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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迅雷不及掩耳,將那些生命中的精彩片段回憶,形成一幕幕的視覺影像,難以置信地鮮明真實。寧志恆在觀看它們的時候,甚至可以重新體會到伴隨那些影像的情緒和感覺。

  寧志恆慢慢的把手從柳田幸樹的額頭上收回,儘管經歷了很多記憶片段,但是在現實之中,僅僅是思維的瞬間,這段時間幾乎是忽略不計的。完全就是一個念頭閃過,旁人根本是無法察覺出來的。

  剩下來的工作大家都各自按照程序收拾殘局。衛良弼和寧志恆匆匆回到了行動科,魏良弼回到他的辦公室,去頭疼他的結案報告。

  林志恆卻有著不同的想法。在柳田幸樹的腦海里窺探到的五個片段中,前三個很明顯是柳田幸樹在日本成長學習,並參加軍隊的記憶。第五個片段是他被捕時被自己槍擊的片段。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第四個片段。在這個片段中柳田幸樹在一條街道中匆匆的走著,記憶最為深刻的是他看到街道邊一處二層房屋窗台上擺放的一盆鮮花。

  第十六章 案情分析

  柳田幸樹為什麼會對這盆鮮花有如此清晰深刻的記憶呢?這一定對他有著很重要的記憶價值。

  有什麼作用呢?在街道邊的房屋窗台有盆栽鮮花的到處都是,為什麼他唯獨對這一盆鮮花記憶深刻,這對他一定有著獨特的意義,很有可能對他的潛伏任務有很大關係。

  寧志恆在前世的諜戰劇中,小說中他也看到過類似的情節,一盆鮮花很平常,但是在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時間擺放一盆鮮花涵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有人通過這盆鮮花傳遞給他信息。

  至於是什麼樣的信息呢?這是一盆月季花,而月季花因為它開花期長,所以在南京是非常普通的花種,所以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肯定有著什麼不同的含義。這一切都有待於他去繼續挖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絕對是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那麼現在該怎麼樣利用這條線索,寧志恆確實很為難。他自己本身無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都對刑偵案件的手段都很陌生,也沒有什麼經驗。

  儘管他的心思心思縝密,可接觸特工情報這一塊時間太短,對情報刑偵這方面了解的很少,也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並不是他的專長。

  他所擅長的僅僅是在軍校中兩年所學到的一些戰鬥知識。以他的射擊和格鬥能力參加行動隊的任務還是可以的,但是情報偵查就有一些困難。

  軍情處這樣一個專門用來搞特工活動的部門,特工手段最為熟悉和擅長的肯定就是情報科了。他所接觸的唯一的情報科軍官就是那個黃韜光。

  那麼怎麼樣才能巧妙地把這條線索透露給黃韜光,讓他去繼續追查,這就成為了一個難點。

  因為寧志恆根本無法解釋他是怎麼樣得到這條線索的,這完全是他憑藉著菩提樹的神奇力量,才得到的一絲線索。

  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翡菩提樹的存在,這是他前世今生最大的秘密。也是得以生存的根本所在,是他能夠安生立命的本命法寶。他絕不向任何人,哪怕他最親近的人透露半點。

  想到這寧志恆十分的頭疼,但是他必須去儘量想辦法去提醒黃韜光。他決定要先接觸一下這位黃韜光,然後再見機行事,為了能夠挖出其他潛伏的日本間諜,他必須全力以赴。

  寧志恆又趕到了情報科,詢問到了黃韜光的辦公室。這個時候的黃韜光正在辦公室里,看著自己手裡的一堆材料非常的頭疼。

  作為這起日諜案件的主要經手人。付出了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最後卻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得到三具冰冷的屍體而已。

  以他的經驗清楚的知道這只是一個日諜小組極小部分成員。其身後隱藏的組織根本就未傷筋骨。

  不管這個報告怎麼寫,這樣一個結果,都很難讓他的上司覺得滿意。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他打開房門一看,竟然是寧志恆站在門口,讓他非常意外。

  這位年輕的行動隊同僚。他也僅僅是見過兩次面而已,一次就是在上次抓捕付誠的行動中,第二次就是在剛剛不久前在刑訊科地下室見過一面。

  不過作為情報人員,他的記憶非常好。他記得這名年輕的軍官信息,在第一次見面時曾經互相介紹過,這位年輕的軍官叫寧志恆,隱約聽說過此人身後倒是有一些背景。

  「寧老弟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貴幹。」黃韜光很熱情的將寧志恆請進辦公室。

  寧志恆四處打量一下,一眼便掃到了辦公桌上那一摞檔案資料。估計就是關於柳田幸樹這個案件的存檔資料。

  他微笑著說道:「冒昧登門,是有些事情想請教。還望黃兄不吝賜教。」

  「哦,你老弟這是有事相詢了。敬請直言,黃某知無不言。」黃韜光熱情地回應道,他轉身給林志恆泡了一杯茶水。端送到他的身前,兩人相對而坐。

  寧志恆稍稍思慮了片刻,輕聲問道:「黃兄,我想請問一下。以你的經驗,這個付誠在間諜組織里,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他起的是什麼樣的作用?」

  黃韜光微笑點頭,他知道寧志恆是剛剛調到行動隊的黃埔畢業生,而黃埔軍校對間諜特工這一方面是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訓練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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