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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也沒有什麼可聊的,阿夏找到我們之後,帶著我們走大路匆匆前往主峰邪靈大殿,在那裡又有許多人開始聚集,等待著下午的功課開始。

  在有著傳奇黑曜石神像的邪靈大殿之中作法會、祈禱念誦,這個對於許多邪靈教徒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具有誘惑力的事情,更何況還能夠見到這麼多的大人物呢?然而彼之仙草,我之毒藥,整個下午我都有點兒昏昏沉沉的,並沒有為那些千百人唱誦的狂熱宗教氣氛所感染,暈暈沉沉。

  更加讓我鬱悶的事情是,大概是中午吃的那個染血的窩窩頭在我肚子裡面起了用處,一下午我悄無聲息地放了三十多個悶屁,臭得旁邊那些虔誠的信徒一陣錯愕,四處打量,反而被訓斥許多。

  照例,在下午的法會結束之前,依舊還是有一位高層人物給大家傳道解惑,而這次出來的卻是那留著兩撇滑稽山羊鬍的地魔。倘若說天魔早上在傳遞希望,而他則直接將毀滅和死亡帶給了所有人,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他給我們普及了長達二十幾頁的禁止條理,無數個殺無赦,將場中好多人的冷汗給刺激出來。

  在最後的最後,他簡單宣布了一下關於大咪咪錶哥叛教的事情——榮譽祭祀王正孝,因私自盜竊聖物,有罪,已斬殺。

  短短几句話,便將這個有可能是邪靈教內部少數幾個天才之一的青年給定了性。

  叛教者,必將受到所有人的唾棄,在一陣紛紛擾擾的議論聲中,我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下午的時候,好多高端力量都沒有在殿中,同樣,邪靈教右使洛飛雨也沒有在。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總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壓力,出現在了這大殿裡面。

  空間中散發著一股凝重的氣息。

  早晨上山,然後開始一天的祈禱,到了太陽偏西,所有人摸黑下山,如此一天又一天,我莫名地發現與殿者的人數在一天接著一天的減少,當維持到了三百二十多人的時候,終於沒有再減了,這是在第四天的時候出現的事情。而在第四天的晚上,我們已經習慣那近乎驚險和作死的山道之時,在靠近峰底的紫竹林中,晚歸的我們突然發現,在那密密麻麻的蒼翠竹林之中,又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拼鬥,戰鬥的聲音在前後幾百米的山道上來迴響起。

  聚集的焦點無數,顯然是一場混戰,同行下山者躍躍欲試,有的直接衝進了林子裡,而我和雜毛小道卻很明智,沒有進去圍觀。

  所有人都被阻擋在入林五十米的距離,之後是血巾黑衣的內務堂執法者拖著七八具穿著青色道袍的屍體走了出來。

  當最後一組血巾黑衣走出竹林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說明來犯者實力強橫得很,然而瞧見那些屍體的裝束,我和雜毛小道的臉色並不好看。內務堂的執法者沒有對我們說起任何解釋,然而在回去的時候,我望了一下天,感覺那天空低沉,仿佛即將壓了下來一般。

  第三十九章 氣氛肅殺,青城故人

  從邪靈峰迴到小鎮需要走一段時間,雖然那些血巾黑衣的內務堂執法者什麼也沒有說,但是當我們返回鎮子上的時候,卻瞧見青石長街上的店子大部分都關張了,那些黑衣人和胳膊綁著黑袖章的白袍祭司在街頭巷尾四處盤問,氣氛緊張兮兮的,偶爾還有手持短棍的一隊血巾黑衣匆匆走過,似乎在某處有狀況發生。

  瞧見這場景,旁邊的人議論紛紛,有個人提出了一個問題,說這總壇身處洞天福地,空間間隙,周圍應該都是無恙的,而山門又有幽冥骨龍把手,大陣守護,那些青袍道士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事發突然,沒有人知道,所有很多人都在小聲猜測,而這個時候,雜毛小道不無擔憂地朝著我看了一眼。

  我讀懂了他的意思,那山門大陣的操縱者並非別人,而就是一直不肯加入邪靈教的洛小北,這個小妞雖然出身邪靈,但是卻一直處於不聽宣的狀態,在魯南老家修行,而先前也透露過小佛爺邀她前來做首席陣法師,而她拒絕了,此刻卻出現在這裡,幾乎不用怎麼猜測,我都能夠想得到,她定是為了自家姐姐而來的。

  如果不是事情到了非常險惡的狀態,像洛小北這樣風一樣的女神經病,是不會受這種束縛的。

  問題也出自於此,她洛小北看守山門大陣,而幽冥骨龍又似乎聽從洛飛雨的號令,然而就在昨天,前左使王公之孫、洛氏姐妹的表兄王正孝死於紫竹林中,今天便有青袍道士入侵了神秘的邪靈教總壇,一切的一切,都隱隱指向了邪靈教的第三號人物,也朝著舊黨招呼而來。

  倘若佛爺堂趁機發難,不知道洛飛雨能不能夠扛得過這一次劫難?

  我們先前有些期待洛氏姐妹脫離邪靈教,不再受邪靈教小佛爺所控制,免得與我們刀兵相見,然而真正事到臨頭,無論是雜毛小道,還是我都有些心寒了,倘若是這兩個傻妞兒讓佛爺堂成功扳倒,恐怕還沒有等待與我們交手的那一天,便已經香消玉殞了,到了那個時候,是正是邪,還有這麼重要麼?

  一路蕭瑟,我和雜毛小道返回了顏婆婆的小院子裡,那個瞎眼老太婆沒有在家,只有小女孩蘇婉在堂屋拜神。

  這個女孩兒跪倒在堂屋神龕之下,朝著那座面無表情的全能神虔誠祈禱著,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夠快點兒回來,並且給她帶好多好吃的。天色已經陷入黑暗,微弱的油燈之下,這麼一個小小的身影跪倒在那兒,燈光將她的影子拖得長長,從美學構圖上來說顯得是那麼的美好,然而我的心中卻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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