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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

  一寸緙絲一寸金,降香和忍冬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聽了溫妧的吩咐。幾個人將蕭昶送的東西分為兩份,忍冬突然拿著一隻小盒子,舉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推了推降香:「你瞧,這隻錦盒眼熟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降香接過來想了想,自家娘子在船上時,有段時間枕邊便放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錦盒。

  小聲與忍冬說了,忍冬恍然大悟:「我記得好像也是太子殿下送的,娘子當時歡喜的不得了,放在枕邊好幾日,但是後來娘子不知怎麼又收起來了。」

  兩人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溫妧,倒是一旁的南星見兩人嘀嘀咕咕,看了眼降香手中的錦盒心直嘴快的說道:「這不是娘子的盒子嗎?」

  溫妧聞言抬頭看了看,降香忙將錦盒遞上去。溫妧一瞧那錦盒便知裡面是何物,只覺得面頰發燙,羞憤不已。他蕭昶不都已經拒絕她的心意了嗎,何必再送這惹她誤會的物件,那些綾羅珠寶她可以當他以太子身份賞賜的,可這芙蓉花畫又算什麼呢。

  溫妧平復了一下心情,冷笑一聲:「這些你們也別送了,降香你們幾個去找找把上次那隻錦盒也拿過來。我記得我放在一個放衣裳的箱子裡了。」

  這些婢子很少見到溫妧這麼厲聲說話,連忙進內室翻找起來。

  「娘子東西都在這兒了,你看?」降香說道。

  溫妧將那幅蕭昶教她畫的芙蓉花畫連同後來用錦盒裝的畫一起扔到桌案上:「你們幾個現在將這些送到憩園吧,我阿娘那邊我過會兒再去和她說。」

  蕭昶看著溫妧將他送給她的禮物又退了回來,面上有些困惑,她是不高興了嗎!

  福安在一側看到蕭昶難得露出迷茫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任憑哪家小娘子遇上郎君這樣反覆無常的人都會惱怒吧!再加上自家郎君還沒有經驗,竟送些俗物。

  長德侯府一直都是太子黨的領頭人,蔣纓被送進宮作為太子伴讀與太子一同長大,情誼非同一般,所以向來有話直說。

  蔣纓看了眼溫妧退回的禮物,開口說道:「九娘子又不缺這些,郎君送去了,倒是顯得敷衍了。」

  蕭昶看了蔣纓一眼,悠悠開口:「福安,我記得隴右道還是哪邊前幾日上摺子說是缺人。」

  福安立馬接到:「玉門關那邊有個缺。」

  蔣纓一聽,連忙起身:「聽說徐任那邊有消息了,某先告退,前去查看一番。」

  蕭昶搖搖頭,對福安吩咐道:「把這些都收拾了吧!」

  福安喊人過來收拾準備放到庫房去,蕭昶眼尖掃到一幅畫,面色僵硬。

  蕭昶看著書案上的兩個錦盒,一幅畫,面色陰沉。伸手將錦盒打開,只見錦盒除了那幅白色芙蓉花畫還躺著一顆通體泛著淡藍的夜明珠。

  蕭昶拿起夜明珠,捂在手心,閉上眼睛,似乎可以看到溫妧每天晚上躲在床幔里,舉著夜明珠偷偷看他送給她的畫,然後笑的跟小傻子一樣。心中一痛,是他不好,以後不會了。

  第19章

  「昨日你怎麼把太子送的禮物又送回去了?」崔氏吃了口茶,問道。

  溫妧早就想好了說辭,眼睛都不眨,脆生生的開了口:「能幫助太子殿下是我們的福氣,更何況在船上時太子對我和六郎的學業多有照看,再收太子那麼貴重的禮多不好啊。」

  崔氏用手指點了點溫妧的額頭,「那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禮物退回去,豈不是落了太子殿下的顏面。」

  溫妧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心裡想說的是當然知道啊,但她相信若是她說出口定會將她阿娘嚇著。

  於是溫妧裝作才知道的樣子:「啊?我沒想那麼多嘛!」

  崔氏嘆了口氣,才說道:「都是我和你阿耶慣的你不知世事,五娘訂了親之後便一直跟在我後面學習打理內務,等你安定下來,你也一同來吧。」

  溫妧用小銀釵戳了一塊荔枝肉放在口中,慢條斯理的吃完才混不在意的說道:「我學習那些作何。」

  崔氏捏著帕子為溫妧擦了擦嘴,柔聲細語的說著:「阿娘知道你不喜這些俗事,但以後嫁人了,做了當家主母,雖然不要你凡事親力親為,但總不能看不懂帳本,任由下頭的人忽悠你吧!」

  「嫁人」腦中竟浮現出那人的身影,溫妧一驚,不經想她莫不是瘋魔了不成,這世上或許會有她的良人,但萬不可能是他了。

  溫妧笑了笑,歪進崔氏的懷裡:「我以後不嫁人,就想陪在阿娘身邊。」

  崔氏憐愛的摸著溫妧的背脊,自己這小女兒格外喜歡黏人。就坐在旁邊說了一會兒的話,便黏黏糊糊的依到自己身上。性格疏懶又喜黏人也不知將來會嫁到哪戶人家,也不知她未來的夫婿能否像她們一般包容愛護她。

  四月二十日,崔氏攜一眾女眷來到妙安寺。

  午時,用完齋飯崔氏帶著溫妧和溫六郎來到地藏菩薩大殿,溫妧知道這裡供奉了一座她四兄溫元棦的往生牌位。

  在長安家廟中也立了一座牌位,原本四兄年幼去世屬於夭亡,本不該立牌位,聽說她阿耶當初威逼利誘,使出了各種手段才令家中的族老同意在家廟中供奉牌位。

  溫妧和溫六郎兩個人面色肅穆的上了一柱香,並認真的行了跪拜禮。

  幸嬤嬤守在殿外,見她們出來,迎了上去在崔氏耳邊說了句:「楊家四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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