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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暗自後悔,想著下次再出門,一定要再多帶些保鏢和人手,如果不是為了給蘇煜找玉器,把身邊最得力的保鏢左剛和左強派了出去,結果只帶了這兩個廢物出來,以左氏兄弟的身手和機敏,斷然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戴大光,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寧志恆開口問道。

  「這位警官,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還請您給個明示!」戴大光這時也知道對面這些人絕不是一般的警察。自己在官場上的那些人脈不一定管用,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姿態放的甚低!一臉的無辜和可憐!

  「明示?戴大光,你就不要裝糊塗了!我們是軍事情報調查處的,我們這個部門是做什麼的,相信你也清楚!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抓你來吧?」寧志恆冷冷的說道。

  什麼!軍事情報調查處!戴大光當然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部門,以鬼門關閻羅殿這些詞語來形容絕不為過,裡面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就是那些軍政府各大要害部門的官員聽到這個名字也要色變,避之唯恐不及,何況自己不過是一個底子並不乾淨的商人,他現在固執的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商人!

  戴大光臉色都給嚇綠了,連聲哀求的說道:「是我有眼無珠,剛才言語之間冒犯了諸位,不過我真的就是一個商人,何至於軍事情報調查處來動手啊?」

  「好吧,那我給你一點提示,你指使你的手下左氏兄妹,連殺四人,拋屍兩人,埋屍兩人,持槍拒捕,行刺長官!這些事情你能否認嗎?」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結結實實的劈在戴大光的頭上,劈的他魂不附體,此時他才知道,這些如狼似虎的惡魔,為什麼找到他的身上了!

  竟然是左氏兄妹惹下了大禍,本來以為左剛辦事牢靠,處理手腳乾淨,所以才讓他們去找玉器,可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多年,按說戴大光手上的人命也不少,殺死幾個人倒沒什麼,可你別讓人抓住啊!以往左剛的手腳不是很利索嗎?這次是怎麼了?

  還持槍拒捕,行刺長官?你們這麼腦筋真是進水了嗎?民不與官斗,這是自古的規矩!最後還把自己抖摟出來,左氏兄妹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戴大光想到這裡,頓時一陣哀號:「長官,你這個是冤枉死我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左氏兄妹,右氏兄妹啊!這完全是有人故意攀咬我,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指使人殺人呢,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啊!長官!」

  寧志恆眼睛一眯:「這是敬酒不吃罰酒,還說不認識左氏兄妹,你指使他們去尋找翡翠勾玉和家徽印章,這你能否認嗎?左氏兄弟是不是你的隨身保鏢?這件事一查就清楚,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

  說到這裡,寧志恆不要再跟他囉嗦,對著老廖說道:「請戴老闆嘗嘗你們的手段,讓他清醒清醒,不要信口雌黃!」

  老廖在一旁點頭答應,頓時幾樣暗黑色的刑具擺了上來,上面的血跡上沒擦乾,透露出陰森恐怖的氣息,老廖和幾個獄警臉帶猙獰之色,向戴大江走了過來!

  「別,別動手!我說我說,不過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戴大光一看這些刑具就知道今天是熬不過去。

  他以前就領教過這些刑具的厲害,開始還以為自己是一條硬漢子,但等到刑具加身,那種痛入骨髓的痛苦,根本讓人無法承受!這種痛苦,他絕對不想再承受一次!

  「我是安排左氏兄弟去找兩件玉器,可是我真的沒有讓他去殺人拋屍,還有行刺長官!這完全是他們自己擅作主張,膽大妄為。這些都應該追究他們的責任,可是與我無關啊!」戴大光爭辯著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與審訊室只有一門之隔的旁邊房子裡,帶著手銬腳鐐的左氏兄妹,臉色都是一變,為他賣命多年,天天稱兄道弟,倚為兄長的戴大哥,在這個生死關頭,沒有片刻的猶豫,就把他們像擦桌布一樣隨手扔掉了。

  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像一根帶著劇毒的錐子深深的扎入了他們的心口,痛徹心扉!

  能背叛自己的,果然都是自己相信的人!信任這種東西一旦碎了,千般彌補也無法修復!

  這正是寧志恆安排的,審訊開始的時候,他讓老廖把左氏兄妹三人帶到了這件屋子,然後他在審訊時故意將左氏兄妹的行為嚴重性誇大,他料定了像戴大江這樣唯利是圖的江湖混混,在生死關頭怎麼可能堅守道義,自然會把責任推到左氏兄妹身上。

  以此絕了左氏兄妹甘願當替死鬼的想法,到時候只要自己稍加招攬之意,相信只要不是傻子,左氏兄妹應該知道怎麼做!

  「這個混蛋,我們兄妹為他賣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他來一句,與他無關就算啦?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他!」左強咬著鋼牙狠狠的說道。

  「算了,他沒有說錯,他只是叫我們找玉器,沒有叫我們殺人行刺,他救過我的性命,這次把命還給他,就當是兩相抵消,互不相欠!只是連累你們了!」左剛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痛苦和無奈,他雖然漠視生命,做事狠辣,但一生最重信義二字,尤其是對自己身邊的人。

  「廢話,他是沒叫我們殺人,可是又不讓我們驚動警察,又不讓我們暴露行蹤,我們不走偏鋒,不殺人滅口行嗎?我們兄妹為他殺的人還少嗎?這個混蛋!」左柔咬牙切齒的罵道,「哥,那個寧長官說過,只要我們戴罪立功,可以既往不咎,還可以替我們消案。我們不是沒有和活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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