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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皮貓大人飛臨下來,輕啄了幾下,紅翡上面的煞氣頓時被掩藏住,平淡無光。

  小叔一看就是眼疾手快之輩,心裡素質也好,面不改色地將紅翡收於背囊之處,然後安靜地等待吳武倫等人的過來。經過這黃金蛇蛟的一番折騰,吳武倫本來就折損大半的隊伍此刻更是只剩下七個人,與一開始破門的陣容相比,算得上是全軍覆沒了。

  他走到跟前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條沒有生機的蛇蛟,說:「你們竟然能夠將它殺了?」

  槍炮不能夠解決的問題,卻被我們合力擒殺,由不得吳武倫驚訝。不過他也是同道中人,並不迷信現代武器的威力,我能夠從他的驚訝中,讀到濃濃的擔心來——畢竟此刻,我們的力量可是比他還要強大。

  這個時候,小妖朵朵與剛才一溜煙沒影子的小和尚他儂,正攙扶著一臉慘白的雜毛小道上來。小叔謙虛地指著眼看著就不行了一般的老蕭,說真正的殺蛟者,是我這個不成材的侄子。要不是他,我們統統都得完蛋。他說是不成材,臉上卻是一臉的驕傲,而吳武倫等人看著有氣無力的雜毛小道,肅然起敬。

  我見雪瑞無礙,便放開她,跑過去扶著雜毛小道,笑嘻嘻地說沒事吧?看不出來,屠龍勇士啊!

  雜毛小道被我一陣晃動,表情有些難過,我趕緊停住,問怎麼了?他大喘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說要不是剛才肌肉緊繃、菊花夾緊,勉強凝結出一身護身真氣,被那畜牲一甩,定然要被摔死的。不過也算是巧,落下的時候,正好掉到小和尚的旁邊,被他托起,滾作了一團,才得存性命。

  我看向旁邊的小和尚他儂,他此刻正在偷看小妖朵朵高聳的酥胸,被我一瞧,臉霎那間像蒙上了層紅布,低著頭說應該的,應該的,貧僧最怕蛇類,所以才躲開的,救起蕭大哥,也當是我戴罪立功吧。

  我無語,這個小和尚的表現不像是跟著般智上師的高徒,倒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娃娃。

  雜毛小道說自己渾身筋骨鬆散,沒了氣力,讓我把金蠶蠱放出來,給他松松骨。我這才想起肥蟲子還在那條蛇蛟的嘴裡面呢,把雜毛小道交給他小叔,自己去死去的蛇蛟口中,找尋肥蟲子。沒走幾步,那廝竟然自己就出來了,模樣還挺嚇人:只見這個小東西渾身烏黑腫脹,變成了一個黑炭頭,要不是它那顯著的黑豆子眼睛,我還真的認不出來。

  虎皮貓大人嘎嘎大笑,說肥肥你咋投錯了胎,變成非洲友人了?嘎嘎……

  肥蟲子倒是聽到了雜毛小道的呼喚,積極地飛到了他的面前。雜毛小道正在吃他叔給的家傳內傷丹藥呢,見到黑乎乎、腫脹了一圈的肥蟲子準備往自己褲子下面溜去,對比這尺寸,猛吸了一口冷氣,嚇得憑空生出幾分力氣,連忙往後邊閃,帶著哭腔喊我:「小毒物,你家肥蟲子怎麼變成這樣了?讓它走開,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說著話,吳武倫已經大致檢查完這條死去蛇蛟的全身,這蛇蛟生前刀槍不入,死後沒有生命力維繫,鱗甲也變得鬆軟,他取出了好幾塊,讓手下收著。最後,他停靠在黃金蛇蛟的下顎處,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洞口,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們。

  小叔忙著給雜毛小道治傷,只當作是看不見。

  小妖朵朵將雜毛小道帶上來後,沒有理我們的談話,而是飛臨到了蛇蛟的上空,灑下了一片墨綠色的光芒,那些光芒落在草地上,青青的小草發生了異變。這變化不是剛才那種纏繞,而是捲起葉子,插入那龐大的蛇蛟軀體之中去,源源不斷地吸食著這堆肉山的血肉精氣。

  吳武倫這時候的臉色才劇變,趕忙往旁邊退去。

  小妖朵朵跟了我有大半年的時間,她的來歷神秘,然而我卻多少有些猜測到:當日我們在江城植物園中盜取十年還魂草時,與它同處一地的還有一株修羅彼岸花,也就是食人妖樹。當時加藤原二擅闖植物園,造就殺禍,那妖樹也就曝光了,接著被有關部門給損毀(或移植?),再無蹤影。我後來懷疑那株修羅彼岸花業已成就了妖性,並且見機不妙,寄託於那十年還魂草中,並且由我偷走。這也正是後來我給朵朵招地魂的時候,靈體產生了異變的根本原因。

  同樣,因為金蠶蠱食用了修羅彼岸花的妖果,所以小妖朵朵才會對它如此親近。

  當然,所有的猜測都沒有證據,過往的修羅彼岸花已經沒有了,現在的,就只是小妖朵朵而已。

  當那些草木將這黃金蛇蛟給吸得生生癟了一截的時候,吳武倫已經收拾好手下的屍體,一切處置穩妥,招呼我們離開。我們需要連夜趕出群山,然後通知軍方,再加緊人手過來進行大規模掃蕩。雖然心中有些內疚,但我們還是準備離開,我想起了那個藏身於繭中的女人,如果我們重返寨黎苗村,請得她的出手,不知道會不會有對付小黑天的法子呢?

  小妖朵朵吸收了從地上野草轉遞過來的蛇蛟精華,變得通體發光,眼睛卻困得眯成了一條縫,這個小狐媚子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返回了我胸口的槐木牌中,不再出聲。

  我提著肩上的背包,與小叔一起攙扶著雜毛小道,準備離開。

  一種奇怪的聲響讓我們停止了腳步,我回過頭去,隔著好幾十米遠,看到盡頭處的那火焰竟然有凝固的趨勢,接著,火焰被從中間破開一個口子,碎石堆被一種龐大的力量往外推動。說是碎石堆,然而壓在通道口上的石頭又何止十噸百噸?我們聽到的聲響,就是那種石頭碎裂的喀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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