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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聲音的來源判斷依舊是同一個地方,我於是轉過頭去,可以判斷聲音是從院子邊上傳來的,可是那裡根本什麼都沒有,我看了看小黑,它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既然小黑沒有反應,也就是說這不是惡靈?

  我當時是這麼想的,於是就往院子邊上走了一些過去,見我走動,小黑也跟著我走過來,我走過來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又開始響了起來,這是那個一直在我耳邊提醒我的聲音,他說:「來找我,來找我。」

  之後我就開始覺得這個聲音有些恍惚起來,因為我開始無法分辨這個聲音倒底是從我耳邊傳來的還是從院子邊上傳來的,特別是隨著我越來越靠近院子邊上,我感覺這兩個聲音正在變成一個,那個重重疊疊的聲音一直在我耳邊迴響著:「來找我,來找我……」

  可是當我站在院子邊上的時候,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我只是木然地往院子邊上走著,然後忽然聽見小黑髮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好似它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一樣,隨著小黑的這一聲尖銳的叫聲,我耳邊的這些重重疊疊的聲音頓時一鬨而散,我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迷糊了那麼一下,然後瞬間回過了神來一樣,我看向自己,發現自己正站在陽光和牆影的交界之處,我只需要再走出一步,就到牆影當中了。

  我回頭看向小黑,小黑則看著我,我似乎知道它為什麼忽然發出這樣的聲音,因為它在牆影之間感到了不對勁,我意識到這點之後立刻往回退了一些,只是我看見小黑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勁,那眼神變得好像我像是他的敵人一樣,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看了看自己身上,就在這時候,才忽然看見即便是身處陽光之下,我竟然沒有影子。

  看到這情景的時候,我先是一愣,然後就不知道怎麼的,頭像是忽然被人砸了那麼一錘子一樣地猛地疼了起來,而且這種疼痛來的很突然,很快就讓我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我於是抱著頭,只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冒出來一樣,好似馬上它就要裂開。

  再接著,我就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脖後根緩緩傳來,然後越來越痛,就像是有一團火在我的脖後根燃燒一樣,我從未有過這樣的疼痛感,於是就要伸手去將它捂住,可是我的手才伸過去,就猛地被一個力道捏住,同時薛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他說:「別碰!」

  那種疼痛還在繼續,薛拉著我遠離了院牆,來到院場的中間位置,離開了一些之後,我似乎覺得脖後根被灼燒的感覺弱了一些,劇烈的頭痛感也消散了那麼一些,然後薛替我按著太陽穴的位置,不一會兒我覺得好了一些,薛才說我是不是聽見了什麼。

  我說聽見有人喊我,薛就沒說話了,我又看見小黑一直站在院牆邊的位置沒有動,好似發現了什麼一樣,但是又感覺不像,因為它就那樣站在院牆邊上,也沒什麼動作,等我好了一些,我才問薛說我脖後根的東西是什麼,薛說是一個讓我暫時不會出事的東西,然後他問我還記不記得他來到我們家的時候說的話,我說記得,他說我十天之內會出事,這個東西會在我脖後根停留十天,前三天可以讓殷鈴兒找不到我,後面的時間就壓制著我之前的那種能力,他說在這段時間裡,我知道的,看見的越少越好。

  和我想的一樣,薛在我脖後根弄的這個東西,就是防止我有之前的那種能力,他說剛剛我脖後根之所以會有那樣劇烈的灼燒感,就是因為我的身體裡的那種能力在衝撞,我問薛說這十天我倒底會發生什麼事,薛說就是他之前說過的,我會無意間落入蔣的圈套裡面,不自覺的地幫他做了他無法完成的事。

  直到薛說出這句話來,我才終於直到他為什麼要抑制我身上的這種能力,原來是如此,可是蔣無法完成,我能做到的事又是什麼。我好了一些之後,小黑離開了院牆來到我身邊,薛說小黑沒什麼反應,看來我察覺到的那東西應該是另有來頭,可是當薛聽見我說這個聲音會經常在我耳邊出現,而且經常提醒我一些事的時候,他也有些疑惑了,然後他說如果他三魂健全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他只有命魂在身,有些東西他也是能力有限。

  我明白薛的意思,又問他在屋子裡發現了什麼沒有,問起這個,薛似乎有些不大想現在說這件事的樣子,我也只是和他在一起久了,從氣氛中察覺出來的,因為他的表情根本不會變,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來,絕對是不可能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探尋玉米地

  之後薛和我從王叔家屋子裡出了來,這裡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就是我們剛好翻出來,恰好外面有人,結果把那人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我和薛的,我就看見他在原地愣住了,眼睛裡滿是驚駭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把我和薛當成了人還是鬼,再接著他就飛一般地逃走了。

  這點事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村子裡的人對王叔家是多麼的諱莫如深,我所知道的早先王叔他媳婦因為王叔的事,連願意幫他家看格局的先生都找不到,也可以看得出村里人對他家屍油多不待見,更別說後來又接著王叔他二兒子和媳婦相繼出事了。

  出來之後,說起王叔家的情景,薛沒說他看見了什麼,只說了一句他家的情況比他想的要複雜,一般薛並不會刻意瞞一些什麼事,他不說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他還拿不準,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之後他就詳細問起了我關於剛剛的事。說到這裡的時候,就不得不說一說薛的脾氣,他對別人很坦誠,但前提是別人也需要對他很坦誠,否則就要受到他的嫌惡,這是我這幾天看出來的,而且他問什麼事都要問到很細節的地方,我覺得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事他能看得出其中端倪的原因吧,有些時候你覺得很不注意或者根本呢無關緊要的一個細節,他會想很久,而且會反覆的問,直到你把所有的每一個點都想起來了,都說出來了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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