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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獻寶一樣把手裡用獸皮包好的劍遞給他,縉雲在接過劍的時候就微微一怔,等到打開獸皮看到裡面劍身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定在了那裡。

  「漂亮吧?」我笑嘻嘻地說,「我試了好久,才在婆燁的代練……啊呸指導下,打出來的,雖然比不上太歲,但這個短一點,你帶著也算是另外的保障。」

  他不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劍,一手握住劍柄,在空中有力地一揮——

  一道暗紅的光,伴著他的動作在空氣中凌厲地震盪開來,仿佛還帶著出爐時熾烈的溫度,我睜大眼睛看過去,原本只是暗青帶著黑紅紋路的不起眼的劍在他手中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黑紅色紋路亮起了光,一道道細密如同冰裂紋的線張牙舞爪爬滿了青色的劍身,一眼看上去,簡直像是惡魔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

  一套流暢的劍招在他手中結束,縉雲收劍放回獸皮中,我還在瞪著眼看他。

  「謝謝,我……很喜歡。」他看著我說,眼睛亮晶晶的,雖然表情沒太大變化,可一看就非常開心。

  「臥槽。」半晌我才憋出兩個字,「這把劍……這把劍這麼厲害的嗎!你怎麼做到的啊?我都不知道他還能這樣發光!」

  「是巫族的鑄劍秘法,而且,裡面好像還加了別的東西。」縉雲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什麼,這種感覺……很奇特。」

  「我知道!」我炫耀地舉手,「是我的血!婆燁教我的,這叫以血祭劍。我打廢了上百把都沒成功,用了這個方法,一下子就好了!」

  還這麼牛!直接出特效武器,以後等我退休了,還能靠這個創收!

  不等我沾沾自喜結束,縉雲的眉已經深深皺起來。他飛快地抓過我的手,待看清手腕上的傷口,一張臉已經冷得嚇人。

  「你……」他咬牙切齒地說,「到底在亂搞些什麼?非要鑄劍就算了,還——」

  他像是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我強行用道具提升出貨率的行為,狠狠喘了幾口氣,想是想要把手中的劍直接扔了表達憤怒,半天后還是沒實施,只是更加嚴厲地瞪著我。

  「我……」我被他的表情嚇得一縮脖子,「我也就是試試,其實也沒什麼。我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沒看這傷口都已經痊癒了嘛……」

  我討好地搖了搖他胳膊,看他仍然冷著一張臉,開始改變策略賣慘:「我這也是著急……你看,姬軒轅派我出差,我馬上就要出發了,就怕走之前沒法給你……」

  他果然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你要去哪裡?」

  「亂羽山。」我說,「照夜和我一起去,提了很多天了。」

  「我聽說,那裡很危險。」縉雲蹙起眉,「我去和姬軒轅說,我去就好。」

  我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照夜說,這次我們只是去探查情報,帶的人也都是猥瑣流,遇到情況不對馬上溜號。再說了,饕餮部畢竟是戰鬥主力,要是你去了亂羽山,到時候部落遇到點什麼事,總不能只靠戎冬頂著吧?」

  他張嘴要說什麼,我再次開口,精準地堵住了他的話:「而且,你的身體還沒好,你確定要帶著這樣不穩定的狀況去亂羽山?」

  一句話像是戳中了他的死穴,縉雲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頹喪。

  縉雲是在乎這一點的。

  就算外表表現得再雲淡風輕,他心中對自己實力受損也未必不在意。曾經有熊的戰神,一把太歲殺得千鋒辟易的縉雲,如今卻只能退守部落大後方,甚至遇到危險還有可能需要別人保護。這種落差,放我這種鹹魚身上不在意,但是對於驕傲的男人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抬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好啦,你別擔心。我上次問過奎了,只要有比辟邪之力更強的血脈,你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巫炤不是一直在找巫之國嗎?等找到巫之血的本源之力,你一定能恢復的。」

  「你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他低聲說,「若有危險……」

  他在身上找了一會兒,摸出一個白色的骨哨遞給我。

  「這是巫炤讓我給你的,巫之堂秘法所煉,若有危險,只要吹響它,巫炤就能聽到。」

  我接過骨哨,嬉皮笑臉口花花:「巫炤能聽到,你能聽到嗎?」

  縉雲卻毫無被我調戲的自覺,他嚴肅地看著我:「不管你在哪,只要我得知你的消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他應得太過鄭重,反倒讓我不由自主臉熱了一下。我眼神飄忽地挪到一邊:「巫炤怎麼會想到給我這個……而且,怎麼不自己給我?我好像從魔域回來就沒怎麼見過他了。」

  「他已經動身去百神祭所,臨走前給我的,」縉雲的表情放鬆了些,「他說,很久前教你吹笛子,奈何你愚不可及,用骨哨,連你都能……」

  ……我只會嗶嗶吹哨子還真是對不起音樂老師你啊!

  我扁了扁嘴,看縉雲把那把劍鄭重地和太歲掛在一起,嘴角忍不住就彎了彎。

  這時候還沒什麼結婚儀式,兩個人看對眼,挑個時間搬到一起住就算兩口子。我和縉雲從談戀愛到現在拖了這麼久,居然還是無證分居狀態。我看著掛在縉雲腰側晃晃悠悠的兩把劍,腦中一時想入非非,情不自禁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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