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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溫妧用完水,卻沒有向往常一樣坐在窗戶邊等蕭昶,而是早早便縮在了床榻上。

  到了辰時,溫妧便聽到酒酒啄窗戶的聲音,整個人攥著被子邊往裡面縮。她沒有勇氣見他,她不敢開口問他。十月選秀,宮裡有沒有給她內定太子妃,

  在窗戶邊等了兩柱香的時辰,見溫妧還沒出現,命福安去打探消息。

  離得近,福安打聽的快,「聽說今日楊家八郎君來溫府退了與五娘子的親事。」

  蕭昶點點頭,想著今日溫府肯定亂成了一鍋粥,溫妧與她兩個姐姐關係尚可,許是安慰她去了。

  雖然奇怪溫妧怎麼沒有過來通知一聲,但也沒想太多。直到第三日,第四日溫妧還是沒有出現,蕭昶才意識到出事兒了。

  心中壓抑著火氣和擔心,不知何處出了岔子?溫妧究竟是怎麼了?自己何處惹了她?竟惹得她閉窗不見,嘆息一聲,小丫頭一出事兒便躲的性子早晚都得掰回來。

  第33章

  溫六郎正在溫府門口等著閽者將他的馬遷過來。

  「表弟,在此處作甚?」

  溫六郎聞言轉過身便見蕭昶,其身後是蔣纓與其他三四個隨從,各個身騎駿馬,這幾匹馬個個矯健俊美,皆是一等一的好馬。

  溫六郎先對蕭昶行了禮,然後看著蕭昶回道:「我準備去莊子上找小九,表哥這是準備?」

  蕭昶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得了幾匹好馬,正巧今日沒事兒,出去遛遛。」

  溫六郎羨慕極了,他的馬是溫惲挑的,雖然血統品種都是上層,但是太過溫馴了,不像蕭昶的馬看起來便一股血性。

  「表哥是想去何處遛馬?」溫六郎試探性的問了問。

  蕭昶面色有些猶豫:「對此地尚未熟悉,打算隨意走走。」

  這個時候閽者將溫六郎的馬遷過來了,溫六郎看了看他們的馬,咬咬牙,紅著臉說道:「若是表哥無處可去,可隨我到莊子上去看看,這個時候正是桑葚果最好吃的時候,一來一回也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蕭昶挑挑眉,像是在思量著,過會兒才說道:「那便如此吧!」

  一路上,蕭昶幾個放慢了速度陪著溫六郎慢慢騎去了莊子。

  到了莊子上,只有管事帶著幾位僕人來接溫六郎。那管事瞧著蕭昶一行人衣著富貴,氣質不凡,雖不明身份但想必是六郎君的朋友,應該也是非富即貴,越發恭敬。

  「怎麼沒見到小九兒。」溫六郎問這管事。

  「幾位娘子在做桑葚酒呢!」管事恭敬的回道。

  「小九兒,也在做嗎,她想給誰喝。」溫六郎疑惑的音響起。管事面色一頓笑著回道:「這奴婢可不知道,總歸是郎主,夫人和郎君喲。」

  溫六郎瞪大眼睛一臉驚恐。轉頭對蕭昶說道:「以前有段時間小九極愛吃鹽漬青梅,自己非要在府里搗鼓,碰巧我五兄剛放學,不知情誤食了,結果三天沒有去成國子監。」想起他五兄蒼白著臉,一趟一趟跑淨房的樣子,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蕭昶在一旁聽得悶悶笑了兩聲,心中的鬱氣都散了些。

  溫妧哪裡在做桑葚酒,此刻正躺在她讓管事在樹蔭下搭的吊床上,旁邊有張高几,上面擺放著兩個碟子,碟子上盛滿了洗乾淨的紫紅色的桑葚果,晶瑩剔透,格外誘人。

  溫妧閉著眼睛伸手捏了一個果子放入嘴中,果肉飽滿,酸甜可口,白嫩的手指上沾著紫色的汁水,溫妧悄悄睜開一條眼縫,打量了四周沒有顧嬤嬤的身影,安心的將指尖放入口中,吸了吸,滿足的眯眯眼。

  溫妧剛到莊子的時候情緒還有些低沉,現在已經樂不思蜀完全沉浸在這悠閒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狀態中。

  看著溫妧貪吃的樣子,正在亭子做桑葚酒的溫五娘朝溫妧喊道:「九娘你別吃了,過來啊,你的這個南星已經幫你攪拌好了。」

  溫七娘在一旁說道:「怕是今天摘過來的果子大都被她吃了去。」

  溫妧一聽從吊床上坐起來氣鼓鼓的說:「七姐姐就知道污衊我,我這才吃了幾盤。」

  溫七娘反駁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聽見溫六郎的聲音。

  「見過兩位姐姐。」溫六郎行完禮,便沖溫妧嚷嚷道。「害我擔心一場,就知道以你現在疏懶的性子怎麼可能做桑葚酒呢!」

  氣的溫妧從吊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的朝溫六郎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便見蕭昶等人從後面走過來,溫妧心道不好,轉身變想逃走。

  「表妹這是想往哪裡走?」聽到蕭昶語氣中的涼意,溫妧兩股顫顫,停在原地站都站不穩,僵硬的跟著眾人行禮。

  溫六郎看溫妧有些奇怪,碰碰她的手臂:「你這是怎麼了。」

  溫妧扯扯嘴,對他說:「被你氣的。」溫六郎一聽「嘶」了一聲,眼睛瞪著她。

  蕭昶看著溫六郎:「我讓蔣纓帶你去遛馬吧。」

  溫六郎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著他:「可以嗎?」

  蕭昶對身後的蔣纓說:「帶六郎君去跑會兒馬,就在莊子裡找塊空地,看著點,不要太快。」若是讓溫六郎少根頭髮,估計眼前的小娘子又要和他慪氣了。

  溫六郎興奮的目光直閃,嘿嘿一笑,「那便不能陪表哥了。」

  蕭昶指指溫妧:「讓表妹帶我去逛逛桑葚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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