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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做兼職的陳文端著漢堡薯條砰地砸在他們桌上示威的時候這話題才戛然而止。
……
溫佑聽了這麼傳奇鬼畜的一件事嘴角差點沒繃住。
秦准心道原來如此,這個嘴上沒個把門的,也是難得,陳小東是一個能讓秦準保持怒火多年的神人。
而秦准也是這是這時才想起溫佑跳芭蕾舞這件事,自和溫佑同班以來,她好像就沒聽溫佑提起過芭蕾一事。
許白白見兩人氣氛不再尷尬,終於扯出了最終的目的,她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佑神,你考不考慮元旦匯演上為班級做做貢獻?」
溫佑靜默了一下,苦笑道:「就不了吧,我挺多年都沒……都沒跳過舞了。」但許白白抓住了溫佑心軟的特點,擺出失落的模樣,溫佑便改口道:「讓我,考慮考慮吧……」
許白白一拍手走了,溫佑無奈地撐著下巴。
秦准伸手撓了撓她鬱悶的小腦袋。
溫佑一時沒調整好狀態,就依著她摸。
等等……
溫佑突然撐起身子,猛然想起她們此時的關係,轉頭一下看向秦准:「你幹嘛!」
秦准眯著眼睛一臉無辜:「連腦袋都不讓摸了嗎?」語氣中還帶了撒嬌的成分。
溫佑:……
求求,把原來那個神經正常的秦准換回來吧!
前排的解清風也被兩人的相處方式驚掉了下巴,用誇張的口型朝何蕭詢問道:「秦,哥,今,天,被,魂,穿,了?」
何蕭帶著嫌棄又無奈的眼神把解清風的腦袋按到桌面上:「寫題。」
解清風掙扎:「你反了你了!」
何蕭冷冷道:「這次期末你要是有一科沒及格,我就把你逃課去網吧的事告訴解阿姨,「解清風不住要掙紮起來,何蕭一雙大手按著解清風的腦袋,「證據我有的是。」
解清風懨了。
前台的語文課代表盧一娜正在分發上周寫的語文測試卷。
只聽前面的解清風一聲哀嚎一聲,這回不是何蕭強按,解清風自己就趴到桌子上了。
溫佑拿到了自己的卷子,圈圈點點,扣了幾分,秦准也跟她差不多,不過這次作文秦准竟勝過她一分。
溫佑還記得自己現在的冷漠人設但又忍不住想去看。
秦准被她的躊躇不前逗樂了,不過現在她可就沒沒那麼好說話了,她就等著小姑娘自投羅網。
「准准,你卷子……」
「嗯?」秦准暗暗笑了,溫佑慕強,這次自己考得比她高,她鐵定忍不住來取經。她故意使壞,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卷子?卷子怎麼了?」
溫佑聲如蚊子嗡:「借我看看唄。」
「嗯……」在溫佑要動手抽走卷子的時候,秦准一把把卷子扣下,對上溫佑茫然無措的眼神,她勾唇笑了下,壓低聲音:「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追求者,哪就讓你這麼容易?」
溫佑臉爆紅。
秦准拿起筆在溫佑右手的無名指上迅速花了一個圈,秦准鬆手溫佑便拿到卷子,她看著手上的黑筆印一陣無語,「你怎麼這麼幼稚?之前不是讓你報復回去了嗎?」
溫佑要去擦了那筆墨,卻被秦准攔了下來:「想要我的卷子,那就要有點犧牲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乖乖留著。」
秦准壞極了,溫佑也沒有繼續擦拭的動作看起了她的卷子。
秦准心情大好。
我先在你的無名指上預留了一個位置,我等你長大。
溫佑凝神地研究秦準的卷子,此刻的溫佑是最具魅力的,認真專注。
秦准實在想不通,小時候連背書都要她逼著,背得苦不堪言的溫佑竟然能勵志成為這麼一個學霸,真是時間的奇蹟。
溫佑看著卷子上的一句話忍不住地跟著呢喃道。
「晚間漫步偶然發現路邊栽了繡球花。
我的最愛。」
這是秦准作文中的一句話,溫佑問她:「你最愛繡球花?」
秦准回答。
「不是,只因最愛在身側。」
回憶倒流,溫佑憶起報導那日秦准送她回家時好像是路過一條種著繡球花的小道。
傍晚是慕藍的天,顏色漸漸向外淡去,挑眼望去是橘黃的路燈,鋪滿了整條街,是仲夏的夜晚。
溫佑好像又嗅到了夏季的風,明明現在已入深秋。
她看向身旁人,一頓無言。
「你不是說想聽我彈琵琶嗎?佑佑。」
「你若一舞,我定以樂為襯。」
良久,秦准聽到了溫佑那句顫抖的「好」。
第40章 木偶
許白白覺得天上可能掉餡餅了,溫佑答應了元旦匯演的事了,她原本只是報著試一試的心態的,沒想到溫佑就答應了,還是買一送二,秦准也要上。
許白白作為文娛委員因為這事這兩天頭都要禿了,她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兩位先給她們記上了名字。
溫佑也覺得自己鬼迷心竅,被秦准撩得暈頭轉向不說,還答應了她這麼一個見鬼的主意。
溫佑的低氣壓好像被兩人全然無視,溫佑也心說罷了,反正也答應下來了,只能做到最好,不過她也有幾年跳過舞了,恐怕露怯,心底里對舞台的抗拒也在一步步擾亂著她的心。
與此同時,學校的論壇又炸了,許白白幹什麼什麼不行,消息流出那叫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