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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女似乎被嚇住了,乖乖掏出一隻小木盒,小心打開,遞過去,「一粒就夠。」
羅寧茶瞥了一眼,裡面是十幾粒極小的藥丸,通體綠油油的,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詭異地光芒,「這是什麼?」
「解藥。」
「我不吃,你騙我!」
荷女收起木盒,轉身對上官飛說:「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上官飛急忙上前兩步,躬身說道:「我有一個主意,可以利用鞠王后身邊的許煙微下手,然後栽贓給鞠王后,這樣一來,龍王說不出什麼,還會挑動獨步王的報復,一舉兩得。」
羅寧茶氣得肺都要炸了,利用許煙微明明是她的主意,上官飛猜到了,居然不提她的功勞,她想開口質問,腹部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好像腸子被打了個結,急忙伸手捂住,心想晚飯吃錯什麼東西了?一走神,質問的話就給忘了。
「不錯。」荷女點點頭,「看來我用不著提供新計劃了。」
上官飛露出興奮之色,「當然,還有許多細節需要完善,比如怎麼勸服許煙微?用什麼毒藥?如何讓鞠王后看上去也參與其中?」
羅寧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就在荷女腳邊縮成一團。
荷女對此全無反應,好像身後的女人根本不存在,「你捨得殺死自己的妹妹嗎?」
上官飛也假裝看不到,撓撓頭,「沒辦法,誰讓她重返璧玉城再建鯤社,還參加城主比武的?她要是老老實實回香積之國,別參與璧玉城的爭奪,就不會有人想除掉她,對不對?所以是她主動來趟混水,擋了別人的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再說當初在香積之國,我那麼哀求她把我留下,她都不顧兄妹情分,嚴辭拒絕,我不欠她什麼。」
羅寧茶的呻吟變成了尖叫,腹痛得沒辦法說話,只能伸手去抓荷女的腳踝。
荷女向前邁出兩步,雖然只是咫尺的距離,羅寧茶卻怎麼也無法逾越,她必須將全身縮成一團,才能稍稍緩解疼痛,那種疼痛只有生上官成的經歷才能比擬。
「每個人參加城主比武都有目的,上官如的是什麼?」荷女問。
尖叫聲入了耳,上官飛心裡陣陣發麻,低頭沉思,連餘光都不敢看向羅寧茶,「我猜她是想阻止龍王和獨步王比武,這兩人都寵愛他,只要她提前遇到一位,總能想辦法讓對方認輸,從而失去比武資格。」
「認輸的人豈不是大大吃虧?」荷女好像第一次想到上官如的問題,什麼都要問個詳細。
上官飛將這看成是一種考驗,馬上回道:「所以她才要組建鯤社,還要投靠四諦伽藍,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會給予認輸一方許多好處以作補償,這很像她的為人,是不是?而且我還有一個猜想,妹妹最想提前遇到的對手是龍王。」
荷女似乎認可了他的說法,想了一會,轉身一腳踢在羅寧茶身上,「中原人的計劃是什麼?據說他們也不想讓龍王與獨步王遭遇,幹嘛還要除掉上官如?」
「我要殺了……」羅寧茶剛能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惡狠狠的威脅。
上官飛快要可憐她了。
荷女又踢了一腳,對上官飛說:「先不管中原,拉攏許煙微的任務只能交給你,你住在護軍府,比較方便,至於是欺騙是收買,由你自己決定,一旦有了機會,來找我拿東西。」
上官飛一激靈,談論除掉妹妹的計劃是一回事,真要實施卻是另一回事,「是。」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等了一會,荷女再次回身踢向羅寧茶。
羅寧茶不再惡語相向,而是哭了起來。
「回答我的問題。」荷女的語氣沒有一點變化。
羅寧茶掙紮起身,側身坐在床上,掏出巾帕擦拭眼淚,咬牙切齒,但還是開口了,「中原人有自己的計劃,不需要上官如,那個叫駱啟康的劍客會迫使獨步王認輸,可上官如阻止的很可能是龍王,與中原人的計劃正好相反,而且鯤社與四諦伽藍走得太近,中原人懷疑上官如也有野心,所以……你必須給我解藥。」
荷女掏出同一隻小木盒,這回羅寧茶不再質疑真假,立刻拈起一粒送入嘴中,「你會後悔的。」她還是沒能忍住。
荷女收起解藥,「我需要親自見龐靖一面。」
「你對我做了這種事,中原人還敢見你嗎?」
「所以我需要你去說服他。」
羅寧茶扭過頭,滿面怒容,「你乾脆殺了我吧,我不會替你做事,合作到此為止,你想藉助中原人的力量,自己想辦法吧。」
荷女微一側身,對上官飛說:「你可以離開了,你的任務得在上官如比武之前完成,還有,每隔三天,來領一次解藥。」
上官飛謙卑地向自家從前的女殺手鞠躬應是,快步退出房間,正像他所預料的,荷女沒有完全解去他體內的毒藥。
羅寧茶驚訝地聽到「三天一領解藥」,隱隱感到不安,雖然還雙眼還在瞪視,卻不敢再說話了。
只剩下兩個人,荷女問道:「告訴我,你到底為誰做事?」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在腳踩兩隻船,龍王和龐靖都把你當成自己人,你的本意呢?」
「我的本意當然是為自己做事……還有成兒,為我們娘倆兒。」
「嗯,你的解藥得七天一服,還有,你對韓芬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