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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誘供,告訴你已經是破罐子了,誘導你反正已經破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這個精妙詐騙的嫌疑人果真不同尋常,嗤了嗤鼻子,呸了口,不屑了。已經過了這個心理的適應期恐怕就不好辦了,就像所有嫌疑人都懂的:

  熬不住牢底坐穿、熬得住量刑從寬。

  「你抵賴得住嗎?你兩次出入太原,在離刑警隊不到3公里的二手車市物色給你提供消息的人,那位可能指認你呀,你一共給他付過五次報酬,最近的一次在兩周前,匯出地就在梧州……這種事你一定不會假手於人,銀行肯定留下你的英姿了,對嗎?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肖夢琪又道。

  整個線索已經連結出來了,收集目標客戶群,實施詐騙,全盤已經通了,但線索連結並不意味著形成證據鏈,口供、贓款,都還是未知數。

  嫌疑人看了看肖夢琪,目無表情,沒有被肖夢琪的威脅嚇住,也沒有被肖夢琪的英姿迷住,他笑笑道:「那你們把我移交起訴啊,還打我幹什麼?」

  「問題不交待清楚,你走不了。」熊劍飛訓斥了句。

  「憑誣陷和虐待讓我交待?呵呵。」嫌疑人翻著白眼,根本不為所動。

  「那怎麼樣?我還得磕頭求饒讓你交待?你他媽騙了多少家人,你還是人嗎?」熊劍飛憤然一揚手,被肖夢琪的眼神制止了。

  「是啊,你們又沒把我當人。」嫌疑人不屑道:「我看你們不比我強多少。」

  「你等著,我他媽今天撬不開你的嘴,跟你的姓。」熊劍飛氣咻咻地無處可泄,雙手重重的拳掌對交,啵聲很響。

  「你別跟我姓,最好整死我,否則我這張嘴,在法庭上還會翻供的。」嫌疑人道,兩道怨毒的目光看著兩位警察。

  啪……一個耳光,熊劍飛給了他最直接的一個回答。

  那嫌疑人看看他,笑了,虛弱地臉笑著,那是一種絕望而可怖的笑容,笑得兩眼發滯,肖夢琪覺得有點瘮人,轉身走著,命令著:「停下。」

  熊劍飛氣沖衝出門時,聽到了嫌疑人在背後一陣怪笑聲,那聲音比樣子還瘮人。

  其實警察比任何人都矛盾,當正常的途徑無法將嫌疑人繩之以法時,如果你不想看著他們逍遙法外,那就意味著你也要以身試法,究竟是用法律的武器維護更多數人的利益,還是用法律的名義傷害了個別人的權益,誰又說得清呢?

  肖夢琪去了趟水房,洗了把臉,冷水激得她更清醒了幾分,熊劍飛傻兮兮跟上來了,就那麼跟著、看著,一言不發,像等著領導的指示。

  「幾點回來的?」肖夢琪問。

  「四點多。」熊劍飛道。

  看看表,已經六點了,兩個小時過去了,難道以刑警隊的凶性,能一無所得,她問著:「問到了什麼情況?」

  「這傢伙,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都沒說幾句話。」熊劍飛愕然道,骨頭硬的不多見,可並不是見不到,最起碼刑警就經常能遇到,特別是那些天南海北慣走的流竄人員,有些歷練得比有著忠誠信仰的戰士還堅定。

  「那也不能這樣,出了事怎麼辦?」肖夢琪壓著聲音訓了句。

  這是不準備追究了,熊劍飛聽得出來,可他並不在乎,直道著:「這樣都不行,好說好勸難道行?這明擺著就是他作的案,死活不承認。」

  「承認等於認罪,這種系列詐騙,他應該知道份量,慣犯,輕判不了,熬過幾天就等於少判幾年,他知道警察不敢把他真怎麼樣,又不是命案……所以就扛啊,可這樣硬來不是辦法。普通刑事案件和你們二隊還是有差別的。」肖夢琪勸道,回頭時,熊劍飛傻兮兮看著,她馬上停下了,知道這勸也是白勸,甭指望這種城鄉結合部地帶的基層警務單位能有多高水平。她看了看解押車在,換著話題問:「餘罪呢?」

  「他沒回來。」熊劍飛道,解釋著,餘罪和李玫都沒有回來,是鼓樓分局把嫌疑人解押回來的。

  這話聽得肖夢琪訝異了,跟個案子半途放下可不是餘罪的風格,她狐疑地問著:「什麼交待也沒有?」

  「好像有。」熊劍飛撓撓腦袋。

  「是什麼?」肖夢琪趕緊追問。

  「噢,他說了,這個人審不下來,不過也別讓歇著。」熊劍飛傳達著餘罪的話。

  一聽肖夢琪抿嘴了,直訓著:「審不下來你還審?他審不下來,你試能有用。」

  訓了一句,肖夢琪摸著手機,在樓上,她急匆匆地上樓,把熊劍飛聽得老大不高興了,就是嘛,好像就余賤一個人行似的,可對於他實在也沒什麼辦法,他在院子裡巡梭了良久,又換了一撥刑警一揮手道:「去,繼續審。」

  臨了了又叮囑了句:「別動手了啊,督察處的領導在。」

  倆刑警點點頭,好幽怨的眼神,隊長這是怎麼了?對付這些人講道理怎麼可能?要懂道理,還至於犯事麼。

  又審了一個小時,兜了一個大圈子,熊劍飛再去看時,有位刑警怒火沖沖地出來了,小聲對隊長道:「熊隊,不行吶,這騙子鐵嘴鋼牙,給我們講道理。」

  「講什麼道理?」熊劍飛愣了。

  「他說我們設局,違法犯罪的是我們。他要告我們。」刑警瞠目道。

  哎喲,熊劍飛給氣得啊,摘著警帽重重一扔,一屁股坐到台階上,苦著臉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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