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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雜毛小道美美地享受了一頓正宗而美味的渝城火鍋,然後又到附近的商場裡面,買了兩件厚實的皮衣,穿上後,才有得閒心欣賞起渝城的風景來。

  我這人的活動範圍比較有限,除了自己的家鄉之外,大部分都是在東南沿海地區討生活,而且那個時候,整日為了生計奔波,連裝修稍微豪華一些的旗艦店,都不敢邁腳走進去,哪裡能夠如現在這般到處玩耍。我連黔陽都沒有去過,更何談渝城天府,不過這一路行來,感覺這座內地城市,山水花城,休閒都市,無論是從風景,還是人物,倒和沿海那些快節奏的城市,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雜毛小道自然是來過,不過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兒了,至如今,日新月異,變化真的是天翻地覆,目不暇接了。

  又逛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這才接到了一個本地的電話。

  是個妹子,說沒有接到我們,問我們現在在哪兒呢?

  我發笑,說我也沒有見到接我們的人,肚中飢餓,所以就出來找飯吃了。我對這裡的地理不是很懂,兩個人在電話里說了半天,終於有一輛黑色奧迪停到了我們面前。來接我們的工作人員是個漂亮的地道川妹子,叫做劉思麗,笑起來很甜,用川話講叫做「嘿乖」,態度也很好,並沒有責怪我們私自亂跑,很熱情地跟我和雜毛小道握手。

  劉思麗個子不高,長得很像幾年前湘南衛視舉辦的一個選秀節目季軍,雜毛小道握著她的手,嘿嘿地笑,嘴咧得忒大,都捨不得放開。

  此君在這一時刻,完全沒有戰鬥時的高人風範,簡直就是一個二皮臉子。

  我跟劉思麗介紹說是朋友,雖然這樣子隨意帶人,不是很有紀律性,但因為是特意借調過來的「專家」,劉思麗也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樣子,一同載著我們回去。專案組的駐地在萬江區的一處清靜之地,周圍樹木茂深,臨山,台階幽淺,門戶寬闊而蘊味足,建築都隱沒在林中,很有意思。

  車子停在院子裡,我們拾階而上,走到拐角一處建築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吳臨一那個頭包粗布的老苗人,正從裡面趕出來,過來跟我握手,歡迎我。

  此時的吳臨一沒有初見時候的冷淡,因為是他打報告讓我過來的,反而顯得十分熱切,把我拉到一旁,把此次的事件,草草說了個大概,然後跟我說先去報到,到了下午兩點鐘的時候,有一個案情通報,讓我務必參加一下,也正好跟專案組的成員介紹我。

  我指著旁邊的雜毛小道,說老蕭也跟著過來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吳臨一在青山界便與雜毛小道是舊相識,自然知道這個猥瑣道人的厲害,緊緊握手,說了些感謝的話,還說要不是小蕭不在體制內,一定會借調過來的,如此正好。吳臨一也忙,閒話匆匆,聊不過三兩句,有人叫他,便離開了。我們在劉思麗的帶領下,辦了報到手續,然後又被帶著,去找分配的宿舍。

  那宿舍在山後坡,我們轉小路過去,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往前走,轉一個彎兒,卻見到黃鵬飛和白露潭兩人,出現在我們對面,正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第四章 借調的目的

  驟然相見,我們彼此都有些猝不及防。

  愣了幾秒,倒是雜毛小道嬉皮笑臉地開了口,朝黃鵬飛打招呼,說哎喲,我的小師侄兒,我說怎麼好久不見你了,原來是跑到這裡來了。這妹兒,是你的妞麼?長得還真水靈,我說你怎麼好好的南方不待,跑這邊來,是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節奏麼?

  聽到雜毛小道的調侃,黃鵬飛臉色鐵青,冷冷地說道:「你一個被逐出門牆去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喊我師侄?有誰承認你是茅山門下了麼?真不要臉!」說完這話,他又衝著我說道:「陸左,你有沒有紀律組織性?竟然將一個無關緊要的社會閒雜人等,帶進這重地,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頭投訴的!」

  這一通狠話說完,他頭也不回,也不理旁邊的白露潭,揚長而去。

  雜毛小道摸了摸鼻子,朝我笑道:「這熊孩子腦袋進水了麼?」

  和他相處已久,我知道老蕭雖然笑容滿面,但是每次摸鼻子,都代表著怒意橫生,甚至是起了殺心。不過以雜毛小道的涵養,只要不是觸及逆鱗,倒不會真的動手。我聳聳肩膀,說也許把,這熊孩子向來如此。然後我轉頭看向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白露潭,揮手打招呼,說小白,還久沒見了。

  白露潭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完全出于震驚之中,這會兒才回過神來,驚喜地拉著我,說陸左,你居然好了啊?天啊,這真的是一個奇蹟,上次……醫生不是說,你這輩子都下不來床了麼?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思麗,笑了,說干我們這一行當的,見得最多的,不就是奇蹟麼?我們站在轉彎處,閒聊了幾句。白露潭告訴我,她集訓結束之後,因為表現優異,先是在湘湖升了職,後來又被上調到了帝都。一個月前,又跟隨上峰,從帝都調到了西南局,目前參加本次的專案組,和黃鵬飛搭檔,在江北江南查詢那散播毒蟲的蹤跡,剛剛從外面回來,正準備去匯報情況呢。

  我點頭,跟她握手,說我也被借調過來的,不過應該是跟吳臨一他們那一組。

  白露潭很高興,說我們老同學又能在一起做事,太高興了,還真的是有緣啊。不過我急著去匯報事情,一會兒再過來找你。我點頭,說好,你先忙。白露潭走出兩步,突然回過頭來,咬著牙,說陸左,我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我們和黃鵬飛,在集訓營的試煉中是對手,但是回到工作和生活中來,卻都是同事。他這個人有本事,也有傲骨,但終究不是敵人,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跟他緩和一些關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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