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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
「你在命令我?」
「嗯。」
「.....」
「要聽話,讓公主省心,別亂動。」
「.....」
「不過是區區一個卑賤的男寵,公主寵你,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公子是什麼人,也是你區區一個賤奴能攔的?」
危兆一聲冷嗤,拔出劍與柒宸對峙。
「我看該讓開的是你們!」
「怎麼回事?」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南晚。
和司徒父女倆談判的也差不多了,望著劍拔弩張的二人,南晚擔心,走了過來。
她這人偏心比較重,肯定是站在洛無塵這邊的。
「他欺負我。」
洛無塵委屈告狀。
危兆氣的一張臉都變了。
裴言楚也好不到哪去。
方才男人有多冷漠,那淡淡的話語雖不算刺骨冰涼,但也透著幾分威脅與危險的寒意在裡面。
哪像現在,躲在南晚的身後,一副委屈的表情,當真像是他欺負了他一般。
裴言楚收攏手中摺扇:「公主,你可信我?」「不信,咋滴?」
南晚冷冷的看向他。
裴言楚:「....」
第129章 看不慣你給我憋著
這時,沐女官也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南晚生氣的將洛無塵拉向自己身後:「早就和你說了,讓阿塵和他坐在一起不行,你非讓他們坐在一起。柒宸,你說說,駙馬都對阿塵做了什麼!」
「嗯!」
柒宸一臉的義正言辭,咳了咳:「是這樣的沐女官,駙馬倒是沒有對洛公子做什麼,就是他身邊的那個侍衛,凶神惡煞的,不僅說洛公子是身份卑賤的男寵,還拿劍指著洛公子,說什麼區區一個賤奴,也敢和公子坐在一起。」
「你——你分明就是扭曲事實!後面的話我什麼時候說過?」
前面的話還好,危兆認,但是後面的,明顯被他給肆意篡改了。
沐女官也不相信依駙馬的人品,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但要是他身邊的這個侍衛,那就說不定了。
「公主,你身為這次的監斬官,底下又有那麼多百姓看著,別總是因為一個洛無塵,三番兩次的讓人看了笑話。駙馬怎麼說也是你的正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怎麼能這麼不給他面子?」
「我給他面子,他給我面子了嗎?我家寶貝我平日裡都捨不得凶一下,他竟然敢讓人拿劍指著!」
遭到南晚的冷眼,危兆握緊手中的劍:「三公主,與公子無關,是我自己看不慣....」「看不慣什麼?我的男人你憑什麼看不慣?就你家公子最美,我就得成天看他寵著他敬著他?」
「看不慣你給我憋著!」
「.....」
氣,那肯定是氣的。
危兆好歹也算是跟在裴言楚身邊這麼多年。
雖說是一個侍衛,但是是公子身邊的貼身侍衛,整個京城的人,都沒有誰敢對他這麼放肆過。
即便南晚是一個公主,一想到他被一個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數落。
偏偏又顧忌著她的身份,不敢發作。
「危兆。」
「公子。」
「將劍收起來。」
「公子!!」
「收起來!」
「是。」
危兆不情不願的將劍收回劍鞘。
「司徒父**險狡詐,心狠手辣。我見公主與他們離的那麼近,擔心他們會做出傷害公主的舉動來,所以便打算過去提個醒。」
說到這,他淺涼的眉眼看了眼她身後的洛無塵。
「是洛公子讓柒宸攔著,不許我過去。」
「他們的手都被綁著,即便是做出什麼來,也是我對他們做。況且,兩邊還站有劊子手,駙馬想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這點你就比不上我家寶寶。阿塵知道我在做大事,身為賢內助,都是在背後默默支持的,不像是駙馬,存心想著搗亂,不分場合。」
「....」
「行了,時間到了,該問斬了。」
南晚牽著洛無塵的手就要往上頭走。
「公主。」
身後,沐女官叫住她。
南晚直接翻臉:「沐女官,剛剛的場景你也看到了,我將阿塵留下來,萬一某些人存心報復怎麼辦?」
危兆一張臉氣的鐵青,「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明明就是——」「就是什麼?身為奴才,主子說話,哪都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
「危兆,退下!」
「...是,公子。」
危兆惡狠狠的瞪了眼洛無塵。
這男人的某種境界,他今日算是領悟到了。
見她執意,沐女官無奈嘆了口氣,也沒有辦法了。
「公主,午時到了,該行刑了。」
南晚看向已燃盡的香爐,坐回監斬椅上,微微一笑:「是啊,香燃盡了,該行刑了。」
「三公主,你方才答應我們的,你要記住了!」
「對對對,你想問的我全和你說了,你不能言而無信!我這還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司徒雙深怕她會誆自己,見她拿起監斬牌,嚇得趕緊高喊提醒。
南晚一手環著洛無塵,一手拿著令牌。
聞聲,僅是勾了勾薄唇,將手中的牌子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