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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外人時還挺人模狗樣,誰能想到他私下嘴巴這麼毒。
唱晚暗戳戳的想著。
可能是心裡講別人壞話不好,下一秒,郁驚寒的眼神就掃過來,精準鎖定唱晚,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
唱晚擠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
人頭攢動,弟子們整整齊齊的穿著歸一宗的白色宗服,容顏清絕的少女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朝他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郁驚寒指尖微動,在心中自動做了解讀:
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恢復以往的榮光,她心中感慨良多,真心實意的為他感動,甚至想要落淚。
可她不能在這樣喜悅的時刻壞了氣氛,只能強撐著抿出一抹笑容。
唱晚不知道郁驚寒腦補了什麼,只是在下一秒,看見郁驚寒笑了。
他迎風而站,青絲飛揚,身上難以近人的寒意在嘴角勾起的剎那間消融,公子世無雙。
周圍的女弟子都紅了臉。
唱晚不認為他會對自己笑,但看看周圍,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就,怪恐怖的。
郁驚寒把擂台的位置讓出來,瞬間就被許多女弟子圍得水泄不通。
平時待在銀粟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出來就招惹這麼多桃花。
唱晚雙手抱臂,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下凡後身上的異樣太多,她不得不提起警惕。
遲到的沈茹青躡手躡腳的接近,手自來熟的搭到唱晚的肩膀上,吹了個口哨:「郁驚寒居然出來溜達,他腿好了?」
唱晚不厭其煩的把沈茹青的手拍下去,離她遠了些:「差不多。」
沈茹青覺得有點奇怪。
剛到凡間時,唱晚每次都會打掉她的手,可在歸一宗待得越久,唱晚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
簡直又跟天宮時候的性格一模一樣,這兩個月的性格改變一夜回到解放前。
沈茹青皺眉,上下打量著唱晚:「你今天不對勁啊。」
「還有,不是要攻略郁驚寒嗎,怎麼看他被這麼多年輕小師妹圍住都無動於衷?」
不遠處的郁驚寒被纏得脫不了身,周圍的女弟子東一句西一句的關心他,像是和他多熟悉一樣。
都是同門的師妹,總不可能一道劍氣把人都掀倒。
郁驚寒只能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唱晚,希望她能幫自己脫離苦海。
可唱晚和好友聊得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
得不到回應,郁驚寒漸漸黑了臉,低氣壓無聲無息的蔓延開。
她喜歡他。
怎麼會沒有一點占有欲和吃醋的心理,這麼淡定,根本不正常!
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
郁驚寒眸中划過危險,又委屈又氣憤。
唱晚為追求他做了這麼多事情,怎麼在臨門一腳時反而剎車了。
看台上。
唱晚冷靜的渡了一絲生機給兩個花骨朵,花開兩朵並蒂,鮮活無比。
她直接忽略掉沈茹青後面的廢話,只回應第一句:「你也覺得我來這裡後,不太正常?」
沈茹青被點醒。
是啊,明明事不關己,什麼都不在乎才是真正的唱晚。
不正常的是最近笑容越來越多,富有生機的唱晚。
這個小世界到底有哪裡特殊,唱晚怎麼突然就變了?
她噎住,回答不上來。
郁驚寒怨念太強,唱晚想忽視都不行。
下凡的異樣多了,奇怪的行為不差這點。
她飛身到女弟子們的外圍,冷聲道:「都讓開。」
郁驚寒瞬間由陰轉晴,視線一刻都不想從唱晚身上放開。
他正欲拉住唱晚的手,她先一步發聲:「拉袖子。」
郁驚寒心不甘情不願的拉住,止不住的多想。但看她盡心盡力突破重圍的樣子,又在心中為她解釋——
一定是人太多了,唱晚不好意思。
心裡瞬間變得舒坦。
把郁驚寒帶到她剛才的位置,唱晚不動聲色的撇開袖子,問道:「怎麼突然來學堂?」
有實力的弟子早就從學堂畢業,開始獨立修習了。
趙吏這種想在學堂享受大哥感覺的弟子,純屬意外。
「本次宗門大比我是帶隊長老之一,來學堂看看弟子,提早部署。」
郁驚寒拿出早就想好的適當理由。
唱晚突然覺得兩個人輩分錯亂,陰陽怪氣的回覆:「明明還是首席弟子,現在一口一個長老自居,挺神…氣。」
說到最後一個字,她停頓片刻。
怎麼又不受控制的說出這種話。
殺掉討人厭的鮫人族長老後,唱晚逐漸能收斂自己的脾氣,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外顯了。
只有偶爾無聊,才會拖幾個仙君打一架。
郁驚寒解釋:「你不是想一起參加宗門大比?我入宗時間遠超六年,不能以參賽弟子的身份去。」
所以就申請帶隊,當長老陪你。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兩個人心中都明白。
唱晚心中泛起不明的波瀾。
可能是這情劫即將幫人渡完,馬上可以找到好友沈霓杳,有些激動吧。
有些曖昧,有些粘稠的氣場涌動,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兩個人團在一起,偏有不長眼的要來打擾。
郁驚寒復健的一周內,趙吏不知發了什麼風,開始給唱晚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