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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棺材裡的生魂,薛就沒有致予任何的說辭,我覺得奇怪,哪知道這一追問,薛說他不知道,因為先生是一個他看不透——最起碼用他目前的能力無法看透的一個人,我於是又問說那麼他怎麼會和先生認識,因為那天他們見面的場景一直都在我腦海里。

  薛才告訴我說,先生的身世並不像我知道的那麼簡單,並不是因為趙錢,而是因為大姑奶奶和老先生,但是說到這裡的時候,薛就沒有往下說了,我問為什麼,他說這件事他不能說出來,至於原因,他說這是他和先生的繼父——也就是老先生的約定,他說他答應過老先生不把先生的身世告訴任何人,除非先生或者大姑奶奶自己親口說出來,否則這是一個至死都不能說出來的誓言。

  聽見薛說的這麼鄭重其事,我有些驚訝,我說了一句,難道先生還有另一段不為人知的身世,而我們知道的都不是真的不成?

  第二百三十六章 根源

  先生的離開多半是為了王川的安全,我也不知道只是去了周先生家一趟,他倒底看出了一些什麼來,按照父親的說法,他帶著王川應該是回了鎮安,但是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回了那裡,這件事暫時我也無法去考究,於是就先這樣擱下了。

  後來我們就真的如薛所說的那樣介入到了周先生家的事,我們去的時候,周先生他孫子依舊像我初次見到的那樣,人很靈活,也很健談,他無論是從性格上還是從其他方面,都要比我和王川成熟穩重很多,雖然我們的確是一樣的年紀。

  他叫周浩,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見到周浩的時候,我多少有些動搖,因為我看周浩的樣子不像是被家裡人關起來或者什麼的那種,倒是更像是他自己出走被招回來的情形,當然了也不排除是他們全家串通好了欺騙我們,不過我覺得這個概率很低,對於這件事薛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最後只是和周浩打過了招呼,周浩不懼怕陌生人,即便是像薛這樣冰冷的人也是自來熟,只是我倒看著薛有些冷冷的,並不願意和他多說的樣子。

  我覺得薛的做法有些失禮,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的確很傷人,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到我們家來和我好像真的是自來熟,從來沒有出現過和周浩這樣的情形,也不得不說,我和薛的確還是投緣的。

  之後薛找了一個機會告訴我,這個周浩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周浩,我問這是怎麼了,薛提點我說現在不便多說,我就記住他說的這句話,小心提防著些就是了,不要太當真。我聽了薛的話心上頓時就懸了起來,後來周浩和我說話之類的,我都有意無意地防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我這樣的舉動來,反正我覺得自己做的是很蹩腳,大概真的是缺少歷練,無法做到像薛他這樣熟練自如。

  後來周先生果真說到了關於夜晚老鼠成群出沒的事,他說這事恐怕是有些不對勁,會讓整個村子的風水受損,特別是它們聚集在青樹之下,只怕是在下面做了老窩,這樣的話將近上萬隻老鼠啃食青樹的樹根,青樹遲早是會死掉的。

  周先生說的毫無漏洞,都是於情於理,薛回答他說這的確是一個問題,然後說那天我們也見到了上面的情形,眼下還是要線搞清楚那隻大老鼠的來歷,否則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因為它更像是鼠王一樣地召集了附近所有的老鼠前來,周先生說我們要是用到什麼,人力也好都可以和他說,在這裡別的能力沒有,調動這些他還是可以的。

  我知道周先生是不能明面上露面的,所以多半都是通過他兒子來做這些,因為他兒子繼承了周先生的本事,在村子也還算有些名望,加上這事鬧的人心惶惶的,這些人更是聽他的了。這些暫且不說,且說白天之後我和薛又到青樹下去看過,薛還爬到樹上去看了看,最後在青樹樹幹分枝杈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洞穴,看著像是青樹生長自然形成的,但是只要細細看就知道是被弄出來的,暫且不說是老鼠自己挖的還是人弄出來的,可以確定大老鼠就棲居在下面。

  只是這個洞口並不能容得下薛下去,而且我看薛也沒有要下去一探究竟的意思,他發現這個洞口之後,又到青樹上面看了看,最後就下來了,我問他有別的發現沒有,然後我看見他摘了幾片青樹的葉子下來,他說這是在上面一些的地方摘下來的,下面的青樹葉子好像沒有這樣的情形,我看了看,只見這幾片青樹葉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被咬了一口,但是咬得卻很整齊,薛說老鼠是咬不出這樣的形狀來的,然後讓我仔細看,我越看越像是人咬出來的,於是說難道是人?

  薛朝我點點頭,我說那麼會是誰?薛則看了看青樹,然後說,說不定是那隻大老鼠。我覺得薛的說辭多少有些荒謬,但是很快薛就說服了我,他說起了那天我們在那個阿婆家我看到的白色大老鼠,那時候他並沒有過多地搭理我,現在提起來,他說他有一個推測,這個變異的鼠臉老太最後的形態應該就是徹徹底底的大老鼠,一般的老鼠是根本長不到這麼大的,而且他又說那晚我做夢夢見鼠頭人身的鼠臉老太,其實也是在為他的這個推測應證,現在我還沒有記起小時候的事情來,所以說這些都還只是推測,但是也不排除我當時看到的,就是和夢裡的一模一樣。

  聽薛說到這裡,我已經聽出了薛要說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這個大老鼠很可能也是這樣變來的,薛點點頭說,我們之前見到的白老鼠,但是這回見到的卻是普通的棕褐色老鼠,暫且先不論毛色的不同代表著什麼,這隻老鼠呆在青樹下面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青樹下面盤根錯節,我們不可能挖下去看,又費時又費力,所以薛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問一些老人村子裡有沒有關於老鼠的特別的流傳下來的事,而這事要是問周先生家,恐怕是問不出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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