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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音剛落,奚沉連忙搖晃了手裡的銅鈴,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頓住了身形,一副動彈不得的樣子,之前還一臉盡在掌握中的大祭司神情灰白,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不可置信的喊叫:「不,這不可能!為什麼你能用聖物?!」

  什麼聖物,就是一個鼠妖給的法器,奚沉能用,是因為他這具身體本就有靈根,而村裡的其他人,都是無法修煉的凡人。

  他衝著自己的「同伴」說:「快,把他們趁機都綁起來,就否則等他們跑出去,和外面村民一起就不好對付了。」

  一定要打外面的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才會有更大的勝算。

  奚沉也不能夠保證對方就一定會配合自己的動作,畢竟有些人一脫困,第一時間就會想著自己逃跑,所以他特地聲明了利害關係。

  黑衣青年似乎沒怎麼受鈴鐺影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那把插在壯漢臉上的剪刀拔了出來,然後噗嗤一聲,直接插進了對方的喉管里,頓時鮮血飛濺,那個出言不遜的壯漢眼睛瞪得銅鈴大,眼珠子仿佛能爆眶而出。

  這畫面衝擊感太大,而且因為近在咫尺,細節被放大,比奚沉剛睡醒過來看到的畫面顯得還可怕一點。

  奚沉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沒敢再繼續發言,沒想到黑衣小哥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動作竟然這麼猛,他看向之前發言的另外一個村民。

  之前說想要和他有露水姻緣的三娘立馬流露出哀求神情:「放……」

  她話都沒有說完,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剪子飛過來,正中她的心臟,三娘不可置信地握住那把平平無奇的剪子,顯然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奚沉看到這種畫面,控制不住的乾嘔了一聲。

  黑衣小哥看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話:「婦人之仁。」

  奚沉從之前倒下去的壯漢身上卸了一根手臂粗的大鐵棒下來,咬了咬牙,用力的敲在那賊眉鼠眼的老頭身上,鐵棒重重落下,不像是敲在人身上,而像是敲在鐵皮上。

  反作用力震得奚沉虎口發麻,他顧不上那麼多,連續幾次掄起大棒,終於砸爛了老頭腦闊,這才鬆了一口氣。奚沉輕哼一聲:「擒賊先擒王,我只是想拿硬茬子下手,容易的才留給你。」

  在生死面前,他當然不會同情心泛濫。更何況這些村民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他們待的這個屋子裡,牆壁上到處都掛著刑具,這些刑具看起來黑漆漆的,十分骯髒,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黑色的污垢其實全部都是乾涸的血。

  作者並沒有詳細描述受害者遇難的場景,但只看這些畫面,都可以腦補出被騙到這裡的人生前的慘狀。想到書本中那些皚皚白骨,奚沉就覺得這些人活該下十八層地獄。

  不過心理上知道這些人死有餘辜是一方面,親眼遭遇這些血腥場面是另外一方面,他到底是從和平年代穿過來的人,哪有那麼容易適應親手殺人。

  奚沉手裡還拿著鈴鐺,把之前那根繩子解開一個結,然後指揮剩下的倖存者:「你們去把他們都捆起來,想報仇的也可以報仇。」

  現在是白天,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到黃昏。鼠妖就算是成了精,也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所以白天的時候它基本都待在村民們給它搭建的祠堂里,只有到了晚上才會出來。

  他一個人的力量還不夠,黑衣青年爆發力強,下手利索,但是續航能力顯然太差了,就殺了兩個人,為這場戰鬥打響第一炮就歇氣了,奚沉也不指望他再動彈,但其他祭品絕不能什麼力不出就坐享其成!

  好在祭品們還算配合,在恢復神智之後,立馬在奚沉的指揮下反攻。就算是看起來很柔弱的女孩子,也勇敢地拔掉了簪子,狠狠的扎進把她擄來的人的眼睛裡。

  慘叫聲意外的沒有驚動外面的人,畢竟在那些笨一點的村民看來,沒人能夠逃脫大祭司的法術。他們只會以為這是不聽話的祭品在接受特殊的洗禮。

  奚沉沒有給他們留太多發泄的時間,他現在的戰鬥力對上那隻鼠妖就是送菜,一定要趕在鼠妖反應過來之前逃走:「你們待會分散開來跑,兩到三個組隊,把這些引開。」

  之所以是兩到三個人,是擔心有人落單之後,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這個鈴鐺能夠控制人的行動,方便奚沉指揮這些祭品。儘管他們是同病相憐的受害者,可大家畢竟萍水相逢,都是第一天見面的陌生人,奚沉不敢相信任何人。與其讓這些人無頭蒼蠅似的亂竄,不如把指揮權先握在他自己手裡。

  大鈴鐺非常好用,可能是因為有金手指劇劇情的約束,祭品們打出了不錯的配合。

  那些還在坑底的受害者奚沉也有管,他搖動鈴鐺,指揮那些守著的人放坑底人上來,能救一個是一個,救不了的他不強求。

  大部隊四下逃散,村民們力量有限,又受到鈴鐺震懾支配,加上祭品報復,死傷不少,追上的可能性不大。

  奚沉把黑衣青年也帶了出來,他問對方:「你有沒有力氣走?」

  後者沉默了一下,搖搖頭,奚沉於是把人直接扛在肩頭上,風一樣的沖了出去。

  他看多了變臉的人,有點害怕背著對方,後者突然反水。雖然對方一直積極配合自己,對村民下手還格外利落,這種可能性不大,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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