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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了,這哥們不就是那個掌心雷麼?

  我依稀記得此君被甩入一口棺材中,砸了個稀巴爛後就再無消息了,沒想到命這麼大,居然就活了下來。我笑著跟他握手寒暄,說久仰久仰,問了他的身體狀況。他說沒事,只是傷到頭,輕微腦震盪而已,說完他又頗為敬佩我,說我受的傷比他嚴重好多倍,現在居然可以活蹦亂跳了,果真不愧是曾經將茅山長老攆得到處跑的新人王。

  我大窘,當初與茅同真打鬥,是我和雜毛小道兩人伏擊,費盡了功夫才稍微占了上風,怎麼此刻就變成了將茅同真攆得到處跑了?這謠言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這莫非是傳說中的捧殺?

  不過看著李彥一臉敬佩的模樣,我也不點破,故作矜持地「謙虛」幾句,然後離開。

  我和雪瑞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自助餐廳,我一口氣吃了一個多小時,雪瑞笑顏如花,像花叢裡面的蝴蝶翩飛,不斷地給我拿食物。當我吃得打著飽嗝停不下來的時候,盤子堆疊如山,旁邊的服務員簡直就嚇尿了。填飽了肚子,我才有閒心問雪瑞我昏睡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她告訴我,說大師兄應該是和偉相力高層達成了協議,他的團隊已經進駐了那間停用的工廠,對相關的人員和事情進行了全面的調查,也將一些涉及到案件的偉相力人員給帶走了,事件也開始慢慢平緩下來,大家都在進行媒體公關,相信再過不久,應該就會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里去。

  我說閔魔死了,其他人呢?有沒有跑掉的?

  雪瑞說總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的,不過也無礙,這次行動,邪靈教在南方省的閔魔一脈,基本上都落網了,而且通過對抓獲的人員審訊,應該還能夠深入地挖掘到更多的教徒。經此一役,邪靈教在南方省、乃至整個東南的勢力將遭到最沉重的打擊,只怕幾年都緩不過來。

  我繼續問,大方向雪瑞都知曉,但是細節的東西,她也不是很清楚,無從得知。我們歇了一會兒,很快雜毛小道的電話就打到了雪瑞這裡來,他知道我醒,問我們現在在哪裡?

  我把地方告訴了他,問他吃飯沒,沒有就過來一起,量多味足。雜毛小道說不用了,他正好就在大師兄這兒,如果沒事,就直接過來,大師兄有話兒要跟我說。

  我問了地址,然後問雪瑞要不要一起去,雪瑞搖頭說不用了,你們男人的事情,我才懶得聽。王鐵軍從東官趕過來了,準備跟偉相力結一下帳——畢竟費了這麼多力,開門做生意,該得的錢還是要的拿的,總不能白辦事,對不?

  我笑著點頭,說的確如此。吃完飯,結帳的是雪瑞,我在服務員鄙視的目光中走出了餐廳。

  雪瑞開車送我到了雜毛小道說的地方,比起東官和南方市的宗教局,鵬市的要顯得現代一些,沒有大院,是一整幢樓。不過也可以理解,因為鵬市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為這麼一個國際大都市,必然都是全新的建築。

  來的路上我已經通知了這邊,曹彥君早已在樓前等候,過來招呼我,寒暄一番,然後將我引上樓去。

  曹彥君把我領到了一間休息室門口,指了指隔壁,說陳老大正在開會呢,你現在這邊等一下,蕭道長也在裡面。那會議室的門並沒有關嚴,我駐足聽了一下,隱約傳來大師兄的咆哮聲。隔著門,聽得不是很仔細,但是我卻能從這聲音中聽到壓抑不住的憤怒來。

  曹彥君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聳了聳肩膀,說上行下效,這是組織架構的理想狀態,然而麻木的人卻很難做得到,很多人,混吃等死,麻木不仁,不罵上一罵,他們是不知道厲害和深淺的。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推開休息室的門,只見雜毛小道在裡面,手上是他那把加痂凝固的雷擊桃木劍「雷罰」,他不斷地擦拭著這醜陋的血膠棍子,像最珍貴的寶貝。見我進來,上前來與我緊緊抱了一下,然後擂了我胸口一錘,說「原始入定」的感覺,怎麼樣?

  我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打著飽嗝說還好,就是餓,這不,剛剛填飽肚子。

  曹彥君離開之後,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雜毛小道說姜鍾錫大師和張靜茹兩位台灣同胞對我們很感興趣,說有時間想去我們那兒拜訪,還說此次任務算是小賺了一筆,還說……我瞧他說得心不在焉,直接問:「小瀾的家人,找到了麼?」

  雜毛小道愣了一下,嘆氣道:「沒有。」

  我又問小瀾安葬了麼?他的臉色黯然,說沒,在大師兄那裡呢。我奇怪,說小瀾活著便罷了,人都死了,不入土為安,還真指望能夠研究出一個鳥兒來?

  雜毛小道似乎隱約想到什麼,支吾不說話。又過了十幾分鐘,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大師兄春風滿面地走了進來。

  第五十章 我的行為,並不代表我的意志

  大師兄走進了休息室,與我們寒暄幾句之後,各自落座。

  瞧著他臉上洋溢的微笑,我實在很難相信他剛才還在會議室裡面發了火,甚至大聲咆哮。大師兄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自然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瞧見我這副表情,便知道了原有,笑了笑,說剛才你進來的時候,聽到我吼人了啊?

  我摸了摸鼻子,說沒想到大師兄凶起來,還真的是有些嚇人,我估計那些相關部門的負責人,當時臉應該都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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