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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二毛身上,簡直就是騰雲駕霧,不過就這速度,依然還是趕不上怒意勃發的雜毛小道半分。

  當我剛剛趕到燈塔盡頭這一截石橋上面的時候,卻聽到趙承風正在心平氣和地跟雜毛小道和尹悅解釋道:「……呃,你們也知道的,這個女人可是邪靈教的三號人物,掌教元帥小佛爺、邪靈左使黃公望之下,也就是她的地位最高了,在局裡面可是掛上號了的。這妖女擔任邪靈右使以來,犯下的血債纍纍,如果你們再阻攔我們將其逮捕,我會以妨礙公務的名義將你們驅除,並且將此事通報給最高局務委員會……」

  趙承風的外號叫作袖手雙城,慣來的笑面虎,長袖善舞,即使是警告,那也是笑容滿面,此刻的洛飛雨因為體力透支,躺坐在地,並沒有反抗的能力,對於他來說,能夠將這樣的大人物逮捕歸案,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然而想起這個傢伙歷來的名聲,我們可以想像得到,倘若洛飛雨落在他的手上,必然是要吃盡人間的苦頭,雜毛小道在剛才我與王副局長的匯報中已然知道了自己離開之後的事情,雖然這裡面有許多未言之事,但他憑著與我這麼些年的默契,多少也能猜測得到一點。

  洛飛雨此刻已然叛教離開,本來就是傷心欲絕,而此刻卻又要給趙承風撿了便宜去立功勞,作為她的朋友,這可是絕對是不能忍的事情,所以他的臉色越加嚴肅,劍眉一豎,冷冷地瞪著袖手雙城說道:「趙承風,洛飛雨到底怎麼處理,這事情由我們來負責,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另外提醒你一句,此次進攻山門,你三番五次地阻攔拖延,導致陸左差一點就死在了這裡,這一筆帳,我以後會跟你好好算得!」

  面對著雜毛小道這麼直截了當的威脅,素來習慣了袖裡藏刀的趙承風有些猝不及防,不過臉上猶掛著虛偽的笑容,波瀾不驚地解釋道:「關於拖延之事,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你看看死在碼頭這三十多位,這些可都是我們宗教局的精銳班底,併肩子作戰的老兄弟,就是因為你和陳志程那激進浮躁的心態,在一點兒準備的情況下冒然進攻,才永遠地躺倒在了這裡——陸左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不是命?他們就沒有父母妻兒,沒有生存的權力麼?」

  趙承風說得慷慨激昂,將自己的立場定位得極高,仿佛是在為了那些犧牲在戰場上的同志而憤憤不平,然而對比他先前保留實力的表現,卻顯得是那麼的卑鄙。

  這話把我給惹得徹底惱怒了,直感覺一股邪火直衝腦門頂——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邪靈總壇,是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邪教高手的去處,這裡面許多人在宗教局的檔案室裡面都有著厚厚的案底,每一個能夠叫得上名字的人,倘若單獨拎在外面,擱以前讓人逮住或者幹掉,那都是了不得的功績,然而此刻在趙承風的嘴巴裡面,卻都給選擇性地忽略了,仿佛土雞瓦狗一般……

  說句實話,倘若不是我,不是我和洛飛雨這番風波迭起,造成了邪靈教的大量內耗,以邪靈總壇本身的實力,別說這打頭的五十多號人,便是後面這幾百號大部隊,說不定也要折戟河畔,沒有幾個人能夠回返。

  趙承風當真是作領導的,春秋筆法,是非功過,只不過是那兩片嘴皮子輕輕一碰而已,然而我們先前的努力與犧牲,卻被他給全盤折殺了。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冷笑了起來,說趙承風,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換了由你來指揮,攻占這邪靈總壇,是一個人都不會死的咯,對吧?

  趙承風是個老到成熟的政客,雖然為了那天大的功勞而與我們發生衝突,但是卻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也不理會我的諷刺,而是很認真地說道:「陸左,你在這裡的堅持,的確是給總攻爭取了時間,這一點我從不否認。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堅持更久的,而且,你也不能居功自傲,包庇要犯……」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試圖用自己的道理來說服我們,雜毛小道扭頭看了一眼躺坐在地上的洛飛雨,那個美到極至的大胸美人兒眼睛之中儘是蔑視的嘲諷,並不理會周圍的這一圈人,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倒塌的燈塔廢墟之中,在那兒,她的妹妹還是生死未知……

  想到骨龍撞塔之時那個倔犟少女的話語,我的心中突然騰升起一股難以言敘的感覺來,感覺面前的趙承風,他的形象是那麼的面目可憎。

  我沒有再理會這一切,而是走向了洛飛雨,將她給扶起來,說走,我們去看看小北吧。

  李騰飛先前的時候給人接走了,洛飛雨的身份尷尬而留在了這裡,她一直在回氣,此刻在我的攙扶下,也只是能勉強地站立起來,然而我們剛剛一轉身,那張偉國和朱國志卻毫不猶豫地攔在了我的面前,與此同時,五個修為高深的男子也堵在了路口。

  這些,都是趙承風在西南局拉攏的心腹和班底。

  第七十一章 雜毛對袖手,茅山戰龍虎

  堵在我面前的都是趙承風的班底,這些人的實力合起來並不見得比七劍差上幾分,瞧見這些人,我並沒有發怒,而是輕輕地說道:「請讓一下。」面對我這低調的表現,朱國志看著渾身都是紗布的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洛飛雨是邪靈教的大人物,行動必須要受到限制,把她交給我們吧,她會受到公正對待的。」

  面對著這得志小人,我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去腰間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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