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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為什麼做一個項目就成功一個項目了。
今天賀得勝在他面前近距離表演了一下正常人是如何迪化的。
當著面曲解裴總的話，這還行？
裴謙黑著臉，差點就想把這個危險的傢伙給當場開除。
但是想了想，還是淡定一些，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經歷得太多。
事先迪化總比事後迪化要好。
裴謙仔細想了想，決定換一種表述方式。
平心而論，裴謙完全不覺得共享電話亭和共享學霸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尤其是共享學霸，這個項目要是能成，應該早就有人做了才對。
在裴謙記憶中，共享經濟最火的那段時間，也沒聽說過有類似的APP搞成，足以說明這個模式有天然缺陷。
最大的問題在於，市場沒那麼大，而學霸們也沒那麼閒。
人家學霸每天學習那麼忙，能抽出時間來做一下家教已經很不錯了，怎麼可能大老遠地跑去給陌生人講題，就賺那點小錢？
要知道，家教的開價都是很高的，少數富裕家庭才捨得請。
一般家庭即使想給孩子輔導功課，多半也都是報輔導班。
總之，在裴謙看來，這個項目有太多無從解決的硬傷。
想到這裡，裴謙壓低聲音，對賀得勝說道：「實話說，這個項目的失敗機率，很大很大！」
「所以，即使失敗了，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就當是做公益事業了，明白嗎？」
賀得勝一愣，裴總這是什麼意思？
在賀得勝印象中，裴總投資，用四個字概括那就是：穩、准、狠、邪！
裴總往往能夠在一些看起來非常不靠譜的項目上看到投資的機會，而一旦看中，就會毫不猶豫地大筆追投。
事實也證明了，裴總看中的項目，都賺了！
但是現在，這項目還八字沒一撇呢，為什麼裴總就提前暗示，說這項目的失敗機率很大？
難道這個項目，連裴總也不看好？
可是，裴總不看好這個項目，為什麼還要投呢？
真當公益事業來做了？
不能啊，裴總要是想做公益事業，直接去做慈善不就行了？何必兜這個圈子？
賀得勝陷入了困惑之中。
他覺得，裴總這個反常的行為，背後必有深意。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裴總這好像是在暗示啊！」
「暗示這個項目有硬傷，最終肯定會失敗。」
「裴總高瞻遠矚，這個判斷多半是正確的。」
「既然如此，我作為一個投資者，該做些什麼呢？」
「……想辦法在高點套現離場！」
賀得勝瞬間心領神會，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裴總！」
他沒有明說，因為這種事情不能明說。
就像裴總此時也只是在暗示，不可能真的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裴謙有些將信將疑地試探了一句：「你真明白了？」
賀得勝呵呵一笑：「裴總你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需要什麼理解能力？」
裴謙對這句話深有共鳴。
是啊，我說的話三歲小孩都能聽得懂，需要什麼理解能力？
那為什麼其他人就總是理解錯呢？
真是的！
看到賀得勝這麼上道，裴謙稍感放心了一些。
「既然如此，你們就別跟著張妄去折騰共享電話亭了，專心做共享學霸的項目。」
「對了，共享學霸這個名字有點不妥。」
「我覺得，叫『學霸快來APP』比較合適。」
裴謙很擔心「共享」這個概念被某些別有用心的投資機構給盯上，當成風口給熱炒，那就麻煩了。
改叫「學霸快來」，名字上透著三分不正經，應該不會有其他的投資機構跟過來瞎摻和吧？
……
終點中文網。
經過兩天時間的安排，學習班第一批學員的名單已經敲定了，前期準備工作也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
馬一群讓現在的主編朱興安去聯絡網站的中上層作者，讓他們自主報名，然後網站篩選後，最終出了這份名單。
從名單上來看，第一期培訓班的作者年齡普遍年輕，都是25歲以內。
這一方面是因為年長一些的作者往往都已經成家立業，家裡事情很多，不太可能獨自一人跑來京州；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網站在挑選的時候可以多挑了一些比較年輕的作者。
有底薪、有五險一金、能和其他作者面基，對於這些作者而言還是挺值得期待的。
……
……
1月13日，周四。
寰宇天街商場。
張妄吭哧吭哧地把帶來的所有東西全都塞到共享電話亭里，然後挨個安裝好。
在阮光建給電話亭「畫皮膚」的這段時間裡，其他的工作也一點沒耽誤。
這多虧了賀得勝等人的幫助。
雖說賀得勝他們很快就有了新任務，但好在電話亭這邊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現在，電話亭里的大部分東西都已經齊了，包括咖啡飲料機、點唱機、扭蛋機、體重秤、AED等等，全都有了。
這些東西全都是固定在電話亭里的，搬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