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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谷布下了五個上古陣法,堅不可摧,外人沒有得到允許,無法闖入。

  就連那日趙吏來挑釁找茬,也只是在谷口嘲諷兩句,表面威風,其實根本進不來。

  唱晚把兩人的對話聽到這裡,聰明的小腦袋已經發現郁驚寒在暗搓搓內涵她,不由豎起耳朵更仔細聽起來。

  令人欣慰的是,郁驚寒並沒有直接回應,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看來還是很有求生欲的。

  唱晚滿意的撣了撣衣袖站起來,下一秒就聽到向煒震驚到破音的魔聲傳來:「不是吧?!真是強闖進來的!」

  小朋友,她真的有很多問號。

  郁驚寒明明什麼也沒說,向煒怎麼就悟出了這層意思。

  唱晚眼神中流露出迷茫。

  她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面前「一切盡在不言中」的二人,突然覺得小丑竟是她自己。

  微風拂過耳畔,有那麼一瞬間,唱晚突然覺得她好渺小。

  這趟下凡,她怕不是也被安排了一場劫數吧。

  歸一宗並不想給唱晚一個思考魚生的機會,在遙遠的山那頭,傳來三下古老的編鐘聲。

  編鐘聲從天邊盡頭的朝霞處傳來,唱晚頓時渾身一震。

  學堂的上課鈴一響,遲到的人就該拔腿沖了。

  學堂人,學堂魂,學堂人上學要用飛。

  郁驚寒和向煒齊齊轉頭,剛才還站著青衣女郎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暗暗浮動的腥鹹海味。

  *

  歸一學堂坐落在歸一宗海拔最低的西峰上,且正對陽光,又有法器加持,所以常年溫暖如春,很適合初學法術的弟子。

  唱晚卡著點到場,其他人已經在原地站好了。

  她略過其他弟子,找了一個比較眼熟的人站到其身邊。

  這個眼熟的小倒霉蛋,好巧不巧,正是趙吏。

  略有些銷魂的海水味兒竄入鼻尖,他眉頭一皺,還沒反應過來,身旁就站了個人。

  昨天的事情他還記得呢,這個小公主還堂而皇之的站到他身邊!

  這一定是在侮辱他吧,是的吧?

  趙吏越想越氣,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他捏了捏拳頭,又不想主動找上去,只能冷哼一聲,試圖引起唱晚的注意。

  正主倒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站在二人周圍的弟子被吸引了視線。

  昨天在擂台上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歸一宗,在號稱「八卦聚集地」的學堂更是人人皆知。

  畢竟弟子們每日修煉,在諾大的歸一宗實在沒有什麼消遣,只能以磕瓜子聊八卦為樂了。

  不過一夜時間,入了學堂的,即將要入學堂的,都聽說這次來的「關係戶」能把准首席弟子趙吏摁在地上打。

  現在又聽到趙吏的冷哼,那他旁邊站著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於是——

  以二人為圓心的好幾圈弟子都好奇的看過來,目光如炬。

  唱晚渾然不覺,眼睛看著前方,日光為她姣好的下頷線鍍上一層金邊,強者的氣場無形中散發出來。

  「喂!你別得意,我昨天只是發揮失常。」

  唱晚發現周圍的人都沒回應,且全在看她,終於感覺到不對勁。

  她側過頭,問:「你和我說話?」

  他就說吧!這個女人一定在侮辱他!

  趙吏把手放到劍鞘上,隨時準備拔刀,惡狠狠威脅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那麼平凡,怎麼那麼自信自己能記得他。

  唱晚的魚腦子記性是真的不太好,加之昨天打擂台實在太輕鬆,根本沒留下多少印象,所以只覺得趙吏有點眼熟,根本沒想起來他是誰。

  不過現在,她想起來了,恍然大悟:「你是那個想住銀粟谷的…趙吏?」

  「趙吏發揮失常?」

  唱晚說出這話,其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重複一遍他說的話罷了。

  但不知道趙吏品出了什麼意思,直接拔刀想和她對打。

  好在學堂的容華長老姍姍來遲,趙吏的刀只來得及拔一半,又收了回去。

  容華長老一身書卷氣息,是位溫潤沉穩的女性,一開口便撫平了底下的躁動。

  「好了,安靜一下。」

  容華長老在宗門中極有威望,弟子們不敢造次,很快就安靜下來。

  她手執竹簡,不急不緩的點名。

  「唱晚。」

  「到。」

  點完最後一個名字,容華收起竹簡,頷首道:「我看到不少新面孔,也有很多熟人,不過既然進了歸一學堂,便都是學堂里的弟子了。」

  「我們先去朱雲台,你們再各自到棲華閣領一本學堂的規矩吧。」

  歸一學堂沒有年級之分,直接按照實力分班,再安排不同強度的課程。

  朱雲台有一靈石,可以檢測弟子的實力。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前往朱雲台,流光溢彩的靈石就在中間。

  就像是語文老師抽背課文,不管會還是不會,大家都喜歡往後躲。

  所以沒一會兒,就剩唱晚站在最前頭。

  她一回頭,就看到自己後面的弟子已經站成整整齊齊的一行了。

  容華長老站在靈石旁邊,早見怪不怪了,只不過看這無傷大雅,沒有怎麼管。

  她朝唱晚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看了眼竹簡,問道:「唱晚,我記得你,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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