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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走進了堂屋,我看見他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四面看了一圈,沒說話,之後指了指我一直住著的房間,問我這間房間是誰在住,奶奶說一直都是我住,問怎麼了。他看了我一眼說這間房居北,如果按照地陰格局來看是棺位,接著他指著床說,床頭朝西而居七分,人躺上面如同屍躺棺材之上,又有煞氣橫衝,地陰暗涌,如果是死人只需七天就能發福長生屍變,如果是活人只需四十九天就能煞氣入體,盤踞於胸。

  說著他就用手按住我的前胸,他所按的位置正是那一日出現了那個奇怪的印記的地方,我也不見他怎麼使力,就覺得胸口猛地一陣刺痛,整個人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了一樣,都有些站不穩,若不是他用另一隻手將我扶住,我覺得當即我就要倒在地上。

  奶奶看到已經大驚失色,問說這是怎麼了,這人見我這樣,然後說個中緣由太過於複雜,如果真的要說根本就無法說得清楚,他說如果說簡單一些,就是我煞氣入體,自生一魂,卻又不似魂,一般根本看不出來,它就如寄生在我體內,等長成之後就會吞噬掉我身上的三魂七魄,可是無論是旁人還是我自己都毫無察覺,而我也自認為我還是自己,但是實則我已經完全是一個煞靈。

  然後他問我說是不是最近我能輕而易舉地驅除惡靈亡魂,它們凡是見到我都會避而遠之,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身體內好像有另一個人存在,是不是這樣?

  我見這人說得分毫不差,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然後這人對奶奶說幸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我就成一具空殼子了。大概奶奶已經和他說過我的陰魂不在的事情,他也沒問這些,應該是都了如指掌了。

  之後他把手從我的胸前拿開,但是忽然看見我的手腕,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於是就把我的左手腕給抬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然後他忽然用手捏住我的脈門之處,問我有什麼感覺,我說有種被掐著疼的感覺,然後他就對奶奶說拿一些香面和水來。

  奶奶於是拿了香面和水,我看見他把水先塗在我的手腕上,這裡我需要說一點的是,我覺得他不但表情冷,整個人也和一具屍體一樣毫無溫度,他的手就像是一坨冰一樣抓著我,他把水塗了一層之後,就把香面撒了上,然後我就看見一道紅印子忽然出現在手腕上,然後他看了我看我又看了看奶奶,聲音冷得就像冰塊一樣,然後我只聽他說:「他有一門冥婚在身,你怎麼從來沒提起過?」

  第二百一十章 令人畏懼的男人

  奶奶聽見這人這樣說,也是瞬間變了臉色,問說難道發生的這些狀況都是和這事有關嗎,他點了點頭說奶奶差點因此壞了大事。然後他又問說這冥婚線的另一端是系在誰的手上,奶奶說了殷鈴兒的名字,可是這個人根本就不認識殷鈴兒,只是皺了皺眉頭,大約是對這是一個什麼人也沒什麼概念,於是就沒說什麼。

  但是接著他問了冥婚的原由和經過,結果越聽神情越冷,最後忽然看著我,似乎是在問我,又似乎是在問我和奶奶兩個人,我聽見他問說殷鈴兒是不是養著一隻黑貓,然後他比劃了黑貓的大小,然後說這隻黑貓可以驅邪,凡是邪靈禍祟見到它都會被驅散。

  我和奶奶相互看了一眼說的確是這樣,然後他才說,那就是了。接著他讓我把手上沾了水的香面給洗掉,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事,他和奶奶說我需要解除這門冥婚,說起解除冥婚,其實是很複雜的,一般來說冥婚都沒有解除的例子,他說我們不用太拘泥,只需要找到殷鈴兒讓後把冥婚線從他手上解下來就可以了。

  但是聽見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則是無奈地看了奶奶,因為殷鈴兒的屍身已經被我們給火化了,現在只剩下了骨灰還在,又哪裡還有手,更不要說冥婚線了。他聽了之後又問了屍身被火化的原因,我們都一一說了,然後他才說果然是好手段。

  可是到了這裡卻並沒有山窮水盡,因為他說冥婚線是一定要存在的,否則就無法繼續這樁冥婚,雖然殷鈴兒的屍身被毀了,但是這根冥婚線一定牽在她能附身的地方,聽見這人這樣說之後,我立刻就想到了手鐲,因為第一次先生和我到老屋去找到的就是手鐲,當時先生說殷鈴兒可以附身在手鐲上。

  而且後來殷鈴兒時身上的手鐲不見了一隻,應該就是用作牽了冥婚線,然後被藏在了什麼地方,可是我們卻絲毫沒有察覺,還以為是被誰給拿走了。這的確是一個很精密的局,每一步都做得絲毫不漏,的確讓人敬佩,更重要的是,我們一直還以為她是要幫我們的。

  這人聽我詳細說了這隻手鐲之後,並沒有急於去尋找,他說他先把我手上的這根冥婚線給剔除掉,但是單單是這樣做並不管用,因為只要殷鈴兒手上牽著冥婚線,她就能憑藉這股子聯繫找到我,無論我手上是否還繫著。他說之所以要先把我手腕上的給剔除了,就是讓她難以找到我,拖延一點時間,因為很顯然她對我有別的企圖,他說再加上他在我身上做一點手腳,三天之內她是絕對找不到我在哪裡的。

  我將手腕上的香面洗掉之後,那道紅印子已經徹底不見了,但是他記住了我手上印記的位置,我只看見他點著了三炷香,然後和我說可能會有些疼,讓我忍著點,之後我看見他直接就將香摁在了我的手腕上,直到香熄滅,他一連將三炷香都摁熄了,我只看見被香摁到的地方被燙得血肉模糊,而且疼得我齜牙咧嘴,他說我要是實在疼可以放一些土在上面,別的東西就算了,我說這樣就好不用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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