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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中國老祖宗的殭屍,幾千年前的貨,那時候還沒有基督教的說法呢,它咋個會怕你手上的那玩意。這不,一掌掃過去,連同那《聖經》一塊兒被拍倒在地,那殭屍勢要置人於死地。容平在它背後一聲吼,手裡那串銅錢頓時就像鞭子一般揮了過去恰好繞到了那殭屍的脖子上。

  殭屍頓時一陣抽搐,這玩意身體僵硬要轉彎什麼的的確沒那麼迅速,乘著這個檔口,容平一個剪刀腿朝著殭屍的下盤踹去,左右咔咔兩聲響,那殭屍剛一轉頭,容平個子小已經從它胯下鑽了過去。

  起身,一張紫色的符紙已經準備好,左手捏了一個茅山神劍訣,也就是我們最常見的二指禪。夾著那張紫色符紙迅速在空中轉了三圈,口中念道:「郝郝陰陽,日出東方,吾今書符,普掃不祥!」

  那殭屍感覺已經被人穿了襠,才一轉頭迎接它的就是一張符紙,不偏不倚正對著自己的腦門,它想躲那也沒得躲。查文斌暗自開始佩服,這茅山道士的拳腳功夫的確非常了得,不像他們天正道,只是更多的依靠法門,真遇到殭屍這種有形有體的玩意他天正道的就容易吃身體素質不足的暗虧。

  容平動作敏捷,準確,狠中帶著一股巧勁,看似不費什麼大力就已經完成了張符的一連串動作,這時果然那個殭屍就已經被定住了。

  有道是殭屍並沒有視覺,它主要靠得還是嗅覺,這符的最大作用就是封住殭屍的陰氣不外溢,讓它以為自己又進了棺材從而進入休眠的狀態,這便是定。通常在一些義莊或者老墳頭裡都會發現一些張貼著符印的棺槨或者罈罈罐罐,這類東西若是看見了儘可能的不要去觸碰,因為符印終究還是紙做的,長時間的風吹雨打終究會有爛掉的那一天。

  殭屍定住之後,容平抽出繞在它脖子上的那串銅錢,單手一抖,一串銅錢頓時互相連接成了一個長條,這才是真宗的茅山銅錢劍,每枚銅錢之間連接的線採用的是茅山派獨有的繩結打法,松可以成鞭,緊則可以成劍,而容平更是把它平時就當做皮帶來用。

  沒有二話,一劍刺入,這殭屍的皮骨是非常堅韌的,雖然不至於像傳說中刀槍不入那麼誇張,不過曬乾的熟牛皮見過沒?當屍體的水分迅速脫離,肌肉和皮膚會變得非常緊繃,這就相當於是屍體外面套了一層皮甲,要知道在冷兵器時代,一般的軍隊也不過是用皮甲進行防護,足矣抵禦普通的冷兵器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

  容平腳下連著踏出一串天罡步,若是查文斌和他比的話,形制和標準上應該無二,可要論速度那容平卻又是快了他一大截,他口中念道:「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來疾金剛,降伏妖魔,化為吉祥,急急如律令!」

  這便是茅山派大名鼎鼎的真火驅魔咒,克得也正是殭屍一類,只見那殭屍從頭部開始一串火光閃過,頓時就燒成了一團火球,很快便連同那帳篷一起燃了起來。

  得了救的那個人感恩磕頭想要走,查文斌卻一把攔住他,扯開他的衣袖一瞧,幾道黑紫色的抓痕,深可見白骨,這便是殭屍的獨特之處,有傷你卻不流血。據說屍毒和某些能讓血液凝固類的蛇毒一樣,你甚至不會感覺到傷口的疼痛,卻能慢慢看著它潰爛腐敗一直到死亡。

  「容前輩,這屍毒?」查文斌終究還是心地善良,容平瞄了一眼道:「這荒山野嶺的,我也沒法子,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接著他便對那人說道:「你且下山去,往北面走,一直走到嘉峪關去跟人打聽找一個叫做無塵道人的,就說是我容平叫你去的,讓他替你解毒。」說罷他又從兜里掏出一枚黑乎乎的丸子塞進了那人嘴裡道:「這丸子有里外兩層,外面那層藥也只能保你三天之內無恙,若是三天之內你屍毒沒解,這丸子的裡層就會破裂,到時候便會腐爛掉你的五臟六腑化成爛泥一攤,那樣也免得你死在路上成了殭屍還要害人。」

  別了這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不過那一個也已經被困住,饒是那張若虛和錢滿堂已經發現了它的蹤跡。張若虛手裡拿著木槌一邊敲擊,那殭屍似乎很是忌憚這個東西,被困在山石之下後退無路,這雷擊棗木向來就是道家法術中至高無上的神木,沒有之一!典籍《萬法歸宗》一書,將其列為製作法器的第一聖木,古往今來多少道士只想得到了這樣一柄法器,只因它是天地陰陽之電結合交泰之精華。除了日月之精還有北斗七星之精,金木水火土五星之精。越大的棗木越是歷盡春夏秋冬風寒,晝夜星辰之沐浴。尤其經過雷電的洗禮,一切邪祟懼怕於它。「棗」字為「早」的諧音,即早顯靈光,早發神威,其質底又堅硬,比起桃木來那是高上了不知道多少一大截呢。

  張老爺子還不急於動手,查文斌知道如果自己有他這雷擊之錘,只要照著一遍五雷咒或者是雲雷破,那殭屍頓時就不過就是一片破布罷了。道士的法器屬性與其調用的五行之力是密切相關的,由以天雷最為厲害,真火其次,就在他一直糾結為什麼還不動手的時候,突然錢滿堂出手了!

  他手上戴著一雙手套,只見他赫然撲向了殭屍直捉對方手腕而去,這徒手抓僵是萬萬不可的,殭屍身上有諸多毒素,可見他對自己那雙手套是多有信心。這殭屍現在已然是作困獸之鬥,雙手被抓後張嘴朝著他脖子就咬去,這時錢滿堂反倒伸手迎著殭屍的嘴巴而去,這可把查文斌看得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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