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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百米長的幽冥骨龍再加上邪靈教掌教元帥旗下的第一高手,卻被攔在了半空中,這場面實在怪異,然而瞧見這一張平淡無奇、但又與自己有著幾分相似的臉孔,左使不由得驚聲大叫道:「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老頭兒憑空而立,換了一隻手抵住骨龍的下顎,然後吸了一嘴煙鍋兒,吐出來,藍色的煙霧將他的表情變幻迷離,一聲幽幽的聲音從煙圈中散發而來:「老二,黑手雙城請了我來,一邊是你,一邊是我世代皆為大內供奉的黃家,你說說,叫我如何選擇……」

  轟隆!

  天空一聲炸響,在河灣深處出現,而在石橋這邊,我與那些蜂擁而來的邪靈教眾再次撞到了一起來,在外敵介入的那一瞬間,所有邪靈教總壇的教眾渾身發寒,都明白了百年大教,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即將來臨了,曉得了這道理,再想想自己這些年來做過的事情,便再也沒有幾個人猶豫,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嘶喊著沙啞的聲音,大聲咒罵著,爭先恐後地衝上來,想要將我們這些禍害總壇的傢伙給生生弄死。

  面對著這些個瘋狂的傢伙,而我身邊卻只有兩個奄奄一息的同伴,再也沒有了僥倖心理,氣沉丹田,催動剛剛活躍的石中劍,朝著前面橫掃而去。

  石中劍雖然鋒利,但是除了集聚全身勁氣而出的一字劍最有殺傷力之外,其餘皆用巧勁,講究萬千變化,存乎一心,是一種非常講究劍技和配合的兵刃,所以它雖然有效地阻止了敵人的前進腳步,但那些爭功的邪靈教徒卻已然衝到了我的跟前來,而此刻的我,卻相當於赤手空拳在戰鬥。

  沖在最前面這些人都是教內精英,雖然我沒有看到地魔、魅魔這樣的大魔頭,但是前面那幾個,有的卻也有相當於鬼面袍哥會大供奉劉羅鍋、白紙扇羅青羽這樣的實力,他們是邪靈教最中堅的階層,來自於這個國家的各地,無論是修為還是經驗,都是十分的強悍。

  這樣的人物大都是鼎鼎有名的,倘若放在兩三年前,我必將是一番苦戰,而且還會落敗,而此刻洶湧上前而來的,足足有七八人之多。

  然而我能夠退麼?

  我退一步,或者翻身下水,那麼留在石牆上的洛飛雨和李騰飛便要給剁成了肉醬,這些都是一路來與我生死與共的戰友,我絕對不能放棄,要死一起死,於是我也只有咬著牙,將身體裡的氣息運轉至最大,轟然前沖。

  石橋上,我與這些傢伙很快撞到了一起,我的身上也又多了好幾道傷口,對方則有兩人死在我的老拳之下,而另外一人,則給我直接踢到了水裡去,不過我依舊還是在節節敗退,被無數兵器晃花了眼睛。

  救兵終於來臨,就在我即將給亂刀分屍之時,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叫聲:「陸左哥哥,鬼劍接著!」

  我下意識地扭頭一看,瞧見雜毛小道騎著渾身紅如烈火的血虎,而小妖和朵朵騎著二毛,踏浪而來,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一撈,鬼劍那粗麻繩編織的劍柄便出現在了右手上。

  第六十七章 大隊人馬,傾巢而出

  虎皮貓大人騎著麻繩兒降臨上空,而石橋一震,騎著血虎踏浪而來的雜毛小道也跳到了橋上,先是看了一眼身後癱軟在地的李騰飛和洛飛雨,然後與我並肩而立,看著洶湧而來的人群,一臉歉意地說道:「兄弟,對不起,我來晚了。」

  連番的大戰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傷痕,而瞧著現在的這情形,雜毛小道便曉得自己已經錯過了許多東西,再加上出於對我的歉意,所以心情難免有些鬱積,不過我倒並不在乎,掂著久違的鬼劍,駕輕就熟地將其劍氣暴漲一倍,然後淡然笑道:「沒事,還不算晚,有得打呢!怎麼了,路上有情況麼?」

  按道理,雜毛小道既然能夠潛出去聯絡大部隊,再折返回來也並不困難,然而他到了此刻才衝進來,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方才會如此緩慢。

  雜毛小道的臉上閃過一絲慍色,點了點頭,似乎不想多談,說這件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見他這般說,我便已經確定在山門大陣之外應該是發生了許多故事,不過此時卻也不是詳細解釋這些事情的時間,因為對面的邪靈教眾已經再次衝上可前來,一時間十幾件兵器法器,烏央烏央的,都在我們面前招呼著。

  面對著這些傢伙,我手腕一抖,那鬼劍便陡然殺出,攜著我莫名的恨意,將前面這一群人那疾沖而來的攻勢給生生壓住,宛如那江中磐石,中流砥柱,任何妄圖衝擊而來者,要麼身上的零件少了幾塊,要麼就頭顱飛揚,身首分家。此刻的我還不能夠一心兩用,鬼劍在手,石中劍便收入懷中,不過一字劍的劍意卻充斥在我的心裡,每當我出劍的那一霎那,便莫名其妙地被牽引,讓我的劍更快、更疾、更匪夷所思,殺得前面的這一群傢伙抵擋不及,紛紛後撤。

  然而我這攻勢也僅僅只是海堤邊的一處堅角,雜毛小道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上來便用殺招,那雷罰凝於頭頂,一步踏出,然後由上而下地平平斬出一劍。

  雷罰劍刃上的虹光流溢,被激發而出之後,立刻在前方斬出一道狹長的真空地帶來——虛空斬。

  這劍招蘊含了倫珠高僧破碎虛空的虹化能量,經過醞釀而出,但凡是挨著這塊兒的邪靈教眾,便會發現自己身體的零件莫名其妙地少了一點兒,或者直接陷入虛空之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甚至連那痛覺和鮮血,都好像沒有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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