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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這樣,她可以從容地收拾好所有東西,擦除痕跡,化妝離開。」駱家龍感慨地道,對於罪案,永遠都是你想像不到,而沒有嫌疑人做不到的事。

  「我的問題也就在這兒,如果是個老手,卻犯了點不該犯的錯誤,為什麼還留著賓館的電話沒有拽了,那電話可以打出去,這個細節嫌疑人不會遺漏,應該是有意留下的,她根本不懼你報警或者其他什麼方式……如果把這個定性為單純的麻醉搶劫,似乎也不對,辛辛苦苦的劫走的車,他們可隨後就扔了……簡單地講,作案都要有動機,這個案子動機何在?」

  餘罪問,把疑問留給眾人了。

  「劫標哥就是為了錢吧,難道他這樣的,還會被劫色?」杜雷不信地道。

  「可為什麼把值倆錢的車卻扔了?那好歹也算點錢吧。扔了車,他們可就什麼也得不到了。」餘罪道。

  「那目標就不應該是車或者隨身物品了。」駱家龍道,若有所思地想著。

  「繼續,布置得這麼精巧,下這麼大功夫,花這麼大代價……其實沒必要的啊,她當晚真勾搭個土豪來個一夜情,說不定都能掙個萬兒八千的;或者簡單點,勾一個回房,迷昏,拿走值錢東西;再勾搭一個,然後,再拿走車、隨身物品,這樣不更好。」餘罪反向說著,越來越矛盾。

  矛盾的方式就在於,作案手法的高明程度,和顯得過於簡單的動機,不太匹配。

  「是啊,說不通啊,可要不是為了錢,那做這個有什麼意義,惡作劇嗎?」藺晨新道。

  「不至於拿幾年刑期的做個惡作劇吧?這要抓住,少說也得定個麻醉搶劫,量刑在五年以上了。」滑鼠愕然道。

  「呵呵,那就得需要足夠的誘惑,讓她忽視這種危險,鋌而走險了。」餘罪道。

  啪唧,有人拍大腿了,最先明白的居然是杜雷,這哥們呲著大板牙道:「我明白了,這釣上,扒光、拿走東西,開走車,都是小菜,後面還有大餐。」

  眾人愣了,不相信地看著杜雷,實在無以接受真理從這裡出來。

  「嘖,獸醫你個傻逼,沒聽小蟲講那事麼?扒光,拿走你隨手東西,甚至還拍你幾張裸照,隨身有重要東西,就跟你談價格,沒重要東西,就威脅你發裸照給你老婆,要不掛網上。」杜雷道。駱家龍驚訝地瞪眼了,這樣也行,滑鼠卻是吧唧一拍腦門道著,這下老子慘了,要光著屁股被人肉搜索一下,清譽可就全毀了。

  可能嗎?大家看滑鼠,似乎沒被訛詐啊。

  餘罪道:「這種可能性很大的,否則就不會有協辦躺著沒頭沒尾,還有事主要求撤案的事了,家龍你查一下,這個案例有,可能原因就在這兒。假如你是個企業老總,偶而春風一度,你怕不怕被老婆家人知道,破壞你企業家的形象?」

  「那當然怕了。」藺晨新道。

  「假如你隨身的包里、車裡裝著重要的東西,比如客戶資料,比如商業秘密、比如其他方面的隱私,不小心被人全扒走了,訛了幾萬塊錢,你敢不給麼?」餘罪問滑鼠,滑鼠無語了,苦著臉點點頭,這事就賣精賣血也得捂著啊。

  「假如你是個公眾人物,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你願意你的光屁股照片暴出來嗎?」餘罪問駱家龍。

  「也是啊,要是按你想的這樣,先騙後詐的話,一般人還架不住。」駱家龍漸漸覺得這合理性,越來越高了。

  「滑鼠當晚的表現,完全符合她們尋找目標的特徵,有錢,到場肯定都買得起這個單,有地位身份,被戈戰旗敬著的人,十萬塊支票隨手扔的人,那是普通人嗎?所以,這就是動機,他們迷倒滑鼠應該有更大圖謀。」餘罪笑著道。

  滑鼠耷拉著腦袋,快哭出來了,痛不欲生地道:「他媽的,就該老老實實做人,不能裝逼,才裝尼馬一回逼,就成逗逼了。」

  眾人呲笑,藺晨新笑著反問著:「可沒見有反應啊?怎麼沒來訛標哥。」

  「假表、假天珠、租來的車,都是假的,這號窮逼誰敢訛,他們難道不怕被訛的狗急跳牆?之所以扔掉車,這說明這夥人的自制能力很強,不貪小利;這種反偵察意識可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我都懷疑他們中間可能和我們有過交集……滑鼠這事,他們在發現找錯目標後,什麼動靜也沒有,也說明他們這種風格,寧放過,不犯錯……這是一夥有組織有紀律的賊啊。」餘罪慨嘆道,源於實踐的推測,往往會把自己都嚇住。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驚聲問著:「一夥?」

  「肯定是一夥,肯定是集體智慧,這不是一個人能辦了的事,踩點,搜集情報,選擇場合,化妝進入,還要會勾人,還要懂藥理,回頭還要有根據目標選擇敲詐的方式……如果推測正確,那就肯定不是一個人,最少也得有兩到三個,甚至更多。」餘罪道。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我找找……」

  駱家龍說著,檢索著協查懸案的目錄,又拉出來了罪案信息中心的資料庫,關鍵詞是:女嫌疑人、敲詐、麻醉……隨著檢索的進程,幾個案子跳出來了,成了高亮紅色,幾分鐘後,駱家龍列著六樁似是而非的案子道:「大同一例、懷仁一例、鳳城兩例、還有太原兩例……邪了,都是懸案。」

  「不一定準確啊,都沒併案。」滑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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