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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怒耐心地等待著這一天,沒想到日逐王交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領回妻子羅寧茶。

  帳篷外面,日逐王的部下正與夸日王的衛兵對峙,離曼與野馬站在一邊觀看。

  離曼突然不合時宜地笑了兩聲,扭身對野馬說:「你發現沒有,明明是龍王替日逐王做事,可每次任務好像都是咱倆出面執行,龍王一點不吃虧,還占了大便宜呢。」

  野馬說不了話,只能用獨臂做出幾個簡單的手勢。

  「你說不該與龍王結盟?王爺的決定咱們最好不要亂猜,讓龍王占點便宜吧,最後他總會連本帶利還回來。」

  上官怒帶著妻子出來了,離曼不自覺地點點頭,心中暗贊,這個女人果然名不虛傳,在北庭還真找不出能相提並論的美女。

  夸日王一方的衛兵人數太少,不敢上前阻攔,近侍魏春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掃了一眼,認出離曼是某位將軍的兒子,衝到他身邊,尖聲說道:「你怎麼敢來夸日王府搶人?」

  離曼露出萬分驚訝的神色,伸手扶住搖搖晃晃的魏春,「魏總管,這話從何說起?瞧見沒,那位就是金鵬堡的八少主上官怒,我們跟他一塊來接八少奶奶,夫妻團聚,乃大喜之事,怎麼說是搶人?」

  魏春掙扎了幾下,反而被離曼握得更緊了,「上官怒早就不是金鵬堡的人了。」

  「對,可就算如此,人家也是夫妻吧?難道夸日王還想硬生生拆散不成?」

  魏春面紅耳赤,卻找不出話來辯駁,夸日王是借著金鵬堡上官雲的旗號「請」來羅寧茶的,終歸不如上官怒來得光明正大。

  眼看羅寧茶進入馬車,魏春束手無策,猛然甩開離曼,轉身向一匹馬跑去。

  「他去向主子告狀了,咱們快走吧。」離曼說道。

  一切順利,雖然日逐王此舉會大大得罪夸日王,但只要手裡握著上官怒這枚棋子,敵人找不到理由發起公開報復。

  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非得由龍王想到呢?離曼既敬佩又迷惑,然後明白過來,上官怒與羅寧茶這對夫妻早已名存實亡多年,就連金鵬堡的人都不再把他們當成一對,只有龍王,這位曾經給八少主和八少奶奶都當過奴僕的人,才能記在心中吧。

  接下來,將羅寧茶護送到北部的百花營,任務就算圓滿完成,可是才走出沒多遠,一直很聽話的上官怒製造了大麻煩。

  「送到你那裡?什麼意思?」離曼的驚訝這回是真實的。

  「她是我妻子,當然送到我那裡,有什麼問題嗎?」

  「王爺命令……」

  「王爺那裡我自會去說。」

  上官怒臉色陰冷,好像打算跟所有不同意的人拼命,離曼發現自己也得去向主子告狀了,「隨你,不過你最好對王爺有一個交待。」

  「要不了多少時間,我會把她送到百花營的。」

  離曼露出理解的笑容,如果這是他的女人,幾年不見,重逢的第一件事大概也是這個,面對如此美艷無雙的佳人,有哪個丈夫能忍住不行使自己的合法權利呢?

  羅寧茶迷迷糊糊,上官怒的出現打亂了她的心緒,坐在車上,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自己的丈夫。

  被三名丫環扶進帳篷好一會,她才清醒過來,「這是什麼地方?來這幹嘛?」

  丫環們面面相覷,她們跟小姐一樣,搞不清自己身處何方。

  羅寧茶正要發火,上官怒走進來,沖丫環揮揮手,三人如蒙大赦,匆匆地退出帳篷。

  「這是哪?」羅寧茶冷冷地問,她現在安全了,想起自己當初有多麼厭惡斷手的丈夫。

  「我的住處,今後就是咱們的住處。」

  羅寧茶皺眉掃了一眼,這是一頂普通的行軍帳篷,低矮狹小,鋪著粗劣的地毯,裝飾簡單,最關鍵的是,沒有屏風,一扇也沒有,「別想讓我住在這裡,我在龍庭有自己的住處。」

  「妻子得跟丈夫住在一起。」上官怒淡淡地說,解下配刀,放在桌子上。

  「哼,現在你想住在一起啦,當初你跑掉的時候,可一點也沒猶豫,更沒想著把我帶走。」

  「所以你就跟王主睡在一塊,還給我生了一個弟弟。」

  八少奶奶與獨步王的私情是金鵬堡的一大禁忌,眾人就連私下談論都不敢,更不用說當面指責。

  羅寧茶漲紅了臉,不是羞愧,而是憤怒,「你殺死我父親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點,沒錯,我跟王主睡了,我睡過的男人不只他一個呢,個個都比你強,王主雖然老了,也能讓我懷孕,你卻什麼都沒留下……」

  上官怒揮手打了一巴掌,羅寧茶像布偶一樣摔在床鋪上,立刻坐起來,臉上多了幾道手印,頭髮散亂,卻更加不服氣了,歡奴的陰謀、許煙微的媚術,都被她拋在九霄雲外。

  「虧你還自稱是殺手,怎麼沒一招殺死我?哈,因為你不敢,你現在算什麼?日逐王手下的一條狗,一條從原來的主人家逃走的狗,叫『喪家之犬』,誰給你骨頭你就跟著誰,瞧你住的地方,還真是跟狗窩一樣,怪不得……」

  羅寧茶語速極快,上官怒根本插不進話,他也不想說話。

  上官怒走到床前,左手掐住羅寧茶的脖子,露出右手鐵鉤,那是羅寧茶最害怕最厭惡的東西。

  可是大頭神女兒的脾氣一旦發作,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羅寧茶奮掙扎,雙手亂撓,卻動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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