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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轉悠到傅斯冕的房間。

  窗簾是拉上的,遮光效果很好,房間裡昏暗無比,只有隱隱的天光從那沒拉上的一道縫你滲透進來。

  房間裡有一面書架,放的書連包裝都還沒拆。

  周時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下邊的人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傅斯冕不喜歡看那些對人性剖析得太透徹太悲觀的文學作品。

  眾所周知的東西,傅斯冕懶得再聽別人說一遍。

  床頭柜上有半杯水,已經涼了。

  周時軻想了想,拿起來到廚房倒掉,按下淨水器重新燒上了熱水。

  他不怎麼會照顧人,跟傅斯冕在一起那幾年他也沒學會照顧人,坐在傅斯冕床邊的地毯上發呆。

  外邊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周時軻靠在床沿無聊地看著電影,中途回了一大堆消息。

  [三兒,我和宋安年和好了,出來喝一個啊。]

  [不去,我忙。]

  [寶貝軻軻我可以帶權言來你家裡過年嗎?讓阿姨給我做麻辣大蝦!]

  [好。]

  [阿軻……]

  其餘一堆亂七八糟的飯局,周時軻懶點開都懶得點開。

  宋歸延在這幾天也沒有聯繫周時軻,快過年了,大家都挺忙的。

  床上的人醒來了,赤著腳下床,輕輕抱住了周時軻。

  「我以為我在做夢。」傅斯冕單膝跪在周時軻面前,聲音嘶啞,身上明顯沒那麼燙了。

  「餓不餓?」

  周時軻汲取著傅斯冕身上的體溫,瓮聲瓮氣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推掉了多少聚會?」

  傅斯冕眼裡含著笑,柔軟溫和,「為了我推掉的?」

  周時軻沒說話,這個月以來第一次一整天從頭到尾都呆在家裡沒出去,他打了個哈欠,嘴還沒合上就被傅斯冕伸手捏住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望著傅斯冕。

  男人頭髮凌亂,瞳仁漆黑不見底,他伸出舌尖探進周時軻的口腔,舔了舔他上下兩排齒面,透明的水絲在他退出來時牽拉在兩人之間。

  「你要被酒醃入味兒了。」傅斯冕啞聲說道。

  周時軻紅著耳朵。

  他合上嘴巴,舔乾淨唇上的水色,「我允許你親我了?」

  傅斯冕俯身抬起周時軻的下巴,想了想,「那你親我?」

  周時軻笑了起來,一拳頭捶在傅斯冕的肩上,「滾。」

  傅斯冕看著周時軻,青年明眸皓齒的笑,沒有負擔的笑,張揚肆意的笑,他以為自己會可惜這分開的幾年,但此時此刻他並沒有產生此種心情。

  阿軻就應該是此刻這種樣子,他不應該像當年那般委屈自己。

  沒有最恰當的時刻,現在就是他們最好的時候。

  -

  除夕那天,周時軻必須得在家了,兩個阿姨放假了,另外一個阿姨因為女兒女婿都在國外今年不回來,就和周時軻他們一起過年了。

  方卡說的麻辣大蝦,這位阿姨做得是最好吃的。

  但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連周時萱都在廚房幫忙。

  周時軻在餐桌旁邊坐著和方卡一起剝蒜,時不時看一眼手機。

  方卡看了他半天,知道他跟傅斯冕和好了,心裡直冒酸泡泡,「傅斯冕嗎?」

  「臣兒。」

  方卡撇嘴,「聽說他帶他對象回家見家長了,得,楊家不允許同性戀,宋家也不允許,他倆也太混了,大過年了,準備送那倆老東西ICU走一走嗎?」

  周時軻舉著一瓣大蒜剝得要多仔細有多仔細,嘴裡吶吶道:「楊蕭不是回去了嗎?估計就不會管臣兒了吧。」

  「也是哦,」方卡一拍腦袋,「那二哥真和楊蕭那啥啦?」

  他話音剛落,廚房裡就傳來周時旬的鬼哭狼嚎,聽起來格外的……沒心沒肺,周時軻想了想,「沒有吧,只不過這次吵架的時間長了一點兒。」

  「我其實還沒問過軻軻你一個問題,以前沒機會也不適合問,但現在可以了,」方卡一隻手搭在周時軻的肩膀上,看了眼在客廳看報紙的權言,湊在周時軻耳邊,用極小的音量問道,「傅斯冕,大嗎?」

  「……」

  在方卡激動地等著答案的時候,周時軻面無表情地把一瓣大蒜塞進了他嘴裡。

  方卡臉一青,「軻軻,我不喜歡生大蒜啦!」

  但周時軻越不回答,方卡就越感興趣。

  周時軻蹲在廚房看他們忙活,也是為了躲方卡,他雖然乖張,但很少把這種事情拿在嘴邊時常說。

  方卡也蹲在他旁邊,托著腮幫子,「說說嘛,好好奇哦,我知道權言的,知道你的,知道臣兒的,臣兒對象的我也知道,為了一視同仁,我必須得知道傅斯冕的。」

  周時軻戳著阿周狗頭,「無聊。」

  方卡嘆了口氣,「醫院還沒建成,我沒事情可做嘛。」

  地上有地毯,方卡坐在地上,抱住小時□□,又問道:「今天除夕,傅斯冕還在北城嗎?」

  周時軻點頭,「在啊。」

  「他一個人?」

  「嗯。」

  方卡也沒多想,隨口感嘆了一句,「好可憐啊。」

  這次過年一起吃飯的人不少,餐桌坐滿了。

  作為家長的周吉慶說完祝賀詞之後就讓大家吃飯了,權言一旁很貼心地給方卡剝蝦殼,方卡舉著筷子,連夾菜都不用勞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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