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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澆回身，「我該怎麼辦？」
「自己看教務通知，」殷茹想到氣就不打一出來，「你要是這麼懶，就從湎大退學，大學生了自己的事都操心不清楚！」
秦澆正想開口辯解，自己是因為在訓練中心一層見不著星獸才沒學分的，殷茹把她一下轟了出來。
殷茹坐在辦公室思考半天，給許誼撥去電話：「督察組還沒來嗎？不是說快了？」
許誼那邊磨磨蹭蹭：「他們說這事大，又把咱的審批交到上面去了，殷老師，可能還要等等……」
「知道了，你忙。」殷茹掛了電話。
湎大本來背靠第五軍區，自從顧晴朗上將失蹤後，便由第七軍區暫時接管。
上將失蹤，湎大就沒了靠山，雖然實力依舊，卻成了沒人想管的燙手山芋。
第七軍區不可靠她其實早有耳聞，但沒想到已經不可靠到這種程度。
殷茹嘆了聲氣。
軍區不管，那麼只能她們自己行動。
不管秦澆到底是不是綁架她的人，或者入侵者，總歸，但凡她身上有一點嫌疑，她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訓練中心那頭獅子本來傷勢好轉，但自從入侵者掃蕩過地下三層後，它又不知為何患上嚴重心理疾病，把他送去軍區醫治也有兩三月了，不知好轉沒有，一好轉，得儘快領過來和秦澆見一面。
但除此之外，她還要弄清更多的事。
殷茹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喂，請問是9089星預備軍校嗎？」
那邊會很回覆：「您好，你是？」
殷茹：「您好，我是湎星大學作戰院副院長兼新生班班主任，我想找貴校的王黍老師，談談我們班同學秦澆的問題。」
*
秦澆回去，才發現教務處給她發了個通知：
本學期應修學分30，已修2，責令退學。
秦澆看完唔了一聲。
再往下拉去，還有內容：
湎大為每一位不合格的學生提供重新改過的機會，是否接受與上一等級學生pk，pk成功可再留校查看一學期，是否接受pk？（是/否）
秦澆：……
其實回9089當安保員挺不錯的，來這裡每天身體難受，還要吃星獸肉補充，麻煩。
哦，這兩天吃星獸肉也不管用了，不知是吃多了產生抗體咋了，她又覺得滿足不了，這兩天又開始犯困，總覺得感知控制也難起來。
秦澆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
想想回9089星也挺好的，做個安保員……要是太累乾脆出去打工，領個救濟金啥的，反正她還年輕，政府給她發錢。
秦澆想著，就要按下「否」。
然後光腦里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鈴聲差點沒把秦澆嚇死。
「餵。」她一看備註，知道是王黍打來的，忙接起來。
「秦澆，你不好好學習是不是要退學了？！」王黍那邊剛接通就罵起來。
秦澆嚇得一抖，不敢作聲。
這事他們咋知道了？
「你們學校退學，是要給學生撫養人發通知的，你沒撫養人通知發學校里來了，」王黍又道，「這事你學弟學妹都知道了，還有媒體過來採訪我們……秦澆，你上學都幹嘛去了！」
秦澆：……
仔細回想一下，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其次是去食堂顛勺，然後是吃飯，陪林缺聊天。
她也不知道回答什麼。
「或許我挺適合當個廚子？」秦澆小聲問，「王老師，咱們預備軍校食堂還招人嗎？」
「你說什麼？」王黍吼她一句。
秦澆不敢吱聲了。
趙齊芳擠過來問秦澆：「你到底怎麼了？」
秦澆依舊不答。
趙齊芳有點著急：「你是不是去學校被人欺負了？湎大就是愛歧視借讀生，你跟我們說，我們跟你們學校好好談。」
秦澆：「呃……沒有，我就是單純的沒弄夠學分。」
趙齊芳：「你說實話，咱們9089的確是無名星，但也是聯邦承認的法定星，這裡也有駐軍，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欺負的！」
「真不是，」秦澆再三解釋，「我就是學分沒夠得退學，而且我覺得9089挺好的，安保員，或者回去當廚子也行，可以嗎？……」
秦澆說著，趙齊芳和王黍都沒了聲音。
許久後，王黍又對秦澆嘆了聲氣。
「秦澆，你要想回來，就回來吧。」
秦澆：？這麼快就答應啦？她還以為得跟他們磨蹭好幾個來回。
王黍又道：「你回9089，就憑在湎大的經歷，我都能給你安排個工作。」
趙齊芳在一旁插嘴：「她懶，給她安排個事少點的，要麼去我們局裡當文員把，活兒輕鬆福利也好。」
王黍一聽不樂意：「你看你這人，這是我的學生，我還想把她留學校上班呢！」
趙齊芳更不樂意：「要不是我當年給她做感知測試，催她考預備軍校，她還能成你的學生？」
王黍和趙齊芳吵起來，王黍說不過趙齊芳，就對電話那頭的秦澆喊：「秦澆，啥也別擔心，不就是個湎大嗎？大星球就大星球唄，看不起誰呢？咱不稀得跟他們較勁，咱還看不起他們，你就安心回來，王老師絕對給你安排好工作！」
趙齊芳也喊：「你對湎大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別給眼色，回來就好，他們大星球污染重，咱們9089環境好風景美，一輩子不愁吃喝，比他們好多了，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