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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臉色扭曲,嘴裡全部都是血,不過卻異常開心:「小伙子,身手不錯,不過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大意!你有沒有感到渾身僵直,好像被惡魔給盯上了一樣?」

  我一抖身子,那股陰寒徹底的冰冷立即被我下丹田升騰而起的力量給消融住,然後被緩緩推動至我的雙手,加強到了惡魔巫手之上來,緩慢磨礪。

  果任法師扭曲而猙獰地笑,我也笑,愜意非常:「是麼?那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小腹絞痛,大腸、小腸和十二指腸都絞如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而屬於痛苦之神呢?」

  我說著話,打了一個響指,剛才簽訂生死狀時下在簽字筆上面的蠱毒立刻發作,肥蟲子瘋狂地驅動著,果任法師聞言,臉色一變,立即感覺自己被痛苦的潮水淹沒,起初來強忍了幾秒鐘,豆大的汗珠幾乎在瞬間出現於他的臉上,接著大浪奔來,他便跪倒在地,渾身直抽搐,口吐白沫,陷入了無邊痛苦的修羅地獄中。

  果任法師倒地不起,我平靜地看著周邊圍上來的人群,拍了拍手,說道:「遊戲結束,Game Over!」

  第十三章 明暗兩條線

  說實話,擁有著本命金蠶蠱和戰略級法器震鏡在身,這種程度的拼鬥我並不是很擔心,因為南洋降頭術與苗疆蠱術,師出同源,一個爹兩個崽,只不過一個是兼容並蓄,一個則更多的在於純粹的蠱毒研究。

  降頭師防止蠱毒的手段雖有,但是並不像道家那般敏感,也沒有專門的法器和理論系統來克制,在我剛才並沒有表明身份的情況下,果任法師中招,也不是什麼稀罕之事了。

  看著地上痛苦不堪的果任,我很想揪起他的脖子,好好盤問一番雪瑞的下落,然而旁邊畢竟還有這麼多見證人,倘若我直接施展暴力手段,只怕雪瑞還沒有找到,吳武倫那些官方人員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正如吳武倫之前警告我的,交情歸交情,但倘若我敢明目張胆地在他們的國土上肆意妄為,那麼他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亡命天涯的,反而是我——其實換位思考,也是如此。

  因為有了一次相同的經歷,所以我學會了一切都須暗中進行,不能受人以柄,故而在那個主持人宣布結束之後,也沒有再繼續對果任法師展開剛才那般兇猛的攻擊,而是縛手而立,看著黑臉青年歹菲等人衝上前來,對他好是一番救治。

  在陡然間打破平衡,將果任法師擊倒在地的我此刻也被許多人異樣的目光包圍著,許多人直接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吃驚模樣,斷然不會想到久負盛名、名聞仰光的降頭師果任,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毫無爭議地擊敗倒地,而且還被人反過來下了降頭。

  在那一刻,幾乎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恐懼。

  力量給人予權力,也給人予尊敬,當我緩步走回草廬大廳之中安坐的時候,人群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道路來,我方人員眼神熾熱,不斷地小聲交流著,而果任這一方則心緒萬千,不能平靜。安坐在椅子上,我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鬧騰不休的肥蟲子安靜下來,而飽受折磨的果任法師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濕漉漉的一層。

  我見果任法師終於平緩過這氣來,環顧四周,人們紛紛躲閃我的直視,議論的聲音也停止了,堂中寂靜,而果任法師則不甘地開了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問我如何下蠱,還是對那魔物詛咒免疫,見我不明白,果任法師再次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竟然沒有被惡魔詛咒到?」

  面對著這個傢伙噴火一般的糾結表情,我笑了笑,卻並不打算告訴這位對手我的底細,而是凝聲說道:「剛才我們已經講定,我倆比斗,倘若我輸了,你開的一切條件我都接受,而我們則自行離去,不做糾纏;不過若是你輸了,就交出雪瑞來。那麼現在,請吧!」

  果任法師此刻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的土狗,癱軟在椅子上,卻仍有抵抗心理:「我有答應過你這條件麼?」

  我眉毛一掀,的確,開打之前,因為那個壯漢姚謙書的陡然介入,他的確是沒有開口同意,不過我並不怕他耍無賴,於是冷冷地笑著提醒道:「看來你是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反悔了?那麼也罷,如果你真的喜歡剛才那種感受的話,我們立刻離開,也無妨!」

  回想起剛才的痛苦模樣,果任法師不由得又是一臉的冷汗,他痛苦地捏著拳頭,臉色灰敗地辯駁道:「你們的那個雪瑞失蹤,與我並無半點關係,你要我將她給交出來,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讓我怎麼去執行呢?」

  他這番表現讓人由不得相信,然而我卻根本不管,說既然如此,那我們離開吧,此次比斗,雙方都是簽了生死狀的,一切後果自行負責,到時候出了岔子,你們可不要來找我。

  我站起身來,吩咐左右,然後走到戚副會長面前,拱手為禮,說此次有勞華人商會的諸位前輩了,不過事情既然這樣,我們便回去吧。戚長生笑容滿面地搖搖手,說無需客氣,自家人,彼此相幫也是應有的,自古英雄出少年,陸左你這一身本事,倒是給我們華人長臉了。

  旁邊幾人也都稱讚不已,便是閱歷頗廣的言老先生也撫頷稱讚,說陸左,好本事,讓人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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