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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鄉警沒聽太懂,不過其他人就笑得樂不可支了。作為領導組後進的一個追捕小組,餘罪排出了幾條查找嫌疑人蹤跡的線索,不過運氣不會永遠跟著他,這一次遭遇滑鐵盧了。朔州刑偵支隊二十多名技偵,連續奮戰四十八個小時毫無所獲。接下來只能有一種結果:

  定位有誤!

  於是把餘罪愁的呀,不知道該咋辦。

  於是其他兄弟幾個樂的呀,就喜歡看餘罪這為難樣子。

  董韶軍站在攤前,搶了個新出爐的兔頭,拿著奔向餘罪了,和他一起蹲到了街邊,挪挪人,遞了上來。嚇了餘罪一跳,看清遞上來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接住,放在嘴邊,卻是忘了啃了,還在喃喃地說著:「到底哪兒錯了?」

  「不一定就是你錯了,興許是這個地方錯了。」董韶軍提醒道。

  「地方不會錯,我和馬老交換過意見。」餘罪道:「這個地方反查的通訊記錄去年冬季數月都有,從這裡到鎮川、到和林格爾都是直達列車,一年四季通行無阻,如果作為嫌疑人落腳點和中轉點,是最佳選擇了。關鍵還是那個手機號碼,我訛詐秦海軍和於向陽跟賀名貴通話之後,賀名貴和這個號碼一聯繫,隨後就消失了,當時這部手機的主人就在這裡。」

  「可交費記錄根本查不到交費人的監控啊,除了交費卡是一家沒有監控的代點辦的。」董韶軍道。

  「恰恰是這個原因,更讓我覺得這個機主是李宏觀的可能性更大,什麼人才可能連手機交費都卡得這麼准,沒有一次到營業廳交過。」餘罪反問道。

  在分析上,董韶軍明顯不如餘罪的彎彎腸子,不過他抱之以無奈的態度,攤手道:「那沒辦法,確實查不到。」

  「是啊,錯在哪兒呢?」餘罪又魔怔了。

  董韶軍哭笑不得地看著像患了強迫症一般的餘罪,兔頭根本沒啃,站起身來,下意識地,在這條街道上遊逛著。

  耳邊,是汽笛和商戶的促銷聲音;眼前,是川流不息的車流,是來去匆匆的行人;抬頭,是高聳著的樓宇和視線被阻礙的天空。這個環境兩天裡來了不下五次,每一次的感覺都一樣,都感覺到仿佛嫌疑人正躲在暗處對他嘲笑,似乎所有的景致,都在對他嘲笑。

  就差那麼一點點,可不知道思維被阻隔在什麼地方,差一點點就抓到的靈感,可說出來的全是錯覺。餘罪糊裡糊塗走著,走了不知道多遠,直到眾隊友開著車追上他時也沒發覺,還是李逸風跳下車,把他往車上拽,邊拽邊說著:「馬老回來了,你別發神經了。」

  這句話像是靈丹妙藥,餘罪一下子又來精神了,上了車,后座笑吟吟的馬秋林慈祥地問著:「被難住了?」

  「可不,我一直找不到錯在什麼地方。」餘罪道,馬秋林又笑了笑,他不悅了,直道著:「馬老,您不能也等著看我笑話吧,他們這兩天把我數落得快不像人了。」

  「嘎嘎,所長,你自己吹噓的,怎麼能賴我?中午飯還是你買單啊。」李逸風道,和孫羿得瑟地一笑。

  這個餘罪沒治,認賭服輸。不過他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在實踐中無法驗證自己的想法,再看馬秋林時,馬秋林笑著道:「我能教你的東西不多,第一句就是不要太過剛愎,否則你會碰壁的。」

  「這個不用教了,已經碰了。」餘罪覥臉笑著道,吐了吐舌頭。

  「第二句是不要太相信運氣,否則你會止步不前的。」馬秋林又道。

  「這個我也懂了,那,沒有比現在更難堪的了。」餘罪又道。可不,省廳領導組寄予厚望了,在經費、車輛以及人員上全部滿足了,可恰恰這個時候掉鏈子了。餘罪嚴重懷疑回去後還好不好意思和邵隊長說話,畢竟和邵隊長還是有私下協議的。

  「第三句嘛,我正考慮教不教你,這玩意像個不良嗜好一樣,有時候會很折磨人的,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麼可教的,就像從『與有肝膽人共事,從無字句處讀書』中體會一樣,需要一種意會。」馬秋林道,表情嚴肅了。

  餘罪整整衣領,正襟而坐,第一次誠心向一位前輩請教,他鄭重地道:「那讓我試試,如果我不行,總還要有行的,總會找到真相。」

  「好,咱們從你的定位說起。」馬秋林直截了當,道:「你給出的篩選條件,一是在電話之後的24小時,通過鐵路、機場、客運中心出站的人。」

  「對,有什麼問題?他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出走。」餘罪道。

  「你沒有考慮可能給技術支撐形成的壓力,春運即便到了末尾,每天的客流量也會有數萬甚至上十萬,面部對比就即便電腦分析也需要時間,時間根本不充裕。而且,你怎麼就知道他要通過客運出走,而不是自駕、或者租車,更或者,他簡單的一化妝,很可能騙過捕捉不全面部特徵的監控。」馬秋林道。

  一下子餘罪咧嘴了,只顧著第一次當領導得瑟了,已經失去曾經的縝密思維了。

  「第二個排查條件,你判定嫌疑人就住在這條街的周圍,擴散五公里,重點查找當天的計程車,依據呢?」馬秋林問。

  「當時秦海軍和於向陽通話的時間是午後,而這裡的監控畫面又沒捕捉到行人圖像,我想他們當時在某輛車裡,而這裡是他臨時落腳的地方,我想,計程車的可能性比較大。」餘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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