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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病身後的騎士們湊過來,其中一人說:「好像不太對勁兒,龍王大概不在這裡。」

  公孫病皺起眉頭,「消息不是非常肯定嗎?」

  「呃,恐怕只有從那個女人嘴裡才能問清楚。」

  「你們三個,進去搜一搜。」

  三名騎士領命下馬,繞過毛驢,先從最右邊的草房搜起,一人進屋,一人隨後,一人守門,手握刀柄,顯得十分警惕。

  周羽清心想,這幫人可絕不是來投靠龍王那麼簡單。

  騎士很快出來,「空的,可是昨晚肯定有人住過。」

  公孫病的眼睛眯得更細了,什麼也沒說。

  第二間房屬於顧慎為,三人一無所獲,在中間屋子裡他們再次發現有人剛剛睡過的痕跡,第四間房則躥出一條活物來,走在最前面的騎士反應極快,刀光一閃,向那條膽小的黃狗砍去。

  這一刀本來必中,騎士腳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向左趔趄,明晃晃的刀擦著狗身而過,黃狗死裡逃生,躥進中間的屋子裡。

  三名騎士臉色驟變,同時後退數步,捂著鼻子齊聲叫道:「有毒。」第一名騎士掏出解藥,匆忙地向嘴裡塞去,咀嚼數下才算放下心來。

  二十餘名騎士紛紛下馬,跳過半人高的籬笆,刀劍出鞘,將左手兩間草房團團包圍。

  公孫病沒有兵器,從懷裡掏出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雙手擠壓摩擦,片刻工夫,手心變成赤紅色,然後衝著草房冷冷地說:「閣下莫非是曉月堂御眾師?聞名已久,何不出來一見?」

  等了一會,第四間草房裡居然真的走出一個人來。

  遠處的周羽清比十方教的人更加吃驚,他與老神仙在此住了整整一晚,竟然沒有發現附近的房間裡還藏一個人,難道這就是那位易怒的霍允?

  出來的是一名年輕女子,二十幾歲,容貌極美,只是滿臉冷色,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站在門口,右手扶著門框,一言不發。

  公孫病上下打量幾眼,略一拱手,說:「曉月堂御眾師既然在這裡,龍王想必也不遠,幹嘛不請出來?十方教並無惡意,我們是來商討大事的。」說罷四處望了一眼,消息說這裡共住著四個人,看來沒錯。

  「大事?這裡最大的事就是存糧快要沒有了,你們送糧來了嗎?」女子開口,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公孫病一愣,心想這個曉月堂御眾師也是瘋子,強壓怒氣,說:「龍王在哪?」

  「我不知道,你問他。」女子向眾人右手的第一間草房指去,隨後轉身進屋,將房門緊閉。

  那間草房是秦夜明的,三名騎士剛剛搜索過,裡面明明是空的,可女子說得如此肯定,由不得眾人不信,公孫病分出一半人留下,另一半人跟他右轉。

  「龍王,故弄玄虛可不是待客之道,十方教千里求見,你避而不見是何道理?」

  沒人回聲,公孫病覺得自己上當了,對著一間空房子說話實在愚蠢,於是揮手命令此前的三名騎士再次進屋查看,他卻轉過身,面朝御眾師的房間,如果傳言沒錯,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三名騎士剛才險些中毒,心有餘悸,因此躡手躡腳地前進,走到房門前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探頭探腦地向裡面觀望。

  一桿長槍猛然刺出,三名騎士揮刀格擋,那槍卻如同靈活的毒蛇,拐著彎爬行,迫得敵人步步後退,讓出一片空地來。

  持槍的人走出來,那是一名相貌俊朗的青年,個子雖然不高,臉上卻有一股逼人的英氣,面對人群毫無懼意,大聲道:「秦夜明在此,什麼人敢在此喧譁?」

  遠近諸人無不大吃一驚。

  先前曾經搜屋的三名騎士自不必說,他們親眼所見小小的草房內空無一人,雖然床鋪上有住過的痕跡,可這人無論如何不可能藏在屋子裡,現在卻走出一個大活人來,證明他們大錯特錯,臉色不由得全都變了,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待會護法菩薩將怎麼處罰自己。

  最遠處的周羽清不僅吃驚,還很迷惑,這個秦夜明不是一個月前去京城了嗎?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難道——他將身子向外稍稍探出一點,打算看場熱鬧。

  公孫病又氣又惱,五間草房既像有人又像沒人,他客客氣氣地求見,龍王卻接二連三地刁難,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背負雙手,大步邁向秦夜明,邊走邊說:「看來龍王是要考較我們十方教的本事嘍,在下護法菩薩公孫病,向閣下討教。」

  「討教就算了,你們把院子收拾乾淨,沒準龍王……」

  秦夜明話音未落,人影已經撲來,急忙挺槍刺去,倒也有板有眼,顯然在槍法上頗下過一番功夫。

  公孫病贊了一聲「好」,雙手伸出,如同經驗豐富的捕蛇者,一把抓住亂晃的槍桿,雙臂用力,咔嚓將其折斷,攻勢猶未止住,直逼持槍者。

  秦夜明沒料到對方如此強橫,撒槍後退,伸手一指院外,「龍王在那裡。」情急之下,露出幾分女子聲音來。

  十方教眾人都被「龍王」兩字吸引,沒注意到異樣,齊齊轉身,望向籬牆外的荒野。

  野草萋萋,樹木蕭蕭,哪裡有龍王的影子?

  周羽清知道「秦夜明」只是隨手亂指,心想韓芬的易容術神乎其神,五間草房的下面也必有地道相通,不過她的伎倆可瞞不過太久了,自己倒要看看,十方教到底要如何對付龍王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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