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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皮貓大人是個全才,懂日語,所以它自封是聯席作戰部長,然後跟我們分析起了此番前來日本所需要面對的對手,也就是著名的伊勢神宮。

  明面上來說,伊勢神宮是位於日本三重縣伊勢市的神社,被定為神社本廳之本宗,內宮祭祀天照大御神,外宮祭祀豐受大御神,負責統籌管理全日本的125座神社,現任祭主為昭和天皇第四女池田厚子,但是實際上伊勢神宮就如同我們的全國道教協會總部白雲觀一樣,是一個專門統御本土神道教的組織,而與白雲觀所不同的是,作為皇權的代表,伊勢神宮更有權勢、更加獨斷專行。

  我們先前所碰到的織田信玄、赤松等神官,皆出自於伊勢神宮門下。

  從大師兄提供的資料來看,日本的修行者分成三塊,第一就是以神道教神官和安倍晴明這樣陰陽師為代表的本土多神教修者,第二就是改良中原五行道術之後發展出來,以刺探情報、謀殺為目標培養的忍者,以及佛教東傳之後的真言和尚。這些在日本的許多文化中都有體現,也廣為人知。

  古代的日本是一個妖魔橫行的混亂之地,而越是混亂,越出強者,傳承淵源也悠長,所以我們並不能夠小瞧天下英雄。

  這一次我前來日本,首先是要跟加藤亞也見上一面,畢竟光聽足利次郎的一面之辭,就傻乎乎地衝上前台來,這樣做其實很不成熟,而只有確定加藤亞也被強迫、違背她的意願而被當做了祭品,那麼我們才會出手,將她從伊勢神宮的魔爪之中,給拯救回來。

  那個祝部博野之所以會指定亞也小姐成為此次會陽節的終極彩頭,只怕是因為她身體裡面有那巫咸遺族的力量存在,任何獲得亞也處子花冠的人,實力都能夠得到飛躍性的進步。

  虎皮貓大人在百年前,就曾經和入侵中國的日本神宮勢力有過交手,對此也熟,在這兒一五一十地宣講著,探討各種方案,指手畫腳間,倒也頗有些大將軍的氣概。朵朵和小妖吵吵鬧鬧,肥蟲子四處拱吃的,倒是那小青龍特別喜靜,盤踞在房樑上面,一動也不動,當真像根上吊用的麻繩兒。

  安靜,和烏龜差不多,新陳代謝就慢,這或許是真龍能夠長壽的原因吧?

  大概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接到了足利次郎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台東區,約我們在淺草神社附近見面。得到消息之後,我草草地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也沒有帶鬼劍,喊雜毛小道出門。朵朵並不喜歡神道教的寺院,沒有隨著我們,連同著小妖、小青龍和虎皮貓大人都不願意去,於是我便帶著不情不願的肥蟲子,留這些小傢伙們幫著我們看好行李。

  先前在路上便大概問好了這一片區域的位置,我和雜毛小道出了門,倒也沒有迷路,徑直朝著淺草寺那邊走去。阿木這旅社離那邊距離不遠,我們又走得快,十多分鐘的樣子便到了寺院的外圍。

  在東南角的一處樹林邊上,我見到了那個遠隔重洋給我打電話的少年,許久不見,他長高了一些,嘴唇上面也有了濃密的絨毛,略瘦,個兒顯高,沒有穿這黑白色的神官服,而是西褲襯衫,還有呢絨子的灰色中山領,讓人感覺像是日劇裡面的高中生。

  瞧見我們從道路盡頭緩緩走了過來,足利次郎很激動,迎了上來,與我們招呼。

  言談沒有幾句話,我便直接提出了要求,讓足利次郎安排一下,我要跟亞也小姐見一次面。

  足利次郎連連搖頭,說不行,亞也小姐現在被供奉在西大寺觀音院的靜閣中祈願,她在靜閣之中,衣食住行都不能出閣,連與人見面談話都不行,而這個過程則有神道教與東傳佛教派人監督,一旦有違反,必須打斷重來,如果超過三次的話,那可能就需要……

  「需要什麼?」我的心中一緊,厲聲問道,而足利次郎則喘著粗氣,低聲說道:「需要將亞也小姐放在一個內置尖釘的棺材中,封上蓋子,讓她受七日針刑,流血不死方才能活……」

  我的心一跳,尼瑪,這麼殘酷的東西,加藤一夫那老狐狸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這兒心揪得緊緊,而這時旁邊的雜毛小道突然朝著林中黑暗處喊道:「誰?出來!」

  第三章 織田信玄的警告

  雜毛小道一聲厲喝,足利次郎便如同受驚的兔子,往我的身後鑽去。

  我將足利次郎擋在身後,看雜毛小道朝著林中暗處呼喝。黑暗中有了動靜,似乎準備往深處退去,雜毛小道哪裡會讓那人走脫,心隨意動,雷罰便倏然飛起,朝著黑暗中掠去,嗡的一聲,雷罰扎在了一棵樹幹之上,發出一聲悶響,那個黑影感受到了雜毛小道的騰騰殺意,這才渾身僵直,不作動彈。

  雜毛小道緩步向前,跟足利次郎說道:「那人可能不懂中文,我說一句,你幫來我翻譯一下哈——你的,快快的回來,不然,死啦死啦的!」

  這傢伙的話兒很明顯是看多了抗日神劇的節奏,我身後的足利次郎也懂,不過只有苦著臉幫忙翻譯,那個黑影在略作猶豫之後,終於轉過身子,從黑暗處緩慢走了過來。當遠處的光亮照在這個人臉上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身後的足利次郎失聲喊道:「師父!」

  織田信玄?

  足利次郎沒有料到自己偷偷跑出來,竟然被自家師父給跟蹤了,而我看著面前這個身穿黑色神官服的乾瘦老頭子,他的一臉陰鬱,目光如剛剛磨過的殺豬刀,鋒芒畢露地盯著自家的徒弟,嘴裡面叨咕了幾句日本話,言談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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