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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聽到秦澆拒絕，倒也不說什麼，忽然站起身來，坐在她旁邊，就開始給她按摩起了肩膀：「如果是以前，姐姐一定會寫，還會寫夠五十萬字超額完成任務，這是軍區流程，每個入駐的總軍區公寓的人都要寫履歷報告，何況您還是軍備官，姐姐，這些流程當年也是您定的，您怎麼能自己反悔呢。」
秦澆享受著他的按摩服務，岔開話題：「咱倆這麼親密合適嗎。」
「以前的姐姐覺得合適，現在的姐姐覺得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紀寧又道。
「你怎麼跟個小妖精似的，還很刻意。」秦澆皺眉看著他。
紀寧又笑了：「不當一隻討人喜歡的小狗，怎麼讓姐姐開心，怎麼讓姐姐那麼喜歡我，照顧我呢。」
「嘖嘖，」秦澆又嘆聲氣，「看來小黑還沒把你教會啊，狗不是拿來照顧的，是拿來用的，剛你不還說要成為我的依靠嗎？」
紀寧：「……我是說危險的時候，我當然是姐姐的依靠。」
「那我現在就挺危險的，」秦澆把那份要求十萬字的經歷報告又甩給紀寧，「你幫我寫？」
紀寧：「姐姐，自己的事自己幹才好呢，我還是希望你快點變成以前的你，不要遊戲人間，我想看到真正的顧晴朗。」
「真正的顧晴朗就這樣。」秦澆懶得廢話，往沙發上一趟，就開始打呵欠。
紀寧想了想又道：「小黑這段時間確實教會我很多。」
秦澆看著他。
「它真的很有責任感，你這麼喜歡它，也是因為這個吧？」
「當然了，」秦澆點頭，又看看表，「還有一小時，它訓練完就下班了。」嗯，還有一小時，她就能吃上小黑從食堂帶回來的飯了。
「所以，我也覺得向它學習，做一個負責任的好狗，」紀寧看著秦澆，「寫報告是件大事，姐姐你絕不能逃避，所以我會監督你，寸步不離地監督。」
「上廁所你也跟著？」秦澆問。
「如果姐姐想的話，可以。」紀寧道。
秦澆：……
秦澆：「不知道為什麼，跟你在一起老想打瞌睡。」
紀寧：「那我給姐姐按摩按摩就不困了。」
秦澆：「你一按摩我更想打瞌睡了。」
紀寧一笑：「那就起來寫報告。」
秦澆當然不起，看著他又問：「我很好奇，我從龍騰星離開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你告訴我一下？」
紀寧一笑：「姐姐還是恢復記憶以後自己去了解比較好呢。」
「說得對，那我出去轉一圈，找找記憶。」秦澆說著就要出門。
紀寧卻一把拉住了她：「姐姐，報告寫完再走，寫不完報告，可是要被送去聯邦小黑屋調查的哦，跟蹲監獄差不多。」
「這也大可不必吧，沒事找事。」
紀寧又笑笑：「這也是姐姐自己規定的呢。」
秦澆：……
「從現在開始，姐姐哪兒也不許去，我要跟姐姐形影不離。」紀寧一把將她拽到了沙發上。
秦澆有點驚訝：「你還挺有力氣的。」
紀寧：「我沒什麼感知力啊姐姐，我被十三軍區抓去做研究，他們把我的恥辱鎖強行解了，雖然沒死，但真的不剩什麼感知力了，是姐姐身體太虛弱了。」
秦澆一想，好像也是。
從她在紀開那暈倒以後身體好像變弱了。
不對啊，按照在趙清栩說的，用那個什麼特製針管把她腦袋上的東西吸出來以後，她身體應該會好轉，她醒來的時候看紀開拿著針管吸了那麼多液體出來，她應該會好很多啊。
咋還這樣。
嗯，得去問問人。
秦澆想著，就要離開公寓。
紀寧卻又攔住她：「姐姐去哪，報告還沒寫。」
「出去寫。」
紀寧盯著她：「姐姐別騙我了，你想什麼我還不清楚。」
秦澆正要回答，看著他忽然想起什麼，問：「你說我定了個規矩，新入職的軍官都要寫履歷對吧？」
「嗯，怎麼了？」
「你不用寫的嗎？ 」秦澆問他，「你不也算新入駐總軍區公寓？」
紀寧早有準備一樣用光腦展示出一份新報告來：「我已經寫好了。」
秦澆看了看。
嗯，寫得是不錯，用詞嚴謹，字跡工整。
「所以姐姐，我有的是時間好好監督你。」紀寧一笑。
秦澆又道：「不對啊。」
「什麼？」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狗嗎，你怎麼寫人類的字體呢，你這在我看來就不合格。」秦澆搖搖頭。
紀寧又道：「姐姐你在說笑嗎，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是你小狗，但狗怎麼會寫報告呢？」
「怎麼不會呢，小黑！」秦澆遠遠看到小黑嘴裡叼著打包好的盒飯，招呼它過來，問，「你住在總軍區寫過啥履歷報告沒有？」
小黑大概用語言轉換器聽了幾秒，汪了一聲，用光腦調出來一份文件給秦澆。
秦澆看了幾眼，拿給紀寧：「看到沒，狗也是有報告的。」
紀寧一看，輕笑一聲：「姐姐，這種東西怎麼能作數呢，上面全是狗爪印，誰知道寫的是什麼。」
他剛說完這句話，小黑就朝他汪汪兩聲表達不滿，隨即又從光腦里展示出了一套漢字狗爪印對照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