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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能夠做上百萬生意的降頭師,他倒是蠻懂得遊戲規則的,水潑不進,針扎不穿。

  審訊完第一回合,曹彥君打電話往上級匯報後,換了一副笑容,說巴達西大師既然是過來治病的,我們這裡正好有兩位病人,懇請幫忙現行治療,至於酬勞,也是一百萬,妥妥的人民幣。聽到自己一提外交抗議,對方的態度就軟了下來,巴達西表示很滿意,表示在保證他自由以及人身安全的情況下,他可以考慮給我們的病人,提供醫療。

  當談判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塵埃落定,我便沒有了再參與下去的想法,與曹彥君商量了一番,與雪瑞一同返回了東官。

  路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洪山的阿東,問他上次跟我提起的那個年輕人,到底長得是啥樣的?

  阿東告訴我,不高,矮矮瘦瘦的一個,講的也是晉平話,不過有青蒙那邊的口音,苗話很重。我這才想起來,那個年輕人,說不定就是青伢子——只是就連晉平的熟人都很少有知道我在洪山開了餐廳,怎麼那個早就逃亡海外的少年子,究竟是怎麼找到那裡去呢?

  不過這對我也是提了一個醒兒,我出道這麼久,仇家無數,他們來對付我還好說,如果要是對付我的家人,只怕我就真的無力了。雖然這世界上很少有這種禍及家人的無節操之輩,但是把希望寄託於敵人的仁慈,這本身就是一件幼稚和愚蠢的事情,我要提早想辦法,讓我的父母隱姓埋名才行。

  我撥通了馬海波的電話,把我的擔憂說給他聽,他沉默了一會兒,告訴我,最近黔陽的樓市在上揚,但是大體還好,如果我有意,他可以幫我張羅一下,搬到黔陽去住得了。

  這些事情簡單,不過主要還是怕老人住的不習慣,故土難離。

  我請他幫我看看,到時候我把父母勸好了,就直接搬過去。

  我那幾天都是心神不安,想著青伢子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害怕。

  不過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並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那個少年仿佛消失了一般。我那幾天打了好多次電話回家,說我準備在黔陽買套房子,以後準備回來發展,讓我父母先過住著,適應適應。我父親還好說,他本身就沒什麼主意,也無所謂,我母親卻捨不得自家的小店和房子,總是下不定決心,我也只是好言相勸,然後暗地裡湊買房子的錢。

  曹彥君那邊依然在聯繫,他們搞這一塊的,整個南方省都跑,不存在跨區辦案的弊端,七月末的中旬,他打電話告訴我,說巴達西已經給傅小喬和馬炎磊解了蠱毒。

  至於是什麼法子,他依舊不告訴別人,偷摸著解的。

  不過雖然解了蠱毒,那些蠱蟲不再附身,各自脫落死亡,但是它們原來對受降者造成的危害,卻並不能夠消除。傅小喬的胸脯肌肉已經全部都爛死,即使沒有蠱毒,大範圍的發炎潰爛,使得她即使能夠容忍自己那滿是黑洞的蜂巢,也不得不將這一對乳房給割掉,不然就會有性命危險;至於馬炎磊就更加慘了,他的十根手指中,六根空心,一根潰爛,勉強完好的只有三根……

  那些空心潰爛的手指,割不割倒可以隨意,只是手部神經已然全部萎縮,根本就沒有任何知覺。

  而且據說馬炎磊感染的並不僅僅只有手指……

  不過不管怎麼說,性命總算是保住了,這是萬幸的事情。傅小喬的諮詢費用很及時地到達了茅晉事務所的帳戶里,雖然此件事情因為事主的隱私,並不可能廣泛流傳,但是在小圈子裡並不是秘密,所以茅晉事務所在這方面的業務,定然會成為眾人傳頌的精品。

  說到這裡,順便提一句那個馬來西亞黑巫僧巴達西的後續,他並沒有得到所謂的一百萬。他雖然在降頭術上面有這一定的成就,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裝出來的油滑,完全不是老奸巨猾的有關部門所能夠看在眼裡的,而現在的天朝並不是百年風雨前的境況,有著足夠的底氣,不是誰敢撂臉子,就得捧臭腳的時候。

  至於他最後到底去哪裡了,也許我會講,也許不會。我在想,某年某日某一天,某一個光頭和尚大汗淋漓地搬著磚頭,會不會感嘆自己太年輕,然後痛哭流涕呢?

  七月末的時候,我通過馬海波在黔陽給買了一套房,精裝修,然後慫恿我父母過去幫我看一看,說是我用來準備新房的,讓二老幫我參謀一下。聽到這善意的謊言,我老娘終於心動了,多年沒有出過遠門的她,在馬海波的護送下,和我父親先行去了黔陽。

  不過我的壓力也很大,因為我母親給我下了死命令:到09春節的時候,一定要領一個可以結婚的女朋友回來,不然以後不要進這個家門。

  我的天啊,我可是自己挖坑自己埋,到年關了可該怎麼辦啊?

  第十八章 浴室

  經過我持之以恆地行氣、食療藥補,以及配合療養院的康復治療,到了七月末旬,我下半身的神經系統終於有了恢復的跡象,麻、酸、癢——每次電擊治療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能夠有很明顯的感覺了,而進入了八月,我的泌尿系統也恢復了正常,終於擺脫了紙尿布的困擾。

  呃,沒提過紙尿布麼?算了,你們跳過吧,這麼有損自尊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總之,正如我以前所說,所有的一切,都在往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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