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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吧?鄉警們,上!

  於向陽在一干二貨的威脅下,連自己的、連別人的,咬了一堆,直到餘罪滿意這才告一段落。

  說了這麼多可沒完啊,一會兒再問。

  餘罪的賤性發揮到極致了,此時的於向陽已經哀怨地縮地床邊,兩手撫著肩膀,仿佛生怕被非禮一樣。餘罪表情一動,他就一陣哆嗦。

  李逸風沒聽更詳細的案情,他興奮地卡時間呢,等一會兒和鄉警們出來時,他驚訝地對餘罪說著:

  「哎媽呀,所長,咱們破紀錄了,三分二十四秒!」

  ……

  更震驚的人還在省城,勁松路二隊,邵萬戈看著整理出來的審訊記錄,有點牙疼。一組解冰,再加上另一組趕去的方可軍,愣是比羊頭崖鄉的幾個鄉警差了幾條街。兩個組在翼城市沒什麼收穫,誰能想到,餘罪又趁機在已經看似交待了七七八八的知情人身上,撿了大漏子。

  「這傢伙是什麼出身啊?」邵萬戈撓著後腦勺,好不鬱悶地道著。

  「你指什麼?」馬秋林笑著問。

  「餘罪唄,怎麼鼓搗的?這就真拿拳腳問話,也不能這麼痛快吧?」邵萬戈很疑惑地道著。深挖嫌疑人的罪行,當刑警的都懂,也都知道難度。看現在這個案情,他估計把二隊全隊力量用上,即便能達到這個水平,也不會速度這麼快。

  「我要說他有天資,你肯定不信對吧?」馬秋林笑著道。

  「那人我認識,天資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不合適吧?」邵萬戈笑著道。

  「呵呵,執法他不一定有天資,不過要違法亂紀絕對是天才。」馬秋林道,和邵萬戈相視一笑,這一笑相當開懷,看來達成共識了。

  說著話,技偵把錄音整理出來了,邵萬戈拿了一份,像是饒有興致地念著:「賀名貴,男,現年四十一歲,名下有註冊公司三家,酒店、屠宰場、洗浴中心,四所,註冊資金總計九百萬元……您覺得和這個人搭夥的老七,究竟是不是此案的終極目標?」

  這是秦海軍的心結所在,真正的老七居然是賀名貴的座上客,他之後才有無數的跟風「老七」。而且這個神秘的老七據秦海軍交待,每次都在賀名貴家中做客,每次都是他被請到賀名貴家裡主廚作菜的。那位神秘的人物,這麼多年居然連他也不知道真姓大名,也只知道一個「老七」的綽號。

  看履歷邵萬戈才發現,這位賀名貴老闆的前身居然也是個牛販子。賀名貴在起家前販過數年,之後才和開牛頭宴的秦海軍強強聯合,兩人合夥做了賀府牛頭宴這一地方名牌。

  「那就應該是了,不過這種人,拳腳可問不出實情來。」

  馬秋林思忖了下道著,有偌大的家業,有享譽一方的生意。這種情況哪怕就是涉黑,恐怕也是洗白後的表象,而且這樣的生意,似乎根本不需要千辛萬苦靠偷撐著。當然,收贓可能性就無限制放大。另一組在翼城得到的情況是,前數年也因為牛頭宴生意的火暴導致周邊縣市頻發盜牛案件,很多地方已經不養牛了,全部依賴販運。收贓嘛,在這裡看來根本不是個什麼大事,簡單地講,你只要敢把牛給我牽進屠宰場,我就敢下刀,脫骨卸肉扒下水,賊贓轉眼就換成錢了。

  「我看,可以正式傳喚賀名貴了,翼城肯定不是賊窩,可絕對是個銷贓窩點。」邵萬戈道。事情越來越明了了,這些很容易想到的小事,連片警也不注意的小節,累積到一定程度,終成大害了。

  馬秋林拿起杯子,抿了口水,還在考慮。邵萬戈知道他的擔心,擔心銷贓窩點排查驚動上游的盜竊團伙。可現在,線索都集中在這一家,不往深挖,似乎又無從著手。

  「不用驚動他。」馬秋林道,下了決心了,他異樣地看著邵萬戈,徵詢的口吻道:「一傳喚,他馬上就清楚自己犯事了;可不傳喚,就這麼吊著,他不知道我們掌握多少、不清楚我們究竟要幹什麼。那樣的話,我想他該上躥下跳了吧?讓他動動。」

  「您的意思是,監視居住……不過人還沒有回來。」邵萬戈道。

  「窮和尚看人、富和尚守廟……這麼大個廟不長腿,他賀名貴也跑不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千萬別讓對方看穿咱們的底牌。」馬秋林笑道,對付這個家業殷實的嫌疑人,其實要比對付那些身無分文的土炮容易多了。

  「咱們的底牌?」邵萬戈愣了下,迄今為止,還沒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吶。

  「咱們的底牌就是,目前沒有底牌。」馬秋林笑了,兩人相視笑著,同樣賤賤的、陰險的笑容。

  看看時間,下午十七時多了,今天的意外之喜讓他心情頗好,正準備邀請馬秋林一起下去吃飯時,電話又響了,他一看,向馬秋林揚了揚道:「解冰他們的電話……我說嘛,他們也應該有所發現,不能風頭都被鄉警給搶了吧。」

  說著摁了接聽,一聽,邵萬戈表情一下子失態了,驚聲問著:「什麼!?賀名貴主動到當地公安局自首檢舉去了?……好,你們就守在翼城,我先確認一下。」

  「嘿喲,這傢伙不笨啊,先去認罪去了。」邵萬戈驚訝地道,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更快,地方一介入,那藤纏麻繞的關係網一牽動,意外可就多了。

  「不理他,讓曲沃駐守的,把秦海軍和於向陽解押回來……以銷贓罪名對他們正式刑事拘留。有本事不是,讓他來省城撈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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