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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她甚至看到了一些仍然在燃燒的鳳凰羽毛，明白這是之前的自己自毀之後的數據殘留。
終於，在穿過了成百上千個虛擬場景之後，精衛見到了把對手捏在手中的沈鋒。
她強壓住表露身份的衝動，先隱藏自己的數據流，在一旁悄悄藏匿起來。
嘖嘖，小鋒臉上那是不是淚啊？好像眼睛都有些腫。沒想到這小子對老娘這麼情深義重，咦嘻嘻，不知道還會不會嚎啕大哭混亂表白什麼的……
此時沈鋒聽到反派沈鋒的話，森然道：
「說清楚！什麼叫他們還沒有死？他們自然消亡之後不是已經徹底消失了嗎？」
反派沈鋒迅速說道：
「他們的肉體自然死亡之後，意識也同樣消失，但我給每一個即將死亡的人都留下了一個意識副本，一個拷貝！從自由意志的角度來說，已經『死去』的七十億人其實仍然活在這個虛擬世界之中！」
沈鋒冷冷地說道：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些人？」
他在這虛擬世界之中見到的全都是那些還活著的人類玩家，以及大量的人工智慧程序，並沒有太多的活人。
「因為他們都已經被我囚禁起來了。」反派沈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同時運用自己的權限再次轉換了周圍的場景。
下一個瞬間，周圍的雪山場景再次一變，這一次卻是變成了一條兩頭都望不到頭的幽長通道！
這通道的兩側，是一個個只有一人寬的黑暗房間，外面鑲嵌著細密的鐵柵欄，天花板只有兩米多高，幾乎要壓到人的頭頂上。
反派沈鋒略帶自豪地說道：
「這個場景，我將它命名為……地獄。」
「出去！啊哈哈哈，出去！啊哈哈哈哈！」一個房間裡的人似乎發現了沈鋒等人的存在，猛然從黑暗中撲到那鐵柵欄上，一邊用頭拼命撞擊鐵柵欄，一邊瘋狂嘶喊。
仿佛是被這聲音喚醒，周圍的房間裡同樣有其他人撲到柵欄上，開始撞擊這柵欄，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混亂聲音。
緊接著到處都是這種嘈雜的聲音。
此時沈鋒終於明白，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出去，兩側全都是這種狹小的囚室，每一間囚室之中都關押著一個曾經人類的意識副本。
而這種囚室足足有七十億！
這種只有昏暗燈光的狹小空間足足有七十億，這條甬道幾乎永遠看不到頭，這簡直比地獄還要地獄！
最關鍵的是，被關押在這裡的這些意識副本不會死亡，不會入睡，不會饑渴，永遠不會擁有自由。
從這些意識體的反應來看，其中有很多已經徹底崩潰了，剩下的距離崩潰也不是很遠了。
反派沈鋒繼續說道：
「這些意識副本的核心構架已經和我相連，一旦我被毀滅，他們也會同時自我崩解，也就是說，殺了我，你就相當於同時殺死了這七十億人！」
沈鋒的眼底燃起怒火，隨後反而變得更加冷靜。
不愧是我，這麼陰損的招數都想了出來。
只是他並沒有被反派沈鋒的話所嚇倒，而是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要保留他們的意識副本？」
按照反派沈鋒之前所說，他早就已經接觸到了那些高維存在，甚至和低語者談笑風生，和虛空之主平起平坐，之所以用虛擬實境的方式讓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自行消亡，也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得出人類文明必將消亡的結論，來鞏固自己的神性。
保留這些人類的意識副本，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整個虛擬世界的運轉功率降低，畢竟這可是七十億個自由意志。
反派沈鋒嘿然一笑，說道：
「只是為了有趣罷了……畢竟作為一個神，既然建立了天堂，那必然也應該建造一處地獄……」
沈鋒盯著眼前的自己，一雙眼睛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一般，緩緩搖搖頭，說道：
「不……你是為了獲得逆熵……同時毀滅七十億個自由意志，會發生什麼？」
第五百三十八章 雪
同時毀滅七十億個自由意志會發生什麼？
聽到這話的反派沈鋒突然神色一冷，不再說話。
沈鋒同樣面色冷峻，森然道：
「怎麼，被我猜中了？真正能夠讓人獲得巨量逆熵的，是不是只有自由意志？因為自由意志代表了混沌無序和有序的統一，在時間維度上所帶來的改變是如此巨大，能產生的熵增效應也同樣巨大，也正因為如此，毀滅自由意志才能獲得更多的逆熵……」
當精衛犧牲之後，沈鋒的意識變得無比清醒，將自己的一切思考能力都用在了破解敵人之上。
此時更是直接道破了這地獄的本質。
反派沈鋒嘿然一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懶散，說道：
「不愧是我……果然在另一個自己面前，一切想法都無所遁形嗎……不過就算明白了這些也沒什麼用，對你來說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可是七十億人，要知道當初連八億人你都不忍心下手……而且，為了尋找低語者和其他高維存在的蛛絲馬跡，你也根本不想殺我。」
沈鋒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而是冷冷地說道：
「交出所有的控制權限，從根權限開始，所有，不要耍什麼花招，你明白我會做什麼……就好像我也明白你一樣。」
她甚至看到了一些仍然在燃燒的鳳凰羽毛，明白這是之前的自己自毀之後的數據殘留。
終於，在穿過了成百上千個虛擬場景之後，精衛見到了把對手捏在手中的沈鋒。
她強壓住表露身份的衝動，先隱藏自己的數據流，在一旁悄悄藏匿起來。
嘖嘖，小鋒臉上那是不是淚啊？好像眼睛都有些腫。沒想到這小子對老娘這麼情深義重，咦嘻嘻，不知道還會不會嚎啕大哭混亂表白什麼的……
此時沈鋒聽到反派沈鋒的話，森然道：
「說清楚！什麼叫他們還沒有死？他們自然消亡之後不是已經徹底消失了嗎？」
反派沈鋒迅速說道：
「他們的肉體自然死亡之後，意識也同樣消失，但我給每一個即將死亡的人都留下了一個意識副本，一個拷貝！從自由意志的角度來說，已經『死去』的七十億人其實仍然活在這個虛擬世界之中！」
沈鋒冷冷地說道：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些人？」
他在這虛擬世界之中見到的全都是那些還活著的人類玩家，以及大量的人工智慧程序，並沒有太多的活人。
「因為他們都已經被我囚禁起來了。」反派沈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同時運用自己的權限再次轉換了周圍的場景。
下一個瞬間，周圍的雪山場景再次一變，這一次卻是變成了一條兩頭都望不到頭的幽長通道！
這通道的兩側，是一個個只有一人寬的黑暗房間，外面鑲嵌著細密的鐵柵欄，天花板只有兩米多高，幾乎要壓到人的頭頂上。
反派沈鋒略帶自豪地說道：
「這個場景，我將它命名為……地獄。」
「出去！啊哈哈哈，出去！啊哈哈哈哈！」一個房間裡的人似乎發現了沈鋒等人的存在，猛然從黑暗中撲到那鐵柵欄上，一邊用頭拼命撞擊鐵柵欄，一邊瘋狂嘶喊。
仿佛是被這聲音喚醒，周圍的房間裡同樣有其他人撲到柵欄上，開始撞擊這柵欄，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混亂聲音。
緊接著到處都是這種嘈雜的聲音。
此時沈鋒終於明白，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出去，兩側全都是這種狹小的囚室，每一間囚室之中都關押著一個曾經人類的意識副本。
而這種囚室足足有七十億！
這種只有昏暗燈光的狹小空間足足有七十億，這條甬道幾乎永遠看不到頭，這簡直比地獄還要地獄！
最關鍵的是，被關押在這裡的這些意識副本不會死亡，不會入睡，不會饑渴，永遠不會擁有自由。
從這些意識體的反應來看，其中有很多已經徹底崩潰了，剩下的距離崩潰也不是很遠了。
反派沈鋒繼續說道：
「這些意識副本的核心構架已經和我相連，一旦我被毀滅，他們也會同時自我崩解，也就是說，殺了我，你就相當於同時殺死了這七十億人！」
沈鋒的眼底燃起怒火，隨後反而變得更加冷靜。
不愧是我，這麼陰損的招數都想了出來。
只是他並沒有被反派沈鋒的話所嚇倒，而是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要保留他們的意識副本？」
按照反派沈鋒之前所說，他早就已經接觸到了那些高維存在，甚至和低語者談笑風生，和虛空之主平起平坐，之所以用虛擬實境的方式讓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自行消亡，也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得出人類文明必將消亡的結論，來鞏固自己的神性。
保留這些人類的意識副本，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整個虛擬世界的運轉功率降低，畢竟這可是七十億個自由意志。
反派沈鋒嘿然一笑，說道：
「只是為了有趣罷了……畢竟作為一個神，既然建立了天堂，那必然也應該建造一處地獄……」
沈鋒盯著眼前的自己，一雙眼睛仿佛要看穿對方的靈魂一般，緩緩搖搖頭，說道：
「不……你是為了獲得逆熵……同時毀滅七十億個自由意志，會發生什麼？」
第五百三十八章 雪
同時毀滅七十億個自由意志會發生什麼？
聽到這話的反派沈鋒突然神色一冷，不再說話。
沈鋒同樣面色冷峻，森然道：
「怎麼，被我猜中了？真正能夠讓人獲得巨量逆熵的，是不是只有自由意志？因為自由意志代表了混沌無序和有序的統一，在時間維度上所帶來的改變是如此巨大，能產生的熵增效應也同樣巨大，也正因為如此，毀滅自由意志才能獲得更多的逆熵……」
當精衛犧牲之後，沈鋒的意識變得無比清醒，將自己的一切思考能力都用在了破解敵人之上。
此時更是直接道破了這地獄的本質。
反派沈鋒嘿然一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懶散，說道：
「不愧是我……果然在另一個自己面前，一切想法都無所遁形嗎……不過就算明白了這些也沒什麼用，對你來說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可是七十億人，要知道當初連八億人你都不忍心下手……而且，為了尋找低語者和其他高維存在的蛛絲馬跡，你也根本不想殺我。」
沈鋒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而是冷冷地說道：
「交出所有的控制權限，從根權限開始，所有，不要耍什麼花招，你明白我會做什麼……就好像我也明白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