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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文軒不禁笑道:「這麼大人了,還和可可一樣。」

  謝冬芽深深幾個呼吸,把全部情緒平復下來。

  「我得跟他們說幾句話。」她說。

  然後,她頂著兩隻紅彤彤的眼睛,走到王康康和歐陽瑾瑜面前。

  面前的幾個人,都又尷尬又關心又有些好事地望著她。

  謝冬芽說:「康總,歐陽總,塗山海做監製,範文軒做劇本總監,合同我們要重新談一談,給我們公司的份額也要調整一下。」

  王康康和歐陽瑾瑜一樣相視一眼,頗有被拿捏住關鍵的同感。

  王康康打一個哈哈,「小謝啊,這個不著急。」

  謝冬芽紅著眼咬著牙,「我挺著急的,我今晚就要回家了,咱們快把這事兒給定了。」

  這表情這姿態這話術,王康康和歐陽瑾瑜再度對視一眼。

  謝冬芽之難搞,就在這裡。抓住最恰當的情勢,去談最有利於她的條件。就算是失態後的她,戰鬥力都絲毫不減分。

  謝冬芽說完朝何秋瞧了一眼,何秋立刻領會意思。

  「那我們下午三點半開個會,我把會議室定了。」她說完挽住歐陽瑾瑜的手筆,「瑾瑜總,我點了你最喜歡的西湖醋魚。」

  她和蒙達連拖帶拽,讓王康康和歐陽瑾瑜在被拖走的情形下,只能給一個默認。

  魏轍瞅著謝冬芽笑,伸出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贊,「素質太好了,什麼情緒都影響不了你講價。」他朝她身後的人搖搖頭,「這點你可不如她,生意還是要她出來談。」

  範文軒笑道:「那肯定。她定方向,我做事。」

  塗山海一手搭上魏轍的肩,「魏老總你放心吧,我們會把星言的活兒做得妥妥的。」

  他們經過謝冬芽身邊時,塗山海對謝冬芽笑道:「你辦事,我放心,我和文軒的價格,還是委託你這經紀人和幾位大佬談。不管你談什麼價,我都妥。」

  他說完,也同魏轍跟上了王康康等人。

  望著眾人散去的背影。

  這些年,謝冬芽她的工作就是這樣辦著一幕幕的戲開戲畢,送往迎來,慣性地往前跑著,跑著。

  她以為就她一個人,她本來也不在乎就她一個人,所以也只顧著一個人去跑這長長的路。

  現在……她輕輕往後一倚,她的背後有人了,有溫暖的後盾了。

  她不再一個人了。

  她對會永遠會站在她身後的人說:「在下午開會前,把你和山海的價格給我。」

  範文軒的聲音溫柔之中帶著笑意,「好。」他又問,「今晚我們回家嗎?」

  謝冬芽點點頭。

  「可可再不見我們,可能要鬧了。而且……」她頓了一頓,「我得做個檢查,我覺得我可能又懷孕了。當然現在這個判斷有點早,不過我有經驗,還有直覺。我三十五了呢,生二胎可不能大意。而且我們還得去看房子,得適合兩個孩子的。對了,還要好好地做做我們家小巴辣山大王的思想工作,教她當好姐姐,不能再一個人作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

  範文軒說:「謝頔爾。」

  謝冬芽轉過身問他,「什麼?」

  「由頁頔,意思是美好的頔。頔爾,美好的你。我想我們第二個孩子叫頔爾。」

  「頔爾,和dear也是同音。」謝冬芽紅彤彤的眼睛一彎,「謝謝美好的你。」

  範文軒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是的,謝謝美好的你。」

  從2020年12月13日到2021年2月25日,兩個來月的時間,十萬出頭的字數,把這個故事寫完了。感謝大家陪伴的兩個月,我寫得很是酣暢淋漓。這是《潔身自愛》之後,我寫完的第一個小說,相隔也有五年了。

  昨天在微博又在轉村上春樹說的一句話——「小說家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是等水漫到胸口。漫到胸口之後,就可以開始寫了。等待也是小說家的工作之一。」雖然我遠遠不可能抵達村上的高度,但是對寫小說感受倒是很一致的。

  冬芽文軒的故事,確實是水漫到了我的胸口,我才開始動筆的。在那之前的五年,我一直在等待。

  老讀者都知道,我的故事裡充斥著我的各種經歷。因為寫作是一個掏空自己的過程,需要各種生活和思想上的儲備,只有儲備足夠了,我想就能開始寫我最想寫的故事了。

  《誰萌了個芽》就是這個階段我最想寫的一個故事,雖然是偶發的靈感,但是有澎湃的表達欲,我一定要把它寫出來,所以我就用很快的速度寫完了它。

  寫的過程很開心,因為沒什麼澀滯感,幾乎一氣呵成。表達了我這個階段全部想表達的內容,塑造了兩個我喜歡的人。這個連載期不長的故事,也完成了我在寫作上一次心態的轉變。以後會多寫一些中年人的情感和職場故事吧,畢竟我也不年輕了。是吧?

  也感謝大家,讓我重新感受到當年連載的快意,感受到你們喜歡人物的那種感情,是激發我創作的動力。其實微信連載的版本,我是邊寫邊發,有一些錯別字和小BUG,包括下鋪和被抄襲作者的名字我都沒有取。這些我都會一一做袖釘,完成後應該選擇一個平台發布一個修訂版。未來也會出版,可能是在年底,也可能會是明年吧。

  至於番外什麼的,老讀者都知道我最喜歡寫番外了,哈哈哈,肯定是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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