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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那我們?」降香問道。

  溫妧心裡也沒個主意,搖搖頭:「先回去吧!」兩人滿懷心事的回了含珠院。

  溫妧坐在書案後面,面前擺了個話本子,眼神卻飄忽著。平日裡喜歡的不得了的東西此刻看起來卻索然無味。

  溫妧眼神落到不遠處幫她做著貼身小衣的宋嬤嬤身上。

  宋嬤嬤察覺到實現,等著她開口,接過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溫妧說話,只能無奈的放好手中的針線對說道:「娘子,是有話要對老奴講嗎?」

  溫妧嘿嘿一笑,朝宋嬤嬤招招小手。

  宋嬤嬤走過來跪坐在溫妧身旁,溫妧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嬤嬤,你知道當初四兄是得了什麼病去世的嗎?」溫妧只知道四郎君是在宣和四年隨溫惲第一次外放晉陵時生病去世的,但具體什麼病一直都不知道。而宋嬤嬤是崔氏身邊的老人了,了解的肯定比較多。

  宋嬤嬤一愣沒想到溫妧問的是這件事,猶豫著開了口:「是疫病。」

  「什麼?怎麼會呢?」溫妧太詫異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得了疫病,四郎君那個時候才四歲,又生活中深宅里怎麼會得了這種病呢?」

  府中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老人了,個個都是人精兒,在主子面前也有些臉面,所以這件事除了類似於忌日這種日子,大都不願隨意討論,免得平白惹了主子傷心。

  宋嬤嬤見溫妧很想知道,想著本來就是嫡親兄妹,說了也無妨,就跟溫妧講道:「當年郎主接到旨意來晉陵上任,夫人身子不好便留在長安想著等身子好轉了再帶四郎君和五郎君過去,但那時候四郎君正是活潑的時候粘郎主粘的緊,實在沒辦法了便先讓郎主帶著他一同去了晉陵。」一句話說完,宋嬤嬤有些哽咽,溫妧給她遞了一條帕子。

  宋嬤嬤道了聲謝,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又接著說:「當時照顧四郎君是另外兩個嬤嬤,奴婢和幸嬤嬤留在了夫人身邊,誰曾想這麼一去就出了事,當時郎主到了晉陵的時候恰逢梅雨季,發了洪災,堤壩潰決死傷無數,引發了疫病,我們四郎君也是因此才去了,要不是還有五郎君夫人怕是......」

  看著面前留著眼淚的宋嬤嬤,溫妧心中酸酸的,若是四兄還在,現如今又是另一幅光景吧。

  宋嬤嬤看了眼溫妧,重新拿了一條帕子作勢要給她擦眼淚:「娘子,您怎麼也哭了。」溫妧一愣,摸了摸臉,濕濕的一片,原來自己哭了啊!雖然她出世的時候四兄已經去世了,兩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面,但是不知為什麼心中就是很難過。

  溫妧任由宋嬤嬤幫她擦臉,暗自思索著要不要把見到許氏的事情說出來,她怕是自己多想了。

  宋嬤嬤收斂情緒,準備起身繼續去給溫妧縫製小衣,溫妧咬咬牙開口:「嬤嬤,下午我見到許姨娘鬼鬼祟祟的在前面竹林裡面燒紙。」

  宋嬤嬤聽完渾不在意的回她:「這有什麼,不過是.......」話還沒說完便停下來,像是想到什麼,表情越來越凝重。

  見宋嬤嬤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溫妧把見到許姨娘前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初四郎君因為是疫病的緣故,一去世便連同平日裡用的東西火化了,加之那時溫惲忙於關心晉陵百姓,其餘人又都在長安山高皇帝遠的,根本無從追究。這麼多年過去了,要不是溫妧撞到許氏燒紙,根本無人把她與四郎君聯繫到一起。

  「你說是什麼原因讓她避開眾人到那偏僻的竹林裡面去燒紙呢!我聽聞許姨娘沉心禮佛,她院子中應該不缺燒紙的地方啊!」溫妧問道。

  宋嬤嬤卻在一旁盤算著:「當時晉陵疫病蔓延死了快千人,我記得我們府好像只有一名下人的兒子和四郎君得了疫病。」

  「另一個人是誰。」溫妧抓到重點。

  宋嬤嬤想了想,心中一個咯噔:「是許氏的繼母與她前面丈夫所生的孩子。」

  那個時候許氏的繼母還沒有嫁給她父親而且大家都把兩個孩子得疫病歸到他們年幼身子弱上面去了,根本不會多想。

  第40章

  「怎麼會這麼巧。」溫妧皺著眉頭說道。

  宋嬤嬤呆在旁邊,聽到溫妧的話才從自己駭人的猜想中回過神來:「是啊,怎麼會這麼巧呢!」

  「那王氏是何時嫁給她父親的呢。」溫妧問道。

  宋嬤嬤想了半天:「這老奴可記不清了,算算許氏弟弟的年齡應該就在宣和五六年吧。」

  「宣和五六年?王氏多大了?」溫妧心中算了算,這年齡不對啊!

  「這王氏現在不過三十多吧,王氏先前的丈夫是府里的一個小廝因為欠了賭債被人打死了留下王氏孤兒寡母,兒子後來夭折她又那麼年輕,肯定是要再嫁的只不過沒想到後來竟然嫁給了許大。」宋嬤嬤回道。

  溫妧:「啊?王氏都和許姨娘差不多大了。」

  「娘子莫要驚訝,當年許氏的父親許大可是個搶手的人物,雖然是個奴才又是個鰥夫但經不住人家有個好女兒啊。」宋嬤嬤口中掩飾不住的鄙夷,現在想想一個年輕貌美卻喪夫喪子的娘子不正與他相配嗎。

  「那許姨娘的父親現在還在府中做事嗎?」溫妧覺得許氏的娘家還有東西可以深入挖掘。

  「她父親許大現在在外面幫著管理一個綢緞鋪子,繼母王氏在後院洗衣服做管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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