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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於是把在那邊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先生就沉默了,然後說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我身上一直有什麼東西,它們想要但是又不敢動手來拿,只能用這些歪門邪法。

  最後我們都沒事,奶奶見到了阿姑有些疑惑,後來父親和奶奶說了,奶奶才和阿姑打了招呼,我聽見奶奶叫了阿姑一聲嬸嬸,卻並沒有喊婆婆,其實這也相當,因為畢竟爺爺不是阿姑的兒子,奶奶也不是阿姑的兒媳。

  奶奶醒了過來,阿姑說葬禮就不用再辦了,奶奶本來就是做這行的,起死回生更顯得神秘,更讓人覺得她的本事通陰陽,別人只會敬畏,不會說什麼閒話的,所以讓奶奶不用擔心。

  奶奶醒來之後,卻又特別提了一件事,他和先生說讓她把我手腕上的線解開還是綁到紙人身上去,把殷鈴兒還是封禁起來,奶奶說她和那個吊死女鬼關係不一般,雖然是個好「人」,但是會被惡靈所用。

  先生就去做這個事情了,其實我挺感謝殷鈴兒的,要不是她我們現在可能還被困在棺材裡頭出不來。

  奶奶的死訊就像是鬧了一個烏龍一樣,後來葬禮就這樣取消了,果真如阿姑所說的,村里人都覺得這事新奇,而且更敬佩奶奶了。只是他們很快就把奶奶的事和村里最近的一件事給聯繫到了一起,這件事是什麼事呢,就是我們離開村子這不到十天的時間發生的事。

  我們離開村子前不是屍油罐子被打翻,鬧了兩樁人命嘛,後來我們就去山上祭祀去了,據說後來屍油被打翻的那個地方就開始有怪事發生,那附近的村民經常會半夜到那裡轉悠,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就是在那裡轉來轉去的,而且也不是約著一起的,因為有人特地去看過,他們完全是自發地,每個和每個之間也不相互搭訕,就是自個兒轉自個兒的,每天從子時開始,到雞叫第一遍結束的時候結束,問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只是兩三天的功夫,事情就開始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它們開始不在那裡轉悠,而是開始滿村子地亂轉,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就是滿村子地再走,據正常的村民說,它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河邊,尤其是桑樹林,還有就是村外面的那塊田地,也就是被推平的墳地邊上,還有就是東井邊上。

  還有一處,村民和我們家說的時候有些忌諱,說的時候還特地叮囑說讓我們家別生氣,說我們家新家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他們也非常喜歡到我們新家周邊來,有的甚至還想翻牆進去。

  我們聽了之後覺得這事很不對勁,後來阿姑才和我們說,他們這是在找一件東西。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姑奶奶的線索

  阿姑說她要回來住一陣子,我們也不知道她失蹤了這麼幾十年,為什麼忽然又要回來,表面上看來是為了救奶奶,可是現在看來不單單只是為著奶奶的事,或許奶奶的事不過是她回來的一個藉口。阿姑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要投湖自殺這些,我們都不好問她,畢竟她是長輩,我們這些小輩這樣問是很不禮貌的,而且估計她也不會和我們說。

  關於青樹下面挖出來的屍油,不知道怎麼的,我們也都就覺得和阿姑有關係,可是阿姑卻說她根本不知道屍油的事,後來奶奶才說她不是會降頭嗎,屍油是降頭必備的法器,那麼阿姑應該也是懂屍油的,更何況在她的衣冠冢里還挖出來一罐,先生還把它帶回來了。

  阿姑說她是會降頭,但是降頭又分為兩種,就像人分成好壞一樣,一種是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的,一種則是專門害人的,阿姑說她會的是第一種,害人的她不會,而且害人的那種才要用到屍油。阿姑說我們之所以會認為這些屍油和她有關,是因為家裡肯定說了她曾經給太爺爺下降頭的事,那時候她的確是做過,可是這種降頭對人的身體是沒有影響的。

  而且那時候她跟著太爺爺來到了這裡,也不會那些降頭術,所以這些屍油跟她八竿子也打不著。聽阿姑的意思,從前不會,現在是會的,再者她會扶屍,肯定就會那些了。

  既然這些屍油和阿姑沒有關係,那麼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埋著這麼多,在降頭師眼裡,一罐屍油就是一罐黃金,這麼多屍油,任何一個會降頭的人看到都要樂瘋的。

  而至於阿姑說的這些村民在找一件東西,阿姑說是一個盒子,曾經她見公公拿出來過一次,阿姑的公公自然就是太爺爺的父親了,問是個什麼盒子,阿姑說盒子很精緻,似乎是上等木料雕成的,只是那個盒子是鎖著的,裡面是什麼東西她沒有親自見過,那時候這個盒子就供在家堂上,只是後來她就離開了這個家,至於這個盒子到哪裡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把盒子供在家堂上,那麼就應該是用來鎮邪的東西了,然後我們就看向奶奶,奶奶說她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她進門家裡就只供著老佛祖——也就是祖德,根本就沒見家堂上有什麼盒子。

  可是大姑奶奶卻說她記得是有這麼一個盒子,她小時候在家堂上見過,是朱紅色的,好像還墊著一塊黃色的布,應該是經布,這東西直到太祖爺爺去世之後,才忽然不見了,所以大姑奶奶覺得,可能是和太祖爺爺一起下葬了。

  大姑奶奶關鍵時候給出的信息很足,而且大姑奶奶對於阿姑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不過阿姑走的時候大姑奶奶還不到兩歲,兩歲之前的記憶很少有人能記得住,大姑奶奶見到阿姑之後神情很複雜,似乎是這麼一把年紀了,忽然有人告訴她,她認為的生母不是她的生身母親,而一個素未蒙面、從來沒見過的女人忽然是她的親身母親,任誰也需要一定的接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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