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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五娘嗔了他一眼,轉身將地契小心的放入匣子中,拿出另一本書隨意翻開一頁,臉色爆紅,猛的又合上去。

  楊修看到她的臉色估摸著猜到是什麼了,問道:「此書也是岳母大人所贈?給為夫瞧瞧,定是考慮到我們日後要去遠處,特地贈送的修身養性之書。」

  溫五娘連忙搖頭把書藏到身後,楊修攬過她手臂伸到她身後搶著。

  溫五娘羞道:「別鬧了,還有人呢!」

  楊修回她:「哪裡還有人。」溫五娘朝他背後一看果真,冬青不知何時就出去了,欲哭無淚。

  冬青守在門外聽見裡面的動靜,捂住嘴嗤嗤直笑。

  這是溫妧這個月送走的第二個人,三天前她們才將楊修夫婦送走,今日蕭昶又將離開。

  溫妧坐在馬車上,看著遠處的景象心中感慨,這場景一如他們剛到晉陵的時候,晉陵城所有官員站在碼頭迎接,這次又是所有人來送別。

  「小九,你還好嗎?」溫六郎看著溫妧小心的問道。

  溫妧轉過頭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疑惑的回道:「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哦!」溫六郎被哽道。

  停了會兒,溫六郎又加了一句「那你把你眼淚擦擦吧!」

  溫妧僵滯住,抬頭摸摸自已的面,然後將手擺到眼前,一片濕潤,原來她哭了呀!

  溫妧整個人瞬間耷拉了下來,開始嚎啕大哭,溫六郎只能在一旁安撫她,自己在心裡抽自己的嘴,自己遲早有一天毀在這張嘴上。

  溫六郎一邊幫溫妧踩著眼淚一邊哄著她:「別哭了,哭丑了表哥以後可不會要你了。」

  溫妧聽了一下,聽完他的話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還抽泣著:「怎麼辦啊,他還沒走我就想他了。」

  這可憐的樣子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溫六郎也忍心隨意開口胡說八道了,看著她嘆了聲氣,吩咐外面的車夫回府。

  溫妧急道:「你幹嘛呀!他還沒走呢!」說完便要伸出頭看蕭昶。

  溫六郎使勁板回她的腦袋:「小九,你現在看能看到他嗎?你要學會分別。」

  溫妧直直的看著溫六郎,強撐著眼眶不讓眼淚掉下來。溫六郎剛想說不是不讓她哭,而是要她學會堅強。

  話沒說出口,就見溫妧打了個顫,抽泣了一聲兩顆豆大的眼淚掉出來。溫六郎被逗笑了,但又礙於怕溫妧更傷心,只能憋著。

  溫妧看著溫六郎憋的滿臉通紅的樣子,更委屈了,這次沒有哭出聲,反而一個人縮在角落安靜的流淚。

  溫六郎心道:這下完了。

  蕭昶站在甲板上遠遠的見到那架馬車慢慢駛離此處,下意識的跟著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手不由的慢慢收緊。

  福安在一旁看到蕭昶的動作:「郎君,此處風大您還是進艙裡面吧!」

  蕭昶搖了搖頭,這會兒她定是在哭鼻子呢,可是自己也無法再幫她拭淚了。

  馬車停下,溫妧一刻都沒有停留,提著裙子下了馬車,坐上肩輿回了含珠院。留下溫六郎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崔氏從內院趕到大門處,只見溫六郎一人問道:「你九妹妹呢?」

  溫六郎猶豫著小心翼翼將事情經過說出來,當然也包括他嘲笑溫妧把她惹惱的事情。

  崔氏手抬起來,作勢想打溫六郎,但見他面色揣揣的樣子,又沒落下,只用手指點了點他:「好好回去反省反省。」

  說完急匆匆的離開這兒,趕往含珠院。

  到了含珠院,見大門緊閉,侍女們全都守在門外。示意降香敲門,自己對著裡面喊道:「乖乖,阿娘進來啦。」

  到了裡面見外室無人,轉身又帶著眾人去了內室,見溫妧躺在榻上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示意侍女留在外面,自己上前輕輕扯了扯被子:「乖乖,不想見阿娘了嗎?」

  溫妧慢慢把被子掀開,露出一張被淚水和汗水浸濕的小臉。

  十月金秋,天氣已經慢慢涼下來,但是這會兒溫妧簾幔內正熱氣烘人,崔氏心疼的拿娟帕擦拭著溫妧的額頭。

  見此,崔氏起身要去將窗戶打開,走到窗戶邊,見溫妧的美人榻上放了一個包裹,推開窗看了看對面已經緊閉的窗戶。

  朝屋內喊道:「阿妧,你來看看這個是不是太子留給你的東西。」

  果然聽到這兩個字溫妧立刻有了精神,趕忙下榻跑到美人榻這邊。崔氏將把包裹遞給溫妧。

  溫妧小心翼翼的拆開。

  只見裡面是一件大紅色裙衫,展開上面繡著一幅畫,溪水裡游著一對鴛鴦鳥,岸旁盛開著一簇簇的芙蓉花。

  溫妧一眼便認出這畫是出自蕭昶之手。

  崔氏看著這花樣說道:「這芙蓉花怎麼這般眼熟。」

  溫妧悄悄勾起唇,伸手輕輕撫摸著衣服,眼神眷戀又溫柔。

  崔氏看見溫妧腳邊還掉了一個東西,示意溫妧看看是什麼。溫妧彎腰撿起來,是一隻荷包,溫妧打開從中掏出一把鑰匙。

  溫妧拿著鑰匙對崔氏說:「這是我的小金庫。」

  崔氏不明所以,但是見溫妧眉眼俱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如今只要她能夠開心起來就好。

  鴛鴦鳥芙蓉花,是蕭昶許給溫妧的一路榮華。

  兩年後,長安輔國公府。

  「見過郡君。」

  「婢子見過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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