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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謙心中一喜，難不成，這次黃思博能給我帶來一些意外之喜？
他又往黃思博身後看了看，沒見到陳壘的身影。
陳壘去魔都之後，已經成為了飛黃工作室的員工，不過並沒有實際的工作，只是掛名而已。
飛黃工作室這次完成了拍攝任務，自然要回到京州剪片子，順便來聚餐，陳壘沒有跟來，應該是有自己的安排。
黃思博、朱小策兩個人跟眾人一一打過招呼，來到裴謙這桌。
「來，坐。」
裴謙非常熱情地招呼兩個人在自己對面坐下。
獲得了跟裴總同桌進餐特權的兩個人有些意外之喜，畢竟這可不是常有的待遇。
但黃思博心裡有些發堵。
偏偏是這個時候！
為什麼以前，飛黃工作室簽約艾麗島、大賺一筆的時候，裴總好像冷冰冰的，這次反而這麼熱情？
難道裴總已經提前猜到了我們這次工作不順利，所以才特意開導我們一番？
黃思博和朱小策兩個人對視一眼，顯然彼此都有這種猜測。
裴總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老闆啊！
裴謙倒是不知道這兩位的內心戲這麼豐富，只是從他們的表情推斷，這次飛黃工作室拍的紀錄片，恐怕有些不順利。
那可真是太好了！
真可謂是雪中送炭！
裴謙這邊，製造虧損的壓力原本就很大，林晚突然搞事給他免了一大筆房租，更是有些雪上加霜。
但現在，飛黃工作室如果血本無歸的話，那裴謙緊繃的心就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黃思博和朱小策沒什麼食慾，隨便對付了兩口之後彼此看了看，都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紀錄片拍得不順利？」裴謙關切地問道。
黃思博掏出手機：「裴總，您先看看我們剪出來的成片吧。」
「好。」
裴謙沒有多問，只是接過手機，播放視頻。
之前黃思博曾經跟裴謙簡單講述過，這是一個關於電競選手的紀錄片，是國內《反恐計劃》的明星選手李正偉，不過沒有透露具體的內容。
點開視頻，首先是一段黑屏獨白。
「現在，我每天訓練至少14個小時。」
「我很少見我的家人、朋友，幾乎沒有節假日。」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都是難以忍受的。」
「但如果你想成為強大的選手，就不得不做出這些犧牲。」
「我記得，決定去打職業的那天，我父親剛好要出去打工。他把門鎖上，說，如果我去打職業，就永遠不要再進這個家門。」
「等他走後，我把門踹開，獨自一人跑到魔都，開始了我的職業生涯。」
緊接著出現了一個航拍畫面。
先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破敗的小縣城。
然後鏡頭一轉，變成了繁華的魔都。
屏幕上出現了這個紀錄片的標題：《破繭成蝶》。
整個紀錄片並不算長，只有大約十分鐘，但黃思博他們卻拍了一個多月。
裴謙認真看了一遍，發現這紀錄片拍得竟然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好。
故事結構非常完整，從李正偉逃課上網，到離開家打職業，到打出成績、被視為國內《反恐計劃》第一人，再到現在成績陷入低谷，中間穿插著對他父母、周圍的人以及教練、粉絲的採訪，配上恰到好處的背景音和鏡頭切換，能夠給人足夠的共鳴。
就連裴謙，也被這個故事震撼到了。
第173章 裴總總是這麼溫暖人心
顯然，黃思博和朱小策很清楚他們要拍什麼，這個紀錄片的側重點並不是在誇大這些職業選手光鮮亮麗的一面，而是更多聚焦在他們的日常生活，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艱難的一面。
「拍的很好啊。」
裴謙這話發自內心。
他也曾經看過很多不錯的電競選手紀錄片，而朱小策拍的這個片子，不管是在內容上還是從技巧上，都屬於相當優秀的類型。
黃思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自己也比較滿意。」
「但是……恐怕收不回成本。」
「我們找了幾個視頻網站，都無法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收益。如果只是參加普通的激勵計劃，即使這片子有三百萬播放，也只能賺回幾千塊，杯水車薪。」
裴謙點點頭。
果然，紀錄片的變現難度，跟短視頻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短視頻的取材範圍相當廣泛，能恰飯，能持續產出，對視頻網站而言，簽下這種欄目能給網站帶來實實在在的流量。
但是紀錄片就完全不一樣了。
黃思博他們用了很高端的攝影器材，在京州、魔都、李正偉的家鄉這三個地方來回跑，裴謙又要求他們按照騰達出差的食宿標準來安排，自然是花錢如流水。
類似的紀錄片，一般都是官方來製作的，用於遊戲或者賽事的宣傳和推廣，燒多少錢都能賺回來。
但黃思博他們做這個純粹是出於半公益的目的，收不回成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黃思博知道，這次呂明亮帶領開發新版本，幾款遊戲的DLC全都大獲成功，在主策劃這個位置上，可以說成就已經超過了自己。
飛黃工作室這次寸功未建，在這種聚餐的場合上，多多少少有些臉上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