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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准紋了這麼久的紋身頭一次展示在人前。
王檳不甘心,催眠著自己,說不定是秦準的弟妹畫的呢?
可是誰會把弟妹畫的幼稚圖案紋在身上。
「對,對不起,我先回家了……」王檳轉身跑了。
秦准沒有攔他,她看得出來這個男生此行的目的是她,所以從他一開始請求和她們組隊的時候秦准就答應了,一是想解救失足的小男生,二是她想看看溫佑的反應。
溫佑不笨,她看得出來。
不過現在好像玩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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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佑在漫長的隊伍中等待,解決心煩意燥的最好辦法就是聽歌,耳機還是從秦准那順來的。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王檳,可自己怎麼也沉浸不到音樂中去,內心又恐懼等會秦准和王檳攜手而來,溫佑焦躁地用手指去絞耳機線,纖纖玉指被耳機線勒出紅痕。
溫佑感到臉上一涼,她偏過頭發現是秦准在拿奶茶捉弄她,她一把搶過:「你無不無聊啊?」
秦准雙手靠在鐵欄上,看著她一口一口吸著奶茶,溫佑在鐵欄內排隊:「應該是我問你,你欺負我耳機線幹嘛?」
溫佑這才將繞著的耳機線鬆開,捋直了:「我就是欺負你耳機線,還欺負你,有意見?」
秦准笑說:「不敢不敢。」秦准隻字不提王檳,她等著溫佑自己開口。
溫佑輕抿了一口奶茶,裝作毫不在意地問道:「王檳呢?」
「他說他有事先回去了。」秦准從善如流地答道。
溫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在暗暗竊喜。
「他剛剛和我表白了。」秦准在看她的反應。
溫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啊,為了跟某些小朋友以身作則,早戀是不對的……」
溫佑的眼睛亮了,她拒絕了。
秦准笑了笑,摸了下她的頭:「小朋友,到你了,兩張票。」
……
看完了海豹表演,溫佑嘴角抹了蜜似的,激動得說個不停,秦准也鮮少有這種體驗,靜靜地聽她念叨。
「等等。」
溫佑停了下:「怎麼了?」
「站在原地等我,很快回來。」
秦准將人帶到人少的地方才撥開人群走了,溫佑看著高挑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又忍不住踮腳去找她,想多看看她的樣子。
許久,溫佑才蹲到地上鬱悶的想,不見了。
石板路上一顆小草在裂縫中搖擺,溫佑忍不住去戳了戳它。
沒有同伴,沒有好的生長環境,還很有可能被一腳踩死一腳,怎麼就想不開長在這呢?
溫佑頭上落下一片陰影。
秦准回來了。
「你在幹嘛。」
蹲久了站起來有點暈,秦准扶了她一把。
「你玩草?」
「不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還有草會長在這裡?」
秦准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兩塊石板縫間,一株野草頑強生長,卻也孤零零的,至此一株。
「現在想明白了嗎?」
溫佑點頭:「它和它的朋友走丟了,所以它在等它的朋友。」
可笑的言論。
秦准也認真地看著那株草:「真可憐。」她一句話不知道在說誰。
秦准承認,溫佑是天生的浪漫主義者,她總是會用不含雜質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世界。
「她會等到的。」秦准喃喃。
「佑佑,抬手。」
溫佑才發現端倪,秦准背後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秦准鬆手,氣球緊縮的繩子展開,一個獨角獸的氣球彈了出來。
溫佑笑了:「你買氣球幹嘛?」
「給你。」
「啊?」
秦准用繩子在溫佑纖纖的手腕綁了一圈,細緻地系了一個結。
溫佑一愣:「你把我當小孩子嗎?」溫佑晃了晃手,一個可愛的獨角獸氣球升在空中。
很多家長都會在小朋友的手上綁一個氣球這樣他們走失在人群的時候就能很快找到自家的孩子。
「嗯,怕你走丟。」
我不想弄丟你第二次,所以我把你當小孩看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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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歡鬧終於結束,夕陽灑滿了大地,一群人在南門集合。
解清風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沒有早上在鬼屋失魂落魄的樣子,又蹦又跳。
他點了一下人數:「少了一個?王檳呢?」
秦准:「他有事先回去了。」
許白白心裡明白,準是告白被拒了,出來打了圓場:「行吧行吧,那我們晚上去哪吃?」
解清風跳出來:「之前我看秦哥不是在朋友圈發了一個餐廳的推薦,要不去哪?」
何蕭瞥了他一樣:「那是川菜館,你能吃辣?」
解清風比了一個手勢:「一點點嘛。
康惜文:「我和婷婷之前也正好說想去試試川菜呢。」
秦准有些猶豫。
許白白求救般的看向溫佑。
秦准捏了下溫佑的臉:「你也想?」
溫佑點頭。
「行吧,」秦准終於答應,她心情不錯,「被辣哭了我不負責。」
「噢耶。」
「不會不會,怎麼會讓您負責呢。」
「秦哥帶路!」
許白白嘴角咧出一抹笑,果然,色令昏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