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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大錯還沒有釀成,楊牧就說,讓孫少爺跟他們回去,這件事情不能當做沒發生過,但是他們可以暫時保密,還要看那小姑娘醒來之後的意思。

  「我……真傻……」楊牧喃喃的說:「是我害死了師弟……」

  孫少爺聽他們鬆口,感恩戴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表示老老實實和他們回去,一定不會推卸責任。

  於是,楊牧和白寒橋準備先將孫少爺和小姑娘送回鎮子,再繼續去公幹。

  當時天黑,山路崎嶇,楊牧萬萬沒有想到……

  孫少爺根本沒有悔改,反而對他們起了殺心!

  楊牧語氣還是很平靜,淡淡的說:「我一時大意,被孫少爺推下了山崖,師弟是為了救我,才會被連累一起滾落山崖……」

  白寒橋為了救楊牧,一同滾下山崖。但是他們很幸運,山勢雖然陡峭,但是多樹,所以他們滾落在半山腰,就已經停住了。

  楊牧撞到了頭,整個人昏迷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

  「我看到了追來的孫少爺……」楊牧說。

  孫少爺把他們推下山崖後,並沒有就此放心,而是追了下來,尋找他們的「屍體」。

  孫少爺找到了楊牧和白寒橋,那兩個人竟然如此命大,還都活著!孫少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楊牧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多處骨折,根本無法動彈。他慢慢的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同樣渾身是傷,無法動彈的師弟白寒橋,然後……

  「我……」楊牧的聲音終於顫抖了起來,道:「我看到孫少爺,他搬著一塊很大的石頭,就那樣……狠狠的衝著師弟的頭,砸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第19章 紅衣,發誓

  不知道多少下……

  鮮血飛濺,有熱乎乎的東西迸濺到楊牧的臉上。楊牧感覺自己要瘋了,但是他無計可施,什麼也做不了,他像個死人,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寒橋的腦袋被石頭砸爛,昔日熟悉清秀的五官變得猙獰而陌生……

  這還不算完,孫少爺為了不叫旁人發現白寒橋,拖著白寒橋面目全非的屍體,將他再一次從半山腰推了下去。

  楊牧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師弟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內。隨後,楊牧受不住打擊,昏厥了過去。

  楊牧是幸運的,他沒有被孫少爺滅口。孫少爺處理完了白寒橋的屍首之後,想要回身再繼續處理楊牧,但是楊牧卻離奇消失了,將孫少爺嚇了個好歹。

  楊牧昏厥過去之後,從半山腰也滾了下去,因著孫少爺太過專注,根本沒有發現,這才叫楊牧撿了條命。

  楊牧再醒來,是在一戶農家,他被上山砍柴的樵夫救了。而楊牧……

  失憶了。

  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記憶模模糊糊的,甚至不記得自己有個師弟叫白寒橋,更不記得孫少爺做了什麼。

  楊牧回到了衙門,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

  「直到有一天,」楊牧道:「鎮外的河裡,漂來了龍王的新娘子……」

  河水裡漂來了一抹紅色,大家都說那是給龍王沖喜的新娘。

  其實那天並不是周捕快第一個帶人趕到河邊的,楊牧正在鎮外公幹,聽說出事了,立刻就趕了過去。

  他獨自一個人,穿著一身暗紅色的捕快官府,怔怔的盯著水面,盯著從遠處飄來的「新娘子」屍體。

  並沒有什麼龍王,也沒有什麼新娘子,更沒有紅嫁衣……

  那漂來的屍體面目全非,是白寒橋。

  白寒橋的屍體被從半山腰推下山,正好掉進了河裡,在河水中不知漂了多久,最終……

  出現在了楊牧的面前。

  那個時候,無數的記憶湧進了楊牧的腦海中,他感覺自己再一次瘋了。

  白寒橋已經面目全非,被冰冷的河水泡的腫脹不堪。他紅色的捕快官服,被河水浸泡的宛若新娘子的嫁衣,刺目異常……

  楊牧在崩潰的大雨之中,將白寒橋的屍體從水中撈起來,在眾人趕來之前,將白寒橋帶走了。

  「從那天開始,我沒有一天不想殺了這個人。」楊牧死死盯住孫少爺的屍體,冷笑說:「要讓他給我師弟賠命!」

  「你……你胡說!」孫少夫人有些底氣不足,呵斥說:「你胡說八道!我夫君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說我夫君殺了你師弟,你沒有證據,都是一面之詞。」

  「呵——」

  楊牧再一次冷笑出聲,看著孫少夫人道:「胡說?我有沒有胡說,你知道的最清楚,不是嗎?當年……當年那個差點被迷/奸的姑娘,就是孫少夫人你啊。」

  「胡說!」孫少夫人大驚,道:「不是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當年,楊牧和白寒橋救了的小姑娘,就是孫少夫人。可誰又料到,白寒橋死後幾年,孫少爺娶妻了,嫁給孫少爺的那位姑娘,就是他們當年所救之人。

  楊牧只覺得,這就像是狠狠的諷刺。沒有人會指證孫少爺的惡行了,白寒橋的死永遠都會死無對證。

  「我不甘心!」

  楊牧嘴角挑起猙獰的笑容,道:「我不甘心,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給師弟報仇。只要能殺了他,我就不會後悔。不後悔……」

  「你……你這個殺人犯!」孫少夫人指著楊牧的鼻尖,說:「你這個殺人犯!你還我夫君!你殺了人,就編造出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們,你以為我們是好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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