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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猥瑣一抓,正好與那個女人嫌惡的揮手對上,本來我以為這輕飄飄的女人,力量也不過如是,然而一對拼之下,向後騰空飛起的,竟然是我自己。

  啊——

  騰空而起的我這才發現,我對面的這個老女人之所以有著那樣的自信,必然是因為有著足夠的力量。她能夠將力量處於巔峰狀態的我拼飛,想來在修為一途,走得比我們更遠。不過我並非一個人在作戰,已經處理完地上纏人藤蔓的小妖在空中便將我給扶起,而朵朵則雙手鼓舞如蝴蝶紛飛,口中念著藏邊密言,一大股藍黑相間的光芒產生,朝著這個女人的頭上甩去。

  誰也未曾預想到朵朵會有這麼一招,這個黑袍老母也自然不作提防,頭上的面巾給一下子吹飛起來,露出了一張徐娘半老的臉,這所謂老母頂多也就四十來歲,風韻猶存,只是歲月依舊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魚尾紋和抬頭紋明顯,眼睛下面也有浮腫的水泡。

  我自然不認識這人,不過雜毛小道眉頭緊鎖,想來她應是位熟識的茅山故人。

  戰鬥依舊還在持續,被一下打中了腦袋的這半老徐娘顯得有些惱恨,五指一併攏,立刻便有紅芒在她的手間生成,嗞溜一聲,似那雷電之音。朵朵皺著眉頭,似乎對這種東西十分抵抗,而那邊,雜毛小道卻被那個黑袍道士給纏住了,那人是個一流高手,也用劍,刑堂的制式長劍,不過技藝並不如雜毛小道一劈一挑一刺那數萬次的重複練習來得精湛,所以暫時落於下風。

  不過他並不僅僅技乎於此,不時放一下暗器,比那染血「麵包」速度快了許多,讓雜毛小道難以應付。

  而讓人氣憤的事情是,有著半老徐娘在此,雜毛小道的雷罰完全失去了飛劍功能,實打實地受克制。他惱恨了,在擋住了黑袍道人暴風驟雨式的攻擊之後,單劍指天,大聲叫道:「三清祖師在上,三茅祖師返世……」他這口訣乃是神劍引雷術的咒文,往日被茅山長老追殺的時候,念出來嚇人得緊,這傢伙和那個老母也都嚇了一跳,顧不得攻擊我們,先抽身後撤。

  其實雜毛小道最近剛剛用完雷罰,桃木劍中的雷意都還沒有迴轉,是引不來雷的,也就是嚇唬嚇唬人而已,所幸他們都嚇到了,連連後撤。見嚇到了人,雜毛小道拉了我一把,說小毒物,這老女人很難纏,估計一時半會弄不死她,反而被她開啟陣法磨去性子,我們先扯呼跑路吧!

  本來兩個朵朵和血虎在旁,我自信滿滿,然而那個半老徐娘指間的紅色光芒,卻讓她們都感到了不安,我知道再這樣拼鬥下去無意義,於是點頭,與雜毛小道朝著歸路跑去。

  我們這且打且跑,完全將對手的節奏給搞亂了,半老徐娘氣憤地大叫,說休走,大步便朝著這裡追來。此番倘若再次接觸,肯定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鹿死誰手,誰勝誰負還不知曉,我也不怕打架,心中還在興奮,便聽到朱睿的聲音從後方遠遠傳來:「蕭師弟,陸居士,你在哪裡?我們已經和劉長老匯合了……」

  雜毛小道聽到有援兵,頓時高聲應承,我回過頭去,見到那個婦人咬著銀牙,恨聲說道:「且留你人頭數日,過幾天再來取!」

  她話一說完,便顧不得旁邊這黑袍道士,人倏然就不見了蹤影,顯然是對朱睿口中的刑堂長老劉學道有些忌諱。那個黑袍道士見有援兵來襲,也轉身想走,雜毛小道冷冷一笑,說你也想走?

  他這時已經可以操縱雷罰,一劍過去,竟然就將這黑袍道士給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是個極有好奇心的人,當下也不猶豫,衝上前去,先將這人一頓老拳撂倒,然後二話不說,手探入他的脖子處,使勁兒一撕,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孔來。雜毛小道大訝,失聲叫道:「竟然是他?」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梅浪長老的愛徒孫小勤。

  第二十九章 烈火真人再現身

  在我們面前這個黑衣道人,便是前幾日在震靈殿前伏擊我們的杏黃袍道人孫小勤,與此同時,他還是梅浪長老最為得意的弟子,也是茅山近年來風頭最盛的新生代高手之一。

  被我揭穿麵皮的孫小勤一陣惱怒,即使被揍得暈暈乎乎,也死命揮拳來還手。

  這傢伙頂著茅山新生代扛旗高手的名頭,實力自然不弱,然而我又豈非是好惹之輩?當下也是不管四一添作五,再次劈頭蓋臉一陣暴打,拳頭雨點一般落下,這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一展開,這個長相英俊的年輕道人立刻變成了豬頭模樣,這時我們身後已經來了一群人,而那個風韻猶存的老女人也不敢回來搭救孫小勤,撇下不管,遠走高飛了。

  見孫小勤被我弄得奄奄一息,雜毛小道伸出手,托住我的拳頭,輕聲說道:「行了,再打就真的沒氣了。」

  我見有人已經從身後趕了過來,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手,將孫小勤推倒在地上,而雜毛小道為了防止這個傢伙拼死逃脫,將沾滿孫小勤鮮血的劍刃抵在他的脖子上,不敢放鬆。

  至於朵朵、小妖和血虎這些小傢伙,對於茅山這些穿著道袍的傢伙有著天然的反感,於是在穩定住場面之後,各自返回去處,不再出現。

  第一個趕來的並不是預想中的刑堂長老劉學道,而是黃臉漢子朱睿,身後還有幾個不認識的茅山弟子,瞧見了我們眼中的驚異,他也有些緊張,說你們沒事吧,我到了震靈殿,左想右想還是不對勁,那個潘嘉威看起來怪怪的,跟平時不一樣,語氣也細了幾分,這裡面蹊蹺很大,於是我就跟聞訊而來的雒洋長老說了,他也瞧出了問題,便尋著痕跡,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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