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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嫣然一笑,那獻媚的樣子讓溫瀾有點反胃,不過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傷痛一樣,那些噁心的男人,她已經忍了很多年了,何況這個不男不女的。

  插進一個女人的身體裡很容易,可要走進一個女人的心裡卻不容易,但男人往往會被感受到的溫柔迷惑,總以為身邊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劉玉明就是如此,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就即便懷疑,他知道也不會比年過半百的藍湛一差。從溫瀾的房間裡出來,他慢慢地踱著步子,隨手開了幾間房門,看了看裝飾得頗有品位的房間,下了樓,又觀摩了一番客廳里那些價值不菲的裝飾,當想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都將劃到自己名下時,那份得意之情,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對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他想起了地下室關的那個人,回下人的房間叫了兩個保鏢,這不是保安公司提供的,而是藍湛一高薪聘請的,有散打退役的、還有軍旅出身的,他們即便休息時間和別人也不一樣,做附臥撐的,練拳擊動作的,劉玉明招手叫了兩人,兩人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了。

  開門時,他停了下,又小聲安排了幾句,三人次第鑽進地下室時,那被關的人還在呼呼大睡。

  「起來,該上路了。」有位保鏢嚇唬道。

  「快他媽起來,裝什麼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兩腳。

  朦朧中餘罪流著哈喇子起來了,又看到了那位比東方不敗還帥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適應著光線,劉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著道:「兄弟,別怨我啊,我們老大發話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說各位老大,我說多少次你們才相信,我就一洗車工,你們弄我有什麼意思?」餘罪嚇了一跳。

  「再問你最後一次,是不是和謝東鵬一夥的,那麼多人砍人,怎麼你一點事都沒有?」劉玉明陰陰地道。餘罪苦不堪言地道:「我真不知道什麼東鵬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這罪了。」

  「不會吧,看你骨頭挺硬,要不是警察?來藍爺這兒臥底,那你是找死啊。」劉玉明道,端著餘罪的下巴,那張驚恐的臉,看不出真相,不過他準備嚇出真相來,直問著:「要是警察還真不敢殺你,不過要是普通人……那你只能白死啦。」

  「別別別……那就當我是警察,我真是警察,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我兄弟們會找你報仇的。」餘罪慌不擇言地道,聽到「藍爺」那個名字,實在是他媽讓人震撼,抓人家還沒見面,倒送貨上門了。

  不過這樣子更像是假話了,劉玉明火了,一指道:「別的我分不清真假,這句話絕對不是真的……天下人都死絕了,你這樣子能當警察?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嘛,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麼的?你就一賊。」

  「你逼我,我有什麼辦法。」餘罪難堪地道,真尼馬鬱悶,就說了一句真話,他們反而不相信。

  「算了,不問了,動手吧。」劉玉明陰沉地道,耐心耗盡了。

  兩名保鏢一個摁腿,一個勒脖子,餘罪喊都沒來得及,就覺得脖子像上了一道鐵箍一樣,張著嘴吊著舌頭,就是喘不過氣來,一下子他覺得萬念俱灰,心裡只留了一個念頭。

  九百九十九種死活,我這樣是最二的,冤死吶!

  還真是冤死,那胳膊勒得越來越重,眼看著餘罪額頭青筋暴露,嘴裡嗬嗬出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對方仍然沒有停手的意思,慢慢地,眼前那張妖異的男人臉模糊了,餘罪的眼珠子翻白了。過了很久,那人手一放,餘罪人事不省地癱在地上,那大漢探了探鼻息,揚頭道:

  「死了,沒氣了。」

  ……

  一輛SUV泊在武警療養地時,透過車窗,許平秋看到了那一組遠赴此地辦案的手下,一個個像鬥敗的公雞,蔫不拉嘰的。

  下來三人,都是便裝出行,史清淮認識其中一個,是省總隊的一名內勤,特勤處的,還有一位像是當地的同行,看和許平秋說話隨便的樣子,他知道警銜肯定不低。

  「同志們吶……我是專程來給大家鼓氣的啊,面子可以輸,案子不能輸,等一會兒,我相信新的案情會引起你們更大的興趣……來,今天是咱們深圳的同行李綽同志唱主角啊……」

  邊走邊介紹著,這位看樣子三十年許的李綽居然是當地刑事偵查局的副局長,南方和北方的治安條件差異頗大,因為刑事案件多發,刑事偵查已經單獨建製成局,這個副局長,級別應該和許處相當了。

  「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各位同行,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們雙方在查的案子,可能在某些地方有交集,那我從8月24日的洗車搶劫案開始吧……」

  李綽介紹著,帶來的資料圖文並茂,這個猝發的搶劫案因為涉槍的緣故,深圳警方高度重視,連續奮戰七十多個小時,已經抓捕到了潛逃回四川的兩名嫌疑人。據他們交待,是一位叫謝東鵬的同鄉召集他們尋釁搶劫去的,這個謝東鵬很好查,因為傷害罪被公安打擊過四次,不過每次打擊之後,出來仍然重操舊業。

  關鍵不在謝東鵬,而在於另一個人,李綽放出來了一個絡腮鬍子的男子照片,重重一點道:「幕後應該是這個人……馬家龍,也是個幾進宮的分子,最慘的一次,他和一夥東北人火併,被打掉了滿嘴牙,後來就得了個崩牙佬的綽號……在刑事案子裡都有這種慣例,打擊的程度越大,他們成長的速度也就越快,這個人出獄後又糾集了一幫人,他們改變策略了,不親自動手了,一直假手於人,向各行業插手,謀取經濟利益,我們跟蹤他們有段時間了,不過,他學乖了,從正面我們沒有提取到能釘住他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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