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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夢琪忿忿地想著,當了幾年領導對於馭人之術還是有點心得的,最起碼從許平秋那裡學了不少,有些人性弱,得命令著干;有些人性猾,得哄著干;有些人性懶,得追著干……而這幾個,屬於性賤的,得敲打著、逼著干,都是屬驢的,哄著不走,拽著倒退,大鞭子抽著,說不定一刺激就跑出大馬駒的水平來了。

  她在回味著許平秋挑選「毒刺」隊員的剽悍方式,可這種立下奇功的奇招,別人模仿不來啊!

  她左右尋思著刺激的方式時,刺激來了。

  任紅城的電話,詢問汪慎修怎麼回事,怎麼被人打了,送進醫院,自己就偷跑了。

  哎媽呀,肖夢琪被刺激了,急得不管不顧,奔下樓,叫了輛分局裡車,就往總隊趕,結果剛上車又來刺激了,滑鼠被送進醫院了,昏迷不醒。

  她一急,傷的先放放,先看昏迷的究竟怎麼回事。

  誰知道刺激連連,折返半路,又得到消息,滑鼠也溜了,是去醫院探視的駱家龍回過電話來的,就那麼跑了,登記的是杜雷的名字,現在醫院追著他結算住院費呢。

  這可快把肖夢琪氣得兩眼冒火了,這時候她可沒顧忌,直接撥了餘罪的電話,一接通就吼著:

  「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兩個人住院,兩個人都先後從醫院跑了?」

  「我正在案發現場……你來吧。天外海國際酒店,1719房間!」

  電話里,傳來了平靜的聲音。這麼平靜,倒讓肖夢琪覺得自己失態得太沒水平了。

  肖夢琪、駱家龍先後趕到酒店時,已經臨近中午了,兩人在酒店門口見著了,肖夢琪匆匆問,駱家龍匆匆回答,把昨天赴宴的事簡要一說,聽得肖夢琪幾次剜他兩眼。

  「警務人員,不得出入娛樂場所,你不知道啊?」

  「警務人員不得接受私人宴會一類的邀請,這是咱們局裡的十個不准里的內容,沒有學過?」

  「警務人員……算了,你們要能遵守,也不會出這事了。」

  進電梯時,肖夢琪瞥到了駱家龍臉上的逆反情緒,乾脆不說了,說也白說。要真按規定一條一條來,恐怕就聖人穿這身警服也未必合格,特別是對於這一行人,低標準、低要求都達不到,誰還敢指望高標準、嚴要求?

  直上十七層,敲開房間門,幾位二隊的監證,拍照的、撲指紋的、尋找遺留毛髮以及皮膚組織的,餘罪佇立在窗口,若有所思的動作,頭也沒回。粗粗一問,尚未有發現。再一問案發情況……哎喲尼馬是不是發案了,現在連受害人也跑了,報案人也聯繫不上了,酒店這邊因為私人宴會關閉監視,啥也提供不了,整個亂成一團糟了,肖夢琪聽了十幾分鐘才搞清楚這個簡單的案情。

  就是標哥一絲不掛地、神志不清地躺在這兒,給狐朋狗友打了個電話,來人救走,然後有人報案,再然後案情還沒搞清楚,受害人不見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駱家龍懵了。

  「我們也沒整明白,劫財吧,他就一窮光蛋、劫色吧,他不比誰丑?有仇更不可能啊,滑鼠不比誰坑?想坑他可沒那麼容易……我怎麼覺得像惡作劇啊,把標哥扒光了現回眼?」董韶軍笑著道,這麼多年了,標哥還是沒啥長進,就喜歡胡折騰,這回好了,折騰到自己身上了。

  「沒有什麼發現。」周文涓文靜地道著,指著幾個部位:「牆上一個指紋都沒撲到,門把手上有,應該是救護人員留下的,腳印已經無法辨認了……無法證明有人來過啊。」

  「會不會這貨喝多了,自己折騰自己?」駱家龍想到了一種可能。

  「理論上很可能。」董韶軍道,笑著補充著:「不過實踐行不通啊,隨身物品呢?他可是光著被抬走的,總不能標哥也想一脫成名吧?」

  眾人皆笑,大方向是確定的,東西肯定丟了,人肯定昏迷了。

  但這大方向都發生在不應該發生的人身上,就顯得詭異了。

  而且,那位隨隊的技偵說了:「確實說不通,不管劫財還是劫色,總該有點痕跡吧?好歹也是個警察,難道一點預兆也沒有發現?再說誰劫警察呀?要綁個小土豪勒索倒還說得通。」

  眾人皆笑,驀地,餘罪回過頭來了,愕然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大家,驚訝間,餘罪弱弱地道:「昨晚,滑鼠扮演的角色就是土豪,會不會是假戲成真,真被人給當土豪麻翻了。」

  可能嗎?

  眾人的一想滑鼠那大餅臉,時不時掛著賊相,就沒有人相信。

  不過餘罪此時從綺念中抽出思維來,回憶著昨晚的事,滑鼠和戈戰旗的助理鬥嘴,被安嘉璐和戈戰旗一起敬酒,要是不知道身份,那麼丑挫一個胖子,除了把他當土豪,還真沒其他角色可選。

  至於怎麼勾引到這兒?那容易了,滑鼠天天渴望出軌呢,有個差不多姿色的勾個手指,那貨還不立馬就來。

  他想到這兒,踱步到了衛生間,很乾淨,除了幾處水漬,餘罪看了好一會兒,又蹲下了,蹲在那兒細細地看著,像所有遇到的稀里古怪的案子,在可能與合理之間打轉。

  「應該沒什麼東西,我們查了幾遍,就即便有,也會隨著水衝進哪兒了。」董韶軍小聲提醒到,痕跡檢驗比較難的環境有幾種,酒店這種客流量大的地方,就算一個,即便你提取到皮膚組織和毛髮都未必能用,誰能知道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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