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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總是說,如果報紙上刊登了假消息,你為什麼不起訴他們?但是,首先起訴得花錢,而且通常這錢都花得不值。問題是,報紙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他們只寫一些他們知道可以逃避懲罰的東西。出於興趣,以下是我曾經在我的日記中記下的一些謊言。

  謊言:1999年聖誕節,我們花了48,000英鎊給布魯克林買了一個微型「法拉利」。

  事實:當時我們到哈羅茲去看聖誕老人,布魯克林坐在那輛為百萬富翁製作的可笑的「法拉利」車裡。有人拍了照,把照片賣給了報社。

  謊言:我每年花60,000英鎊做頭髮。

  事實:做頭髮幾乎不花錢。通常是唱片公司、電視公司或那天我為之工作的人付錢。如果我不是在工作,泰勒,我的髮型師,免費為我做頭髮,同時他也為大衛理髮。我們付得起那筆費用,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這對他是很好的宣傳。謝謝你,泰勒,以及所有免費為我們做事的人。

  謊言:我們花2000英鎊給布魯克林買了一輛電動玩具

  吉普車。

  事實:我們只花了250英鎊從「你的玩具」店裡買的。

  謊言:我亂插隊。

  事實:我懷孕期間,有一次急著上廁所,因此我就問衛生間裡的這位女士能否讓我先上,否則我就要尿褲子了,還要殃及地板。另一次是我回家的時候,去特斯科買些櫻桃。那兒收銀員不多,我前面的女士買了一推車的東西,因此她問我要不要先付帳,因為我只買了一包櫻桃。好的,我一邊為她簽名一邊說,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話。第二天這件事就上了報。「高貴辣妹」高貴得不排隊了:她擠到顧客前面,讓所有人大為不悅,而她對此不以為然。在機場人們總是想把我和大衛推到前面去,而我們總是謝絕他們的好意。

  謊言:我們買下了埃塞克斯海岸外的一座島。

  事實:我甚至不知道埃塞克斯附近還有島。

  謊言:我和麥當娜為正在銷售的諾丁山的一座房子打

  起了價格戰。

  事實:真令人難過,這不是真的,但能和麥姐扯上任何關係都很酷,那麼誰在乎呢?

  謊言:我將飛抵洛杉磯與凱文·科斯特納商談出演《保鏢Ⅱ》事宜。

  事實:要是這樣就好了。

  謊言:大衛在上獵鷹訓練課。

  事實:大衛連虎皮鸚鵡都害怕,更不用說獵鷹了。

  謊言:大衛花五萬英鎊定做了一張鍍金的司諾克球檯。

  事實:他只有一張普通的司諾克球檯。

  謊言:大衛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不和。

  事實:他們相處得很好,但是在生活上他們互不干涉。他們為什麼要相互干涉呢?

  謊言:我告訴大衛他該穿什麼。

  事實:大衛穿衣很有品位。我穿的有些衣服他不喜歡,很少發生相反的事情。大衛個性很強,他不想做的事他絕對不會做,無論是穿衣、做事還是說話。我倒是想接受莎籠裙和頭巾的榮譽,但我可以老實地說這都是大衛自己決定的。

  謊言:新房子裡布魯克林的房間有一個大大的圓頂天

  花板。

  事實:沒有。只是普通的平頂和以前住戶留下的畫在四周牆壁上的迪斯尼人物。

  謊言:大衛很胖。

  事實:他們會讓一個胖子當英格蘭隊的隊長嗎?是的,我的忍受力有限。有人真的相信我願意和一個無法讓我動心、讓我興奮的人過一輩子嗎?

  謊言:我是個男人。

  事實:這個問題無需回答,只是它使得布魯克林比我們認為的更特別了。

  這還只是開始。

  我並不想移居米蘭

  那麼這些謊言有意義嗎?我是說,是誰在那兒惦記著布魯克林的車究竟是花了兩千英鎊還是兩百五十英鎊?大多數人無法給他們的孩子買任何一種電動車。那正是這些謊言的意義所在。想像一下某人在星期天的早晨讀到這樣一份報紙,而他們卻在拼命地償還著他們的抵押貸款。然後他們看到這樣一個童話故事。我和大衛如此相愛。顯然我在銀行里有五千萬英鎊的存款。大衛花五萬英鎊買鍍金的司諾克球檯。你能想像一個人看到這些,心裡想,「雜種」。這是嫉妒,而且你無法指責他們。接著他們去看球賽,大聲辱罵。

  還有那些加在貝克漢姆頭上的性醜聞謊言。難道那只是無害的玩笑嗎?

  我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我爸爸建議我們一起外出旅遊。可我媽媽還是有些擔心。

  「你和大衛都太衝動,得有人跟你們一塊去,防止你們相互傷害,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你別去。」我愛我母親,可這是我和大衛之間的事。

  最後,我們同意露易絲和她的男朋友史蒂芬·勞倫斯跟我們一起去。最近他們過得也很辛苦,露易絲生了利伯蒂之後還沒好好休息一下。史蒂芬有四分之一的義大利血統——那就是利伯蒂的皮膚有些黑的原因。

  但是去哪裡?我在意什麼呢?反正我總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我頭腦中的黑暗的角落。它像一隻籠子一樣緊跟著我。

  最後,問題只剩下什麼對大衛比較適合、我媽媽能做出什麼樣的安排:買了四張便宜的英國航空公司的機票去了米蘭。

  「托莉,那次你去的時候,你說你喜歡科摩。」

  啊,是的。當娜泰拉·范思哲:我第一次品嘗到了名人生活的滋味。

  在飛機上我們都盡力不提那些事,可我神經繃得很緊,我就像一隻很薄的玻璃杯,你把它放到桌上時,只要角度不對,它就會碎裂。但是有種東西占了上風,我對自己說,以我的生命發誓那不是真的。我也知道,這正給大衛造成越來越多的傷害。可這就像我咬下自己的指甲、痛入骨髓時的感覺。我知道這會很痛,但我似乎需要這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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