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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直升飛機停在草坪,阿發走下機艙,就徑向這邊走來,一進屋就說:「黃叔、夏院長,今天我在『毒蛇基地』發現有四個人在搬運東西。」

  「四個人?」黃元霸吃驚地問,「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當然面部不可能看清,他們都穿著防毒服。」阿發說,「尹海波已經死了,他們應該只剩三個人,為何又出現四個人呢?我覺得奇怪,所以急著回來向黃叔報告。」

  「這不奇怪,」夏烈說,「阿德是獲虜,他們會強制他幫忙搬運。需要弄清楚的是,他們在搬運什麼,搬到哪裡去。」

  黃元霸點頭:「夏院長說得對。」

  「飛機加了油我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後,阿發用對講機與黃元霸通話,「黃叔,我是阿發,島上沒有動靜,他們已經躲了起來!」

  「看來我們想到的他們都提前防備了,馬上返回,馬上返回!」黃元霸呼叫道。

  「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烈望著黃元霸說。

  黃元霸關掉對講機,嘆道:「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當初處死了那個黃毛丫頭,就不會有今天的麻煩了。」

  「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汽油什麼時候可以到呢?」夏烈說,「補救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已經到了。」黃元霸說。

  「汽油到了就要抓緊行動,以免夜長夢多。」夏烈說。

  「我已經派人去採購高壓噴油槍,這玩藝一回來就可以採取行動。」黃元霸說。

  人類的詛咒在某種場所真有應驗的時候,據說古埃及法老的陵墓有一段咒符,不管是誰看到這段咒符都難逃一死。

  「基地」包裝五姐的向東蘭無意中詛咒,頭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應了——她真的像阿文一樣死去了。

  阿文是死於「發痧」,向東蘭也是死於「發痧」。第二天上午在車間勞動的時候,她突然腹疼、脘脹、嘔吐……然後口吐白沫、兩唇發紫,不一會兒就死去了……

  頭一天大家明明白白聽到她這麼詛咒,又眼睜睜看著她像阿文一樣死去,冥冥中,女工們都感到這是一種宿命。

  向東蘭死後,工人們人人自危,都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無論是上班或休息,過去的問候和笑語都不見了,仿佛一夜間人與人之間都有了戒心,稍有不慎就會殃及自己。

  所有人中,受震動最大的應首推組長常沙。一夜間她像經歷了生死兩重天……好不容易有了與阿花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迫不及待地纏上了阿花:「阿花,我知道向東蘭昨天沒有瞎說,是你說要找我。」

  「向東蘭是個死人,死人的話你不要信——常組長,我真的沒有說過要找你。」阿花說。

  「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阿花,我快崩潰了。」常沙哭求道。

  「你崩潰什麼啊,真的好奇導啊!」阿花一臉無辜的說。

  「我向你認錯好嗎?是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常沙說著流下了眼淚。

  「你沒錯啊,你哪裡錯了呢?」

  「我錯在不該亂說,亂說萬紅娟、舒紅萍、阿文的死都與你有關……禍從口出,我真的好後悔!」

  「組長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也聽不懂。」

  「我知道你是不會輕饒我的,我沒有別的請求,只請你快一點下手,我這樣活著真的比死了還難受。」

  「你病了嗎?」阿花把手放在常沙的額頭上,「啊呀,你生病了,燒得說糊話。來人啊,常組長病了,快送她到醫療室去!」阿花喊叫道。

  女工們哪敢不聽阿花的指揮,一個個巴結唯恐不及,大家七手八腳把常沙帶走了。

  車間裡又出現了令人窒息的平靜,阿花乾咳一聲,在女工們聽來這比驚雷還響亮,她們打了一個寒顫。

  「喂,喂,你們怎麼啦,為何不說話?是因為我在這裡嗎?我真有別人說的那麼恐怖嗎?」阿花大聲質問道,「快說話啊!」

  「花姐……好……」

  「花姐,我……我們都愛你……」

  「花姐是我們的女菩薩……」

  ……

  「哈,哈,哈……」阿花仰頭狂笑,她終於體驗到了統治者的優越感——一呼百應,跺一腳都會地動山搖。

  送常沙去醫療室的女工們回來了,她們爭先恐後向阿花匯報情況。

  「花姐,幸虧你發現的及時,她得的是疾病。」

  「花姐,你的眼光好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什麼人有病什麼人沒病。」

  「醫生給她量了體溫,還聽了診……」

  「醫生說給她掛完了水就讓她回宿舍休息……」

  阿花面帶微笑,滿意地點著頭,說:「我都知道了,你們都很乖,很乖就不會出事。很好,都回去做事吧。」

  女工們像得聖旨般立即回到崗位上。

  阿花環視著周圍,目光所到之處,都是女工們討好的微笑,她很得意,感到自己就是這裡的主宰,就是女工們的上帝!這讓她明白,什麼叫權力——權力就是抓住了對方的要害,像蛇被抓住了「七寸」,像牛被套上了韁繩。老百姓為什麼聽話?因為統治者掌握了生殺予奪的權力,誰不聽話就讓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阿花在車間裡巡視了一個多鐘頭,在她的權欲感得到足夠的滿足後,她又記起了常沙,於是趕往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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