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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珩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你只需告訴我,有或無即可。」

  那就是不怕。

  江宴頓了頓,斟酌用詞:「沒有。」

  陸珩不再多留,接著又來到岑大夫的同仁堂。

  岑家為太醫世家,岑大夫年輕時也當過太醫,同仁堂規模比永春堂要大上不少,前廳人來人往,後院卻是十分清靜。

  岑大夫得知陸珩來意,竟與江宴問了相同問題。

  「不怕。」陸珩道。

  蘇惜卿可說是岑大夫從小看到大的,也知道哪怕他調的避子湯不損身子,但是藥三分毒,哪怕不損身子,長久下來也不好,本來就不太贊同她服用避子湯。

  不過蘇惜卿身子這幾年好不容易養得漸有起色,確實也還不適合有孕。

  岑大夫沉吟片刻,語重心長道:「老夫的確不止懂得如何為女子調配避子湯藥,更有岑家祖傳適合男子獨自服用的避子秘方,只是郡王身中奇毒,服用此藥恐對身子有害,實在不建議郡王服用。」

  「無妨。」

  岑大夫猶豫許久,終是在陸珩一再保證就算服用之後出了什麼事,也絕不遷怒,甚至開出許多誘人條件,終如願以償求得到岑氏獨有的避子丹藥。

  陸珩既得了岑大夫的好處,不久前才答應義勇侯的事,自然不可能允諾了。

  為此,他又去了一趟義勇侯府。

  蘇惜卿完全不知自己不過午間小憩片刻,陸珩便做了這麼多事。

  直到天黑,陸珩都未回府,蘇惜卿累了幾天,用完晚膳不久,看了一會兒話本沒多久便昏昏欲睡。

  陸珩深夜方歸。沐浴更衣之後,輕手輕腳走進屋內,蘇惜卿已經躺在榻上,睡得極熟。

  睡夢中的小姑娘雙頰微微泛著粉,唇角還露出兩個淺淺的窩窩兒,不知在做什麼美夢。

  陸珩不由失笑,悄然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做著美夢的小姑娘忽然閉著眼輕笑出聲:「珩哥哥不乖,卿卿要把你綁起來,你別亂動啊……」

  「叫你別亂動你為什麼脫衣服!」

  陸珩一怔,簡直愛死了她人前害羞、人後大膽的小模樣,夢裡尤其大膽。

  他扶著額頭低笑出聲,喑啞的嗓音里是數不盡的愉悅與甜蜜,忍不住又垂下頭親她一口。

  抱著他的寶貝,安心睡去。

  翌日,蘇惜卿醒來時陸珩已經離府。

  得知陸珩真的沒有騙她,沒再讓她喝過那難以入喉的補藥,不由捧著臉傻笑許久。

  冬葵、紫芙對視一眼,無聲搖頭嘆氣。

  姑娘自從嫁給郡王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不止變得更嬌、更孩子氣,還對郡王越來越痴迷了。

  今日來請平安脈的依然是岑大夫。

  蘇惜卿覺得有點奇怪。

  她以為陸珩昨日是不想讓她為難,才會勉強應下義勇侯,蘇惜卿不願到時翁婿兩人再為此事爭執,岑大夫離去之後,便讓人準備馬車,又回了義勇侯府一趟。

  蘇惜卿原本擔心義勇侯會為此震怒,沒想到昨日還堅持要江宴為她請平安脈的父親卻突然改口,說她的身子從小就由岑大夫照料,繼續由他調養亦無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惜卿坐上馬車回府時,仍想不明白父親為何一夜之間就開了竅。

  冬葵笑道:「侯爺和郡王一樣疼您入懷,想必是昨日見到郡王當眾低頭,賣了他極大面子,他也不好意思再讓你為難。」

  蘇惜卿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想太多,心說只要爹爹和珩哥哥不要再起爭執就行。

  接下來這幾日,陸珩不知為何都早出晚歸,忙得不見人影,只有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陸珩親醒時才能見著他。

  「珩哥哥最近在忙什麼?」蘇惜卿很愛睏,卻捨不得繼續睡。

  她已經好多天沒看到珩哥哥了,這幾天都是一個人抱著喜被睡,她有些委屈,還很想陸珩。

  陸老太太當初趁他出征時做的那些事終於有了著落,陸珩已經尋到當初意圖毀掉蘇惜卿清白的三個歹人蹤跡,這幾日便是在忙這事。

  只是人還沒押回京,在幾人招供之前,他不願讓蘇惜卿這麼早便得知如此不堪入耳之髒事。

  要是她知道從小最疼她的外祖母,不過是因為她得了啞疾又與他訂下親事,居然就如此心狠手辣,意圖找人毀她清白,他的小姑娘不知會有多傷心、多難過。

  他捨不得她難過。

  陸珩隨口說:「再幾日便是慶功宴,所以才這麼忙。」

  蘇惜卿狐疑的看著陸珩,猛地咬他一口。

  陸珩被咬得猝不及防。

  小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每次生氣就愛咬人?

  陸珩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卿卿莫氣,我明日定早點回來陪你睡覺好不好?」

  「珩哥哥騙我。」蘇惜卿雖然不懂朝政之事,卻聽得出陸珩只是在敷衍自己。

  「珩哥哥是不是又背著我在外頭做些什麼危險的事。」

  「……」小姑娘的直覺真是太可怕了。

  蘇惜卿完全清醒了。

  她氣呼呼的坐起身,翻身跨坐到陸珩漂亮的腹肌上,奶凶奶凶的扣住他的手。

  陸珩被逼著擺成投降姿態。

  蘇惜卿一頭青絲黑長濃密,因為微微俯身的關係,柔軟的垂落到陸珩臉上。

  月色朦朧,模糊的勾勒出少女窈窕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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