏那個小綠茶還完全看不懂臉色，腆著一張臉站在路路後面問他：「所以，你是來復仇的嗎？」
「不然呢？」賀言章極盡冷淡地說，「難道還指望你這個廢物把那些傻逼解決了嗎？要不是你當時太廢物，我才不會……」
「為了我？倒也不用把你自己說得那麼高尚。」
過去的自己嘴角扯出個有些嘲諷的弧度：「我們是同一個人，雖然我沒有真的死過，可也見識過那些人的嘴臉，所以，我應該還算了解你。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再也不相信身邊的人了吧？而且死那麼慘……我猜你應該無時無刻不被這些痛苦回憶折磨，甚至哪怕報了仇也依然覺得沒有緩解心裡的煎熬，才選擇來到這里的吧？」
賀言章：「……」
過去的自己站在路靖堯的身後，那個他一直只敢偷偷肖想的位置，比他白比他瘦，臉上帶著沒有被毒打過的純良，雖然是同一個人，可一眼看上去確實要比他清純善良，更符合路路的審美標準。
賀言章：「…………」
是他輸了？？？
「所以你來到這里之後，除了保住自己的命，什麼都沒做，什麼線索都沒有獲得？」路靖堯打破了賀言章的尷尬，又親手把他推進了更深一層的羞恥。
「我……還是獲得了一點線索的！」賀言章掙扎道，「我聽BOXⅥ和BOXⅡ說到了這次副本的一些東西，聽他們的意思，這次副本好像不是普通的副本，可能是有多個BOX參與的一個測試副本！」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路：你不乾淨了，我還是喜歡純潔的你。
一首《一生有你》獻給賀狗：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知誰願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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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路靖堯經歷的第五個副本是考核副本, 那個副本的特點是真身參與、玩家數量多、分組行動。路靖堯本以為這個副本也是個類似的考核副本，現在聽賀言章的話，這裡卻是「測試副本」, 只是不知道測試副本和考核副本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有人來了。」賀小白突然說道。
三個人迅速收起了所有多餘的情緒, 一起警惕地看著遠處。
遊樂場的出口處，緩慢出現了一個身影。
它看起來龐大而扭曲, 整體是人形，卻像是兩個身形都不同的人強行拼在一起後組成的人形, 手臂和腿的輪廓上都能看出線條扭曲的痕跡。
三個人都拿出了武器，警惕地面對著那邊突然出現的怪物，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怪物沒有攻擊過來, 反倒是發出了一聲明顯是人類的聲音。
「什麼嘛, 原來不是騙人的, 是真的清空了亡靈？」
那個身影停在不遠處, 說完那句話之後, 突然輕輕顫抖起來。它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那些畸形的手臂和腿的輪廓突然脫離開來, 幾秒鐘之後，已經徹底分成了兩個正常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